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老师向来是尊敬的。
“既伟大又平凡”
从小就被灌输着。
园丁与花朵的关系。促进成长的人。
对于老师,那是又敬又怕。因为挨过打,体罚过。孩童时不懂事。小学时,棍棒下的教育。冬天,生炉子,炭火烤过的炉钎子,在木板上钻几个眼,犯错的人要上讲台前吃板子。钻过眼的木板要比纯木板打起来更痛 因为孔眼有一个回扯的力,相当于二次伤害。被打的人,一般都是背过头去,不敢看木板,祈祷着快速结束惩罚,逃避木板的惩罚,就跟逃避打针一样。所以,对于老师,打心底里是怕着。
但小学时,经历年轻的教师居多。他们整体都是活跃的。有些老师是能玩到一起的。二三年级时,那时候的班主任,教我们五子棋,下课了,就与他下一盘。最初是不能敌的,后来渐入佳境,很少输。比较自信。
还有个教数学的老师,他喜欢画画,喜欢读书,办公室的书架上摆满了书。考试成绩优异的,可以得到奖赏,借阅他的图书收藏,都是青少年读物,世界名著,像《鲁滨逊漂流记》、《小王子》等等。那时候爱读书,觉得书里的世界精彩纷呈,在那个闭塞的乡村,通过图书感受外面的世界,不同国家的理念,精神上非常向往之。
那时候追“七龙珠”,很喜欢孙悟空,那个数学老师多才艺,将悟空的超级赛亚人形态描绘的惟妙惟肖。我厚脸皮向老师讨要,照着临摹,当时感觉自己临摹的像极了,老师也曾鼓励,画的很真,因此一直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有机会成为绘画的天才。但后来回想起来,画的不过稀松平常,但老师却鼓励着,希望保持纯真的梦想。
遇到过几位年长的老师,历经岁月沧桑,看透世态炎凉。当时,老师常说:“你们长大了就会忘记老师了,尤其是那些好学生。”颇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学生送走一波又一波,但常回来看看的少之又少。结合当时语境,颇有凄凉,含着人走茶凉之意。当时颇不服气,觉得自己不同于别人,定然念及师恩,常回来看看。但真的是,越走越远,脱离了乡村,去了城市里。再回去也回不到从前,再想去看看母校,见见老师,也越来越觉得陌生。
渐行渐远的距离。当时与老师亲切,但应了他说的话,走着走着就将远了,反而不如那些留在本地的学生处的亲切。现在想来,生活的世界不同,小圈子进了大熔炉,想回去很难。
但师恩很是感念的。总有些老师与学生的感情非同寻常。我爱好文学,经常读课外读物,语文成绩还算优异。当时很爱写日记,做些无病的呻吟,记录一些流水账。当时高中时,与语文老师的关系很好。借着语文成绩的优异,常与老师探讨,而其他门类却差了很多。个性使然,越受夸奖越爱学,但语文的成长空间毕竟有限,其他科目却越来越不爱学习。也有其他科目的老师找来谈心,敦促着好好学,不能荒废。但最终还是没学进去,辜负老师的希望。很是难安。
现在想想,怀念上学的那段时光,当时虽有愤青的思想,但精神世界是活跃着的。一直保持有向上的力量。读《平凡的世界》,读王小波,读韩寒,总有些奇妙的灵魂在悦动。平凡的人努力着,挣扎着,沉重着,活着。不同风格的图书,真的读了很多,茅盾文学奖的小说读了很多,先锋文学,余华的《活着》,贾平凹的小说,散文。我在书海里徜徉,汲取着甘泉,思考着生命的意义,寻求一些答案,抚慰一下灵魂。
我的文字情怀,让我时常觉得自己是念旧的人。与时俱进的产物,总觉得是有些光怪陆离的幻想,怀念着老物件,老街道,聚聚合合的家人朋友。我时常祈祷,一切向前,大家都好。
我想念那些老师,我怀念那些校园。青春的印记在那里烙印。有趣的灵魂在那里舞动。现在,觉得是僵硬的。为了生活,忘了理想。回顾初心,却再也回不到初心。
校园,是净土,围在校园里的人,看不到太多阴暗的角落。老师,是职业,也会世俗,也有功利心,但很多老师,对待学生,还是真诚以待,他(她)希望着学生成长,成为有出息的人,这是他们功利的目标,所教的学生能一切都好。
我想念老师,我想见到他们,再深鞠一躬,道一声: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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