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院住着小房东一家三口,小房东是一个很会氩弧焊的厨子,留着九十年代标志性的小分头,走起路来一层压一层的一颤一颤的也飘逸的很。总是穿一件当时让我羡慕不已的警用马甲,最后这件马甲归了我,珍藏至今。小分头房东我管他叫二哥。联系至今。
二哥的媳妇我叫大姐,大姐性格很好,说话柔声细语,倒也有粗声大气的瞬间,比如我和二哥烂醉如泥的时候,二哥听力不大好,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耳膜,总需要借助助听器。所以大姐的歇斯底里总是显得那么徒劳。最后总是无奈的挤出几个字,你们俩啊,就不会少喝点。大姐讲一口标准的北京天津话。
古灵精怪的小小房东,胖乎乎的很可爱,有点可爱,有点爱哭,经常一个人跑去找我玩,从他光着屁股到上幼儿园。再次见他是去年的元旦过后,已然长的比我高,很帅气且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相当优秀,看到我依旧是那亲切,那么的熟悉,让我感慨了好半天,回家后我翻出抱着他的照片,看了好久。时光荏苒,已匆匆数年。
一个人,总是随心所欲的,开店也是如此。经常铁将军把门人不知所踪,现在想想自己都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
临街,听惯了清早垃圾清理车的轰鸣,所以丝毫不影响我的沉睡,总是睡到自然醒才会开门营业。房东大妈总是严厉的敲门把我弄醒,“小栗子,都几点了你还不起,还不开门。我都下地干半天活回来了,你这可不行啊,做生意哪能像你这样啊,赶紧起。”大妈有点我妈的味道,比我妈还我妈。大妈从年轻到现在都是个厉害人物,雷厉风行那种。
九点懒洋洋的我迎来了穿皮夹克的眼镜。不过眼镜今天没戴眼镜,头发凌乱,眼角挂着两撮眼屎,和我有一拼。来瓶啤酒~,打开递给他,他依旧坐在圆櫈上干喝。再来一瓶~打开递给他。他继续喝。相坐无言。
气氛倒也尴尬的自然。
“你不是本地人吧?是哪的?””
山东德州。
“扒鸡挺有名的,不过上次……”
在火车站买的吧,不好吃吧。最好去市区专卖店买先煮的那种,比较好吃。
“是吗?路过也算德州特产就买了两只带回去,结果是坏的,让我两个弟弟还埋怨”
说这个他还有点小激动呢。
掏出四张一元纸币,捏在左手。仰头喝 光右手中的酒,酒瓶放在柜台上纸币压在下面,背过身冲我挥了挥手。
大清早喝两瓶啤酒,大夏天穿个皮夹克,他确实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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