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经济学——《薛兆丰经济学讲义》

3.5

薛兆丰 著

中信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2018年7月第1版

我爱的“奇葩说”第五季来了一位经济学教授——薛兆丰，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理智型钢铁直男和搞怪娱乐的综艺，居然产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薛教授的标志性名言是“经济学是社会学科皇冠上的明珠，我将用经济学为你加冕。”作为一名经济学科班出身的毕业生，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引起共鸣了。

薛兆丰教授用经济学思维来辨析“奇葩说”里的辩题。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关于一见钟情的经济学解释，也是广为流传的红豆绿豆理论：如果世界上有两个人，是彼此一生的唯一，他们终其一生都不会见面。世界上有70亿人，想象一下有70亿颗绿豆，有两颗红豆它们是一生中彼此的唯一，把它们放进去搅啊搅啊，它们会碰到吗，在短暂的一生他们不会碰上。我们许下终身承诺的那个人，实际上只是我们身边看上去觉得差不多时间到了挑选的人。思路清晰又薄情。同时书中也谈到婚姻经济学，把婚姻看作一个商业合同，双方怎样才能缔结一个比较公平的合同，合同怎么更好地履行，从而促进婚姻双方的幸福。

带着模模糊糊的经济学知识和对薛兆丰的好奇，我打开了这本大部头的《经济学讲义》。书一共分为十章，分别为：稀缺、成本、需求、价格、权利、耐心、供应、信息不对称、合作和协调。

稀缺——商业是最大的慈善

哪怕物质的总量不发生变化，只要人与人之间能够进行交换，幸福就能够无中生有。

有交易就有价格，有价格就有价格变动。

有了货币，就有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

保护产权的努力是会消耗资源的，这种消耗越大资源的净值就越低，社会的道德规范越是能够帮助降低这种消耗，社会财富的积累就越多。

    当我们讨论公平问题背后的含义，往往是这是符合效率标准的，因为有效所以公平。是整体社会长远发展效率的考量，公平和效率往往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政府立法不是解决问题的终点，经济学家觉得法律通过了，画上的不是句号而是冒号，人是有能动性的，在这个新的法律下，每个人都会有他的对策，最后事态的走向会跟我们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而正是这些错误才是最有研究价值的。

    每一个人不需要自己关心社会福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去推动社会的福利，他只需要关心自己，追求他自己的福利就可以了，但是他在追求自己福利的过程中，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让他的努力转变为对公用事业的推动，这只看不见的手会让他的自私自利推动社会福利的改进，亚当斯密国富论主张——人是自私的。

    斯密写下警示恒言，我们的晚餐并非来自屠户，酿酒商或面包师的恩惠，而是出自他们自利的打算，我们不说唤起他们利他心的话，而说唤起他们利己心的话，我们不说自己有需要，而说对他们有利。斯密的重要建议是：不要搞混了，不要在家庭、朋友圈里斤斤计较，过分讲究市场规则，也不要在市场上强求陌生人表现出不切实际的爱心。

    市场让成千上万陌生人互相协作的平台。

    四大原因让行善扶贫难见成效：缺乏反馈机制、委托代理问题、所托非人问题、养懒汉效应。

    我们每天都要依靠大量的陌生人给予的慈善，那就是商业。商业从根本上大幅度地改善了我们的生活，商业是最大的慈善。

    填海造地原因，土地虽然很多，但地理位置是稀缺的。

    与同学建立信任是一项长期投资，信任也是稀缺的。

    稀缺、选择、区别对待和歧视，这4个概念其实是一体的。

    二、成本不要只盯着钱

    当一个资源有若干个选项时被选中的那个选项，它的成本就是所有放弃了的选项当中价值最高的那个。成本就是放弃了的最大代价。

    提到成本，我们一定是向前未来看，而不是向后过去看，所以沉没成本不是成本。

    负面的感受不是成本，你的成本由别人决定。

    今天的人喜欢讲不忘初心，但为什么不忘初心那么难的？因为当初你有初心的时候，选择的机会可能没那么多，所以比较容易坚持，但随着境遇的变化机会增加，你要坚持原来的看法就越来越难了，成本就越来越高了，放弃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因此不忘初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什么？因为你坚持初心的成本是放弃的最大代价，这事可不由你做主，那是由社会上其他人做主的。

    选择职业在很大程度上要受别人对各种职业的看法的影响。哪个职业能给自己带来最大收益，能最大限度的满足自己的兴趣，同时自己所花费的成本最低。今天大多数人都认可而存在的职业范围，当中要选择自己兴趣最大、付出成本最低，而且在相当一段长时间里总收入最高的职业。经济学的看法是：你拥有你的生命，但是你的生命是怎么度过的，你的职业是怎么选择的，很大程度上是由社会上其他人决定的。

  给士兵发薪水比免费征兵更便宜，义务兵职的成本是非常高的，因为他放弃的代价是不可估量的。

    经济学告诉我们，中间商赚差价，让商品价格更便宜，哪怕一元的商品里中间商赚的钱占了百分之八九十，但这百分之八九十已经是中间商所赚取的最低比例了。

    连腐败都得精打细算。中间渠道的成本仍然是目前所有可能性当中最低的。哪怕是腐败行为，也仍然受到经济规律的约束。

    租是对资产的付费。旱涝保收的收入租。我们每个人都在享受一定的租。

寻租概念的起源。经济学家葛登图洛克写过一篇文章，关税垄断和偷窃的福利成本提出贼对社会有什么害处？他指出贼的害处在于他们平添了人们造锁的成本。1967年正式标志着寻租概念的诞生。

政府管制下的资源消耗：这些企业在争取获得政府的优惠政策的过程中，本身就消耗了大量的资源。竞争的成本所造成的内耗，远远超过了优惠政策本身的价值。

乞丐看上去好像能够凭空拿到施舍，但他们拿施舍的过程本身是有竞争的，而竞争本身也是要消耗资源的。

在经济学界，寻租专指社会资源，即那些想政府争取优惠政策，让自己得到好处，同时导致社会总资产发生耗散的行为。

科斯定律：所有的伤害都是相互的，不是一方在伤害另外一方，而是双方为了不同的用途，在争夺相同的稀缺的资源。如果争夺资源的双方是同一个人，就豁然开朗了。谁避免意外成本最低，谁的责任就最大。推而广之，整个社会为了避免意外所要付出的总成本就会降到最低。

科斯定律最流行的版本：在交易费用为零或足够低的情况下，不管资源最初的主人是谁，资源都同样会流到价值最高的用途上去。谁用的好就归谁。

科斯定律的基本含义：必须用持平的眼光看待污染问题。污染是双方或多方争用稀缺资源的问题，我们要做的就是在现代化生活和环境污染之间取得一个平衡。

科斯对价：黄石公园狼群问题，把狼群的数量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养多少、谁监控、谁负责。

张五常定义的交易费用：凡是在一个人的社会里不存在，而在多个人的社会里存在的成本，就叫交易费用。

周其仁老师说：很多问题，不要讲理，要讲数。讲理谁都有道理，讲不清楚，要找合作解，就要讲数。找一个平衡点，这是科斯定理给我们的一个重要启发。

需求——好东西运到远方去

个人估值：一个人对一件商品的个人估值，是他为了得到这件商品所愿意支付的其他商品的最高数量。

引入边际概念的是奥地利学派。边际就是新增带来的新增。例如，边际成本就是每新增一个单位产品所需要付出的新增成本；边际收入是每多卖一个产品能够带来的新增收入；边际产量是每新增一份投入所带来的新增产量；边际效用是每消耗一个单位的商品所能带来的新增享受。边际效用递减定律

边际平衡，不断把更多的资源挪用到边际效用较高的用途上，直到资源在这种用途上带来的边际效用下降到与其他用途的边际效用相等为止。这样总效用最大。

需求第一定律：当其他情况不变时，只要价格提高，商品的需求量就会减少；价格降到一定程度，需求量就会增加。

需求与供给没有黑白之分，它取决于市场价格。价格较低时，我们为需求者，随着价格变高，需求降低，价格进一步高，会停止购买，价格继续上升，就会从需求者变成供给者。

剩余，也叫消费者剩余：一个人对一件商品的个人估值，跟他为了得到这件商品所付出的代价之间的差距。

需求第二定律：需求对价格的弹性，和价格变化之后流逝的时间长度成正比。弹性大于1，奢侈品；弹性小于1，必需品。需求曲线上的弹性处处不等，价格越高弹性越大。一件商品是奢侈品还是必需品，完全取决于价格。垂直的需求曲线不存在。

税负由买卖双方共同承担，重税只会增加双方的负担。双方支付多少，取决于需求者和供应站双方的相对弹性，谁的弹性低，谁对这份交易的需求更加迫切，谁就付得多一点。

需求第三定律：精选品和普通品之间的价格本来是有较大差距的，但是附上一笔附加费后，它们的差距就缩小了，精选品显得便宜了。而附加费越大，这种效果就越显著，精选品显得越便宜。“好东西运到远方去定律”。

价格——如何减少竞争的无谓损失

价格的三个作用：传递关于稀缺的信息；指导生产；做出奖惩、决定商品分配。第三个最重要。

阻止别人发国难财，只会让遭受灾难的人处境更糟。

回顾中国的经济改革，它是有关竞争规则改变的改革：从过去看排队的时间，看出身，看政治面貌，变成看出价高低的规则。

短缺不是供应的减少，而是指在商品的价格抑制的情况下，人们不仅要通过出价的方式去竞争，还需要依靠其他非价格的方式去竞争的一种特殊现象。

稀缺是永恒的，而短缺和过剩都是价格受到人为干预的结果。

价格管制必然导致资源价值的耗散。人是追求损失最小化的动物。

行政垄断是错，价格管制也是错，错上加错，并不会变成对。

权力——自由不等于免费

产权是一种通过社会强制而实现的，对某种经济物品的多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权利。

许多文明认为理所当然的权利之间，本来就是有冲突的，怎么找到相冲突的权利之间的平衡点，才是我们要处理的关键问题。权利都是人类经过长期的冲突和博弈慢慢形成的。

由于产权的明确，产权的行使和保护都需要成本。

产权的三要素：使用权、收益权、转让权。转让权意味着把一份资产未来永久的、全部的使用权和收益权，一下子批发转让了。

产权保护三个基本原则：财产原则、责任原则和不可转让原则。在三原则下，政府对产权的保护进行了三重干预：第一，确权；第二，如果发生侵权行为，由政府决定侵权的赔偿金额；第三，政府禁止原来的产权所有者出让他的产权。

为什么要惩罚刑事犯罪分子：第一，他伤害了别人；第二，他改变的规则，把原来明明可以根据财产原则进行保护的资产，变成只能通过责任原则来保护。

采用责任原则的一个核心理由是，采用财产原则来保护产权的成本太高，而伤害已经造成，这时只能由第三方对伤害做一个赔偿定价。

以产权私有及道路收费解决拥堵问题：一旦这条路有了产权，有了主人，主人就会善用这条道路，会有积极性保持道路通畅而使其发挥最大的经济价值。

拥堵筛选的不是贫富，而是需求。收拥堵费是为了让道路产生排他性的使用权，让这条道路不至于沦为公地悲剧，让这条道路仍然是路，不是停车场。拥堵费越高，人们就越乐意把道路让出来。

私用品最关键的含义是一个人用，别人就不能用；相反，一个人用的同时不影响别人使用的商品，叫公用品。道路、座位是私用品。有没有竞争性，是区分公用品和私用品的一个关键标准。

六耐心——想象力决定生产力

所谓易耗品，就是能一次性消费完毕的物品。耐用品是它提供的服务、发挥的功能，必须在一个时间段内慢慢发散出来。我们每个人的人力资本也是耐用品。选择给员工加班费，公司能省下很多固定成本，例如工位费、培训费、管理费，只要付给一个人的就可以了。因此老板更愿意让员工加班。

不耐是人的自然倾向。影响不耐的因素：年龄、想象力。科学家发现比较自律的孩子，学习成绩比较好。自律背后可能另有原因，那就是想象力。伟大的人，他们都是在黑暗当中坚持下来的，他们靠的是信念。信念其实就是对未来前景的想象。

不耐产生交易，现货和期货的比价，就是利息率，简称利率。补偿就是利率的基础。收取利息就是一种天经地义的行为。

利率管制产生不良后果：1人民不愿意借钱给别人2黑社会应运而生3人们会选择迂回的办法支付利息。社会越是谴责和限制收取利息的行为，人们借钱的方式就越曲折，借贷的交易费用就越高。借钱给穷人的办法，给穷人的利率要比市场的利率稍微高一点，这是有钱、有权、有关系的人看不上这些利率，这些钱才能更容易到穷人手里。

未来越不确定，补偿就越高，利率就越高。在未来才能实现的价格，在今天看来就越不值钱，打的折扣就越大，贴现率的概念就源于此。贴现率是未来价值（期值）转化为当前价值（现值）得打折程度。

一个人越是能把未来看得远、看得重大、看得清楚，他对自己的自律就会越强。

费雪利息理论：投资是时间维度上的平衡消费。我们每一个人追求的，不是今天的消费最大化，也不是明天的消费最大化，是终身每一个时间点的收入之和最大化。我们追求的幸福不是一刹那的最高幸福，我们追求的是幸福总量的最大化。

资产的现值就等于预期的未来收入流的折现和。

有效市场假说理论：资产的价格已经反映了关于资产内在价格的所有可得信息，所以它们的价格就是最有效的价格。

希勒非理性繁荣：市场并不是那么有效的，资产的定价有时候过高、有时候过低；人是非理性的，人们的反应有时候不足、有时候又过激。

失业保险本质上不是保险，是一种社会补贴，政府用来补贴那些没有工作的人。

养老保险实际上也是一种政府补贴，一种转移支付，把财富和收入从一群人手中转移到另外一群人手中。向那些正在工作的人征收一笔钱，直接把这笔钱给那些已经退休的人。这是一种在同一时期、在不同的人群之间进行财富分配的办法。养老保险是不可持续的商业保险，是一种不断靠新人来维持的补贴制度，已经一步步走向破产的边缘了。

人看病要等、宠物看病不用等，因为人有政府补贴。

期货市场的本质：分配风险。期货合同本身并不能减少风险。期货市场不是赌博，它只是重新分配了本来不可避免的风险。而赌博是制造了本来并不存在的风险，期货市场跟赌博是有本质区别的。期货市场不是一个零和游戏——所谓零和游戏，意思是整个社会总的幸福程度并没有提高。相反，期货市场是一个正和游戏——人们经过一系列的制度安排、重新分配风险以后，每个人的幸福感都得到了提高。

七、供应——好钢用在刀刃上

大卫.李嘉图比较优势：在一个社会里，每个个体如果把有限的资源，包括时间和精力，只用来生产对他们来说机会成本比较低的产品，然后和别人交换，这样整个社会产品的总价值就能达到最大，而且每一个个体的境遇都能得到改善，而不论他们的绝对生产能力是高还是低。要点：1个体可以是个人、家庭、地区和国家。2前提条件，每个个体的时间和资源都是有限的。3比较优势来自自己跟自己的比较。

分工可以减少工作之间往返的成本。分工促进熟能生巧。分工使机器替代称为可能。

通过国际分工合作，每一个国家都专注于生产它们擅长生产的产品，专注于生产它们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专注于生产对它们来说成本较低的产品，然后进行交换，每一个国家都能从中获益。

打开国门，欢迎自由贸易，解除贸易壁垒，解除我们国家对外国进口货物的限制，这永远都是对的。

价格歧视，就是区别定价。分三种，第一种是完美的价格歧视，卖家对消费者所消费的每一个单位产品，都分别收取最高价格。二级价格歧视，对不同的购买量收取不同的价格，多买多送。三级价格歧视，对不同的人群或不同地域的人收取不同的价格。要成功实施价格歧视，最重要的就是要防止消费者之间对同样的产品进行转售。

信息不对称——谁的话语权更大

信息不对称的表现：欺骗、偷懒、逆向选择、道德风险、敲竹杠。

人际互信并不是天然存在，卖假冒伪劣商品的人，伤害的不仅仅是那些买了他商品的消费者。还有严重的外部性，也伤害了那些本来在卖优质商品的商人。

优质：第一层含义勻质；第二层含义，为了提高产品的质量所要付出的边际成本应该跟它得到的边际收益相等。性价比越高越好才是优质。

以品质三包替代品质检验。因为产品质量检验是需要成本的。信息不对称是双向的。企业还会提供延保，用延保甄别客户。

沉没成本是不能够收回的成本。以沉没成本取信于人的做法中，常见的有喝酒，喝很多酒，是一种伤身的做法，是一种自残的行为。越是愿意自残的人，越是容易取信于人。

损失掉一部分品牌的多样性，换来的是稳定性和可靠性，这么做可能是现代社会提高产品质量可靠性的一种趋势。

一夫多妻制对女人更有利，赞成一夫多妻制的男人，绝大多数是比较普通的男人，他们在一夫多妻制度下，情况反而变糟了；而女人，哪怕她们自己时反对一夫多妻的，但只要有别的女人进入了一夫多妻的婚姻状态，她们自己的选择范围就增加了，她们的处境也变好了。一夫一妻制实际上就是一种对成功男人的限购。它的效果是财富转移。它让女人的选择范围减少了，让成功、有吸引力的男人的选择减少了，而让那些年纪较轻、收入较低的男人处境变好了。

监管机构也要有竞争机制，不能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而是应该多加竞争。不同的认证机构根据不同的标准、不同的风格、不同的消费者的偏好给出认证，消费者不需要知道具体的知识，他们只要选择不同认证机构的品牌就可以了。

合作——为何同工不同酬

市场上存在巨大的交易费用，企业内部的交易费用则很低，这是人们愿意放弃自己的一部分自由和权益，进入企业、听别人指挥的原因。企业内部也有管理成本，会随着企业内部员工人数的增加而急剧增加。市场有交易费用，所以人们进入企业工作；企业内部有管理费用，所以企业不会无限做大。

团队能够带来比每一个成员的产出之和还要大的产出。

合同中反映出来的弱者和强者，跟现实状态中的刚好相反。资本往往是弱者，劳动力往往是强者。

谁当老板：第一个准则，谁提供的资源更容易被滥用、被支配、被牵制，这种资源的所有者就充当老板。对应的那些更容易偷懒、更容易滥用资源，会充当被管理者的角色。大量企业管理、企业文化建设的经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劳动力的利益向资本的利益看齐。

经济学家把那些高度依赖于所在企业平台的资源，称为企业的专用资源；而把那些无论放到哪个企业平台都能发挥差不多的功能、获得差不多收益的资源，称为企业的通用资源。专用资源的所有者，因为更在乎企业的成败，就会称为更好的掌舵人。企业的专用资源必须是在特定的平台上才能发挥作用。第二个准则：更多的让专用资源的所有者成为企业的老板，或者说企业的管理者，是一种妥善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的普遍的制度安排。

第三个准则：通过区分固定收入和剩余索取来支付报酬。哪种资源的投入容易观察、衡量和监督，给予固定的报酬；对工作业绩很难用固定的方法来衡量的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当自己的老板，让他们成为剩余索取者。

员工的议价能力取决于他在别处的机会。工资是由市场的力量、市场的规律决定的，而不是由老板的慷慨或者贪婪决定的。

1竞争之下同工不同酬趋于消失。2工作的持续性上，男性和女性提供的工作质量不完全一样，不同工。收入不同，是因为从工作的持续性上看，不同工。这点随着科技进步，愈来愈不明显，所以女性的职场地位不断上升。3硬性的同工同酬法会剥削弱者与强者展开竞争的最强武器，从而导致事与愿违。最低工资法会导致失业。

执业资格准许制度。每一个行业都要进行考试，考试的内容常常都是由这个行业内已经获得执业资格的人来设定的，这些人存在着既得利益。他们设定的考试标准越来越难，能够通过的人越来越少。提高资格证考试的难度，表面上看来是为了提高服务质量，结果却事与愿违。

罢工违背了合作原则，投资者寻找替代方案，越爱罢工的地方，生产力水平就越容易下降。

每个人都能够通过教育积累自己的人力资本。纽约的犹太人，白天不管工作多忙，晚上还坚持去听讲座。他们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一个种族经济条件的改善，不需要以政治权利的提升为前提。最重要的出路就是自强，增强自身的人力资本投资，提高自身的素质。不断学习、终身学习。

协调——众人如何彼此影响

宏观经济学研究的其实是协调的问题，而协调的核心手段，就是货币。货币是一种自发秩序。

货币作用：1避免交易中双重偶然性的要求；2降低质量检验成本；3增加市场交易量。

劣币驱逐良币定律，劣币就是有效的货币。

银行创造货币的能力跟法定准备金率成反比，法定准备金率越高，它能够创造货币的倍数就越低。

通货膨胀是一种无形的税收，出现财富转移。政府多印钞票，政府的购买力就会增加，而民众的购买力就会下降。累进税制度下，通货膨胀使纳税人多交了税。通货膨胀到处以及永远都是一种货币现象。

宏观经济学家的6大共识：1经济增长的长期趋势，主要靠供应方面的因素。一个国家的长期发展还是要看它的生产力。2短期的经济波动，往往来自需求方面。3从长期看，通货膨胀和失业之间并不存在稳定的替代关系，不可能通过通货膨胀降低失业率。4从长期看，货币增长率决定了通货膨胀率。5政府试图微调经济周期是做不到的。6大家普遍接受了“人是有对策的”这一观点。

在投票的情况下，公共选择的结果相当于中位数，由中位数决定；而在市场里，公共选择的结果则由平均数的位置决定。政治家为了赢得选举而去刻意剪裁他们的远大理想，因为只有讨好中间投票人的整纲，才能在大多数人说了算的选举中获胜。

薛兆丰的美好愿景是希望每个人都能体验经济学带来的乐趣。这本书中的案例和知识点十分的庞大，把形而上的经济学渗入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取名讲义真的很贴切，因为知识点过于密集，觉得有些琐碎，这篇要点提炼笔记，估计除了我自己，也没人能看得下去。作为一名科班生，觉得有些案例的解析思路清奇，有些偏牵强。书和薛教授的人类似，直男一枚=正统书一本，说得一本正经就不想听了，想要把整本书看完需要耐心啊！

薇笑暖馨

2019年12月12日

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经济学——《薛兆丰经济学讲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