就“公平”这个话题而论,我道途中耳闻目睹过太多的各种关于公平的识见之言:有的说“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有的则说“不可能存在绝对的公平,不公平存在是合理的”。但是我绝对不会接受这些看似颠扑不破的见解,至卒我也不会把它们怀揣到我的信念里,就如同白日不会接受月亮,黑夜也不会接纳太阳一样。虽然我杜门不接受这些学说,可我相信一个客观既定的事实,即这个世界真真切切有不公平的存在。这是毋容置疑的,不必置于阙如,这是必然性的事实,就如邪恶是真实存在的。
去年中旬的时候,一位已经与我玦绝的故友与我在一起的日子里,看起来煞有悟性地向我传说他对于“不公平”的看法。已经有好几次他都是语气郑重地宣布: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哪有绝对的公平,公平就是相互映衬才彰显出来的。在此以后我也从其他人口中耳闻过,都一致认定不公平存在是非常合理的。我所邂逅过的人也说过我:你总想让世界趋于公平,用来替代不公平的现实,就是亘古之久的日子以后也不会实现的。我现在已经感觉到一个相习成风的规定,就是重新认识不公平的合理性仿佛就是人人成年之礼的必然选择,是成年人该有的世界观。仿佛公平的想法只存在未入社会潜流的课本上,是襁褓未蒙之时怀有的梦想。
如果让我去接受“不公平即合理”及“公平相对论”的说法,那么我起初起来所耕耘的信念就会化为云烟,不复存在;我立身的磐石也会坍裂;我就会在上帝面前失宠,我就不配作为一个基督徒。我甚至认为当这种似是而非的言论,根入到人的思想里面,必会让一个人的灵魂见朽坏。接着这种现象也会导致道德的败坏,为纵恣为恶提供了合理的借口:我认为世界没有绝对公平,所以我的言行举止合情合理,没有指谪可说。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当一名擒拿归案的罪犯,居然可以皮质昂扬地站在被告席上说: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对与错,所以法官大人,我摊上的这桩案件是有合理性可究的。
当这种思想流入人的骨髓,人的心肠会变得冷漠,没有恻隐而言。试想一下,当一个人因此就中这种思想流毒,在看到被困苦压制的孤儿寡妇的时候,他会怎么想呢?他当然会思忖道: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用不着去可怜任何人;公平是相对的,他们身上有苦楚是相对性的一个环节。所以当认定世界没有公平可言,那么他就会缺少爱心,由“爱”发出的怜悯就根本不存在。他冷漠无情,甚至他有不义之举,就会借用一些大箴言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让自己本来就大不韪的行径得到合理化。这和新旧约时代的文士法利赛人又有何异!
本来我想在这里淡论信念和盼望,用来鼓励有志之人不要放弃希望,要憧憬未来,相信光明和正义必然会来到。怎奈章节有限,时间不许,就只能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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