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九 雄鹰展翅

【战地日记】九 雄鹰展翅

1952/12/10  晴 安东

自从空联司下达【作字第46号命令】之后，我志愿军空军开始承担朝鲜战区，对美空军F-86直接对抗的重任，我们的作战频率与强度明显增大。同时对我们情报站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12月2日上午11:55，雷达预警中心报告：金浦，水原机场共起飞32架F-86F，第1批航向580，高度6000，第2批航向010，高度5000。F-84战斗轰炸机110架, 航向590，高度4000。

情报站站长陈旭之报告：据截获情报分析判断，敌机此次目的为侦察和袭击我新义州正在抢修的野战机场和摧毁我清川江以南地区的雷达站，我建议：1，关闭清川江以南雷达站，转移至预备阵地；2，大孤山和208.3高地雷达站接替一线雷达站的警戒和引导任务；3，加强高炮对雷达站的保护。

聂司令员：同意。

12:07，大孤山和208.3高地雷达站报告：F-86机群，16架，已进至东山里地区。

聂司令员让司令员助理袁彬，通过联络参谋与苏空军第64军指挥所协商后命令：空3师，空12师先各起飞16架，至铁山和宣川地区上空拦截敌F-86掩护机群。

12:15，吴肃参谋长：301，航向270，高度6000；501，航向310，高度6000，注意搜索。

12:23，空12师空中指挥员，34团团长孙长华在铁山空域发现敌机。3号、5号机组注意，左远方2公里处敌机8架，攻击。

12:25，敌机发现我机迫近，立即右滑，企图摆脱，正好出现在我6号机正面，6号机王武：6号机请求攻击。5号机：同意。6号机一个加速，逼近敌机只有250米，一按发射按钮，一串炮弹击中敌机，敌机当即下坠。

混战中，我9号机姜龙亭也抓住机会，击落F-86F1架。

7号机组在向敌机群中心穿插时，1架敌机慌不择路，下滑向海上逃窜。我8号机张谦也一个加速，紧紧的追了上去，距离越来越近，敌机也打开加速，企图摆脱。海天一色，难以分辨，敌机可能过于紧张，当发现接近海面时，已经来不及拉起，一头坠入大海中。

这场战斗，我空12师34团团长孙长华指挥得当，率领16架米格机群迅速占据有利高度，团队技战术发挥好，在铁山空域拦截了敌F-86机群，并发生激烈空战，取得了胜利。

下午14:03，雷达预警中心报告: 金浦机场敌再次起飞36架F-86，水原机场起飞4架电子侦察机。

情报站长报告: 此次敌人是战斗机和侦察机混合编队，目的就是 1，敌电子侦察机干扰我雷达，致使我无法准确识别敌机的航迹；2，敌F-86寻找我米格机群格斗；3，掩护敌F-84战斗轰炸机对我水丰电站和鸭绿江大桥实施轰炸。

14:09，聂司令员：空3师起飞16架配合空12师打击敌F-86机群。

指挥所长：301，航向290，高度6000，20公里处，新市洞方向，敌机12架，注意搜索。

宣川雷达站报告：受敌干扰，无法监视敌机。

情报站长：立即实施快速跳频规避。

宣川雷达站成功规避了敌机实施的电子干扰。

14:28，空3师9团副团长王海率队在新义州上空搜索发现敌机：各机组注意，右前方3公里处，敌机12架，3、5号机组攻击左侧敌机，7号机组注意警戒，其余插向敌中心，打乱敌战斗队形。

正当我9团与敌机展开激战时，空中情况又发生变化。

14:29，情报站长：敌第二梯队F-86机群16架，进至云兴里地区，向金城湖和龟山飞行进犯，我判断敌机可能想包抄我空3师9团退路。

司令员助理袁彬建议：可以让7团支援9团作战。

14:30，聂司令员：命令空3师7团起飞12架，支援9团作战。

吴肃参谋长：310，航向270，高度6000，龟山方向，注意搜索。我空3师7团12架战机像一把利剑直指龟山空域。

我空3师9团与美机在新市洞至批砚空域展开激战。我机发扬敢于近战的精神，大胆穿插，瞬间，敌机群一片混乱，战斗队形被我打乱。

14:37，中队长孙生禄抢占有利高度，然后一压机头，利用下滑速度优势，咬住一架敌机不放，在300米距离开炮，当即击落F-86F1架；孙生禄射击结束，一拉机头，一个左转，刚巧又一架敌机腹部出现在前方，孙生禄毫不犹豫的开炮，再一次击落敌F-86F1架。

14:44指挥所领航员报告：9团续航时间还剩5分钟。

吴参谋长命令9团返航，在返航途中，中队长孙生禄遭敌攻击，飞机中弹12处，孙生禄坚持驾机迫降成功。

14:47，空3师7团在龟城地区上空发现敌机，迅速展开队形，将敌机群拦截在龟山空域。

激战中，1大队长汤奎抓住机会，果断开炮，击落敌F-86F  1架。

是役，由于我情报站提供情报准确及时，指挥员下决心果断，空中指挥员沉着冷静，飞行员技战术娴熟，在9团与敌机激战中，7团迅速起飞，对偷袭敌机实施拦截，挫败了敌人的偷袭计划，完成了保卫清川江以北重要目标的任务。

近日空战异常激烈。

12月3日，中午11:42，雷达预警中心报告：敌金浦、水原机场各起飞18架F-86F ，航向598，高度5500，距离130公里。

聂司令员：为了掩护苏空军打击敌轰炸机群，我们必须对敌F-86机群实施拦截，但是又担心敌人采取诱惑战术，诱我战机起飞，等消耗完滞空时间，再像昨天一样对我机群实施包抄，断我退路。

空3师师长，司令员助理袁彬：我们可以先让大东沟的空17师起飞迎战，17师的飞机性能较落后，可以虚晃一枪，把敌人吸引到铁山空域，这里离我们比较近，之后空3师升空支援。如果敌后续梯队偷袭，空12师起飞拦截。

聂司令员：这给我们情报站提出了很高要求，必须实时掌握敌机的飞行动态。

指挥所长兼情报站长陈旭之回答：请首长放心，我们情报站采取雷达与地面对空监视哨相结合，雷达预警中心与无线监听相结合，苏空军，防空军和我军情报网相综合，保证情报获取及时，分析准确。

聂司令员：好，我们的情报站为我们的朝鲜空战立了大功了。

11:45，聂司令员：命令空17师起飞12架，大同江方向。

我空17师起飞接敌，12:03，空17师发现敌机，指挥所吴参谋长命令：航向470，返航。

敌机尾追我空17师飞机。

12:04聂司令员：命令空3师立即起飞16架。

指挥所长：301，航向270，高度7000，40公里处，敌机12架，注意搜索。

12:09，空3师9团王海副团长率领16架米格-15比斯，在指挥所引导下，在清川江和大同江一线发现并拦截敌机。

9团副团长王海：3号机组负责向左侧包抄，5号机组负责冲散敌机群。

我机与敌机发生混战，中队长孙生禄先向左侧猛插，然后一个翻滚，咬住敌4号机，200米距离果断开炮，击落敌F-86F 1架。

敌机见被我增援飞机拦截，无心恋战，四散逃去。

12月3日下午14:07情报站无线监听台收到敌空中对话信息：Chevrolet……36553.17779…...

情报站对此通话分析：雪佛兰是319飞行大队，后面数字是坐标，判断敌机采取超低空飞行，规避我雷达监控，目标可能是水丰发电站和右岸雷达站。

14:21，聂司令员：空12师起飞12架，金城湖方向实施佯动。

14:27，雷达预警中心：F-86F16架，航向550，高度2500，距离80公里。

敌机发现我机起飞，迅速拉高，准备迎战。

聂司令员：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命令空3师起飞12架，价川方向。

14:35，空3师9团在副团长王海率领下，再次出击，在平壤以西空域发现并截击敌机。

情报站长报告：据雷达最新搜索情报，敌机增加到44架。

聂司令员：命令空3师再起飞16架；空12师起飞16架增援。

空中指挥员王海副团长：3、4号机注意警戒，其余冲散敌机群。

我机与敌机发生激烈缠斗。指挥所的对空台传来一阵阵呼叫声，开炮声，机枪射击声混成一片…….6号，攻击，我掩护……Dog  fight……fox ……left…..

中队长孙生禄率先插入敌机群，正在试图咬住敌3号机，这时一架敌机横穿过来，正好出现在僚机前方，僚机马连玉呼叫：请求射击。孙生禄：同意，我掩护……

僚机马连玉一压机头，向横穿过去的敌机追了上去，350米开炮，将敌机击伤。

这时突然从后方窜出一架敌机，冲向僚机马连玉，孙生禄一压机头，对该飞机实施拦截。双方缠斗在一起。又一架敌机对实施掩护的孙生禄战机开火，中队长孙生禄不幸被击中牺牲。我人民空军优秀的飞行员，抗美援朝战场的空中英雄，孙生禄永垂不朽。

【战地日记】九 雄鹰展翅

僚机马连玉见状，骂了一声，狗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马连玉为战友报仇，立即拉起机头追了上去，将击落长机孙生禄的敌机击落。

我空3师12架战鹰，如同雄鹰展翅，在空中翱翔，与数倍于我的敌机展开激战。从万米高空打到千米低空，从清川江打到大同江，我追你赶，左冲右突，你上升，我俯冲，你盘旋，我直线，狼奔虎跃，各显神通。

这是一场飞机性能的对比，米格-15比斯以快速爬升取胜；F-86F以水平机动得分。米格-15比斯37毫米机炮威力大；F-86F12.7毫米机枪射击精度高。

这是一场飞行员技能的比赛，菜鸟级别的志愿军空军飞行员飞行时间短，但都是从陆军选拔出来的精英，地面学到的战术照样在空中运用的得心应手；美空军飞行员都是参加过二战的老手，驾驶飞机就像上大学那会儿飙飞车一般驾轻就熟。

这是一场俄罗斯轮盘赌博，你扣一下板机，我扣一下板机，看谁先砸眼，赌的是勇气：我志愿军空军飞行员都是从陆军的死人堆里钻出来的，谁怕谁啊。

这是一场情报的较量，我雷达多层配置，远近搭配，实施全时监控；我无线监听全时守听，我情报站的精英们过去都是数学天才，编制数学模型，破译敌军的密码也摸出了门道；美空军雷达也能做到全时监控和无线全时监听。美空军还可以使用电子侦察机对我实施监听和无线干扰压制；我空军则正在尝试使用雷达对美军雷达实施干扰和压制。我们装备稍有落后，但是我们也能与时俱进，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这是一场指挥能力的较量，美空军经历过二战，欧洲战场和太平洋战场血与火的洗礼，战场经验丰富；我军指挥员在陆军摸爬滚打几十年，从四野参谋长刘亚楼到39军军长刘震，再到27军军长聂凤智，从一域多层四四制，到掏心战术，三猛战术。双方各有千秋，谁也不怕谁。

这是一场综合能力的较量，美国军工实力雄厚，科研水平高，后勤保障好；我军机场紧靠鸭绿江，你不敢过江轰炸我机场，我可以过江打你，你远离机场，续航时间短；我一起飞就可以过江作战；你美军虽然飞机总数多，但是用于空战的F-86战斗机却比我们米格-15战斗机少。

今天，我年轻的志愿军空军以雏鹰之躯与白头鹰相搏。一时间朝鲜上空枪炮轰鸣，龙腾虎跃，杀气腾腾。王海率领空3师9团的弟兄们在空中奋勇拼杀，空军英雄王海的名字从此刻在了蓝天。

混战中飞行员张守兰，鄢俊武各击落F-86F 1架。

敌机群见势不妙，立即呼叫：Run away……

太阳西斜，沉入长白山下，余晖依依不舍的把山岭勾出一条金边，就像一条挽带，紧紧的拉住战友孙生禄的战机，不让他下坠，不让他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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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12/13  晴 安东

12月5日，上午9:47，情报站监听台报告：敌金浦机场51飞行大队起飞F-86战斗机16架，向铁山方向飞行；

雷达预警中心报告：F-86F 16架，航向510，高度4500。

聂司令员命令：空12师起飞24架。

10:17，空12师36团在团长王华清率领下，在铁山方向发现敌机。我机群迅速抢占有利高度，随即发起攻击，团长王华清紧紧咬住敌4号机，300米距离开炮，击落敌F-86F1架。

10:21，12师技术检查主任鲁珉在混战中，抓住机会，将敌7号机套入光学瞄准镜内一按发射按钮，敌机临空爆炸；鲁珉在向左转向升高时，突然1架敌机出现在眼前，鲁珉毫不犹豫的按下发射按钮，敌机冒着黑烟下坠，鲁珉在14秒钟内连续击落2架F-86F战机，创造了连续击落敌F-86飞机的记录。

聂司令员亲自打电话给空12师，对12师的作战成绩提出表扬，并希望再接再厉，总结经验，打出国威，打出军威。

空12师师长王明礼向聂司令员汇报：我们师抽调思想与技术双过硬的飞行骨干，成立了“尖刀中队”，任务是该中队始终飞在机群前面，发现敌机，该中队采取猛冲，猛插，猛打的三猛战术，首先把敌人的编队打散，打乱，然后乱中取胜。另外我们师还成立了掩护中队，他们的职责是，顾全大局，团队精神，保障我机群的安全。

聂司令员：希望你们认真总结经验，把好的经验传授给其他部队。

12月10日中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9:47，雷达预警中心报告：水原机场起飞F-86F16架，航向060，高度4500；第二梯队F-84战斗轰炸机60架。

情报站长：敌F-86机群掩护F-84he战斗轰炸机，目标应当是我分布在元山地区的雷达站和朝鲜人民空军在东海岸的元山及德山空军基地，目的是摧毁我在东海岸的空中屏障，为今后美军可能实施的登陆战役做准备。

聂司令员：立即与苏空军指挥所联系，命令空3师起飞16架，元山飞行，拦截敌F-86，掩护苏空军打击F-84战斗轰炸机。

9:58，空3师战机起飞。

10:07，空12师8架战机起飞，至安川和铁山空域实施游猎巡弋。

11:21，雷达预警中心报告：F-86F18架，航向470，高度2500.

突现敌情，看来敌机是兵分两路，一路向东直插元山，调动我主要兵力；一路向西，采取超低空飞行，且无线静默，连我们的无线侦听台都没有发现敌机。敌机过了宣川，地势为高山，所以开始升高，被我雷达发现。

吴参谋长拿起话筒：501注意，F-86F18架，铁山方向，高度3000，距离30公里。

空12师执行游猎任务的8架次战机迅速左转迎敌，飞在最前面的：“尖刀中队”由大队长阎其维，飞行员唐彦峰，中队长李兰茂，高义敬组成。

11:29，李兰茂报告：右前方2公里处发现敌机。

大队长阎其维：插上去。

尖刀中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敌阵，猛冲、猛插、猛打。打乱了敌机群的战斗队形，让其顾首不顾尾，无法有效指挥。

我们指挥所对空台不断传来空中激战的呼叫声和枪炮声：2号机掩护，3号机攻击……4号注意右后方敌机……What happened……keep fighting……My god……

我空12师尖刀中队，使用三猛战术，迫使敌机群无法保持战斗队形，空中指挥员无法组织反击。我机群乘敌混乱，抓住战机，在短短6分钟就击落敌F-86F2架。

连续多日发生的激烈空战，由于指挥员作战指挥正确，首长下决心果断，飞行部队技战术掌握良好，我们情报站提供了准确的情报，我们粉碎了敌人一次次的进攻，朝鲜空战的天平开始向我方倾斜。

12月12日上午9:00，空联司指挥所坑道里，聂司令员正在传达军委空军的决定：

授予在抗美援朝空中作战表现突出的空3师第9团团长王海、空3师射击主任刘玉堤、空3师第9团中队长孙生禄烈士、空3师第7团副团长赵宝桐、空4师12团副团长张积慧、空12师技术检查主任鲁珉等6人一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授予空8师第24团飞行员毕武斌烈士、空2师第4团3大队副大队长王天宝、空联司技术检查主任李汉、空4师第10团代理团长邹炎、空3师第7团3大队飞行员范万章烈士、空3师第7团射击主任杨振玉、空8师第24团1大队大队长高月明、空3师第9团直属中队飞行员焦景文等8人二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

指挥所大厅里掌声雷动，向英雄学习，向英雄致敬的口号声响彻整个坑道。

表彰会后，聂司令员宣布了新的任命：空联司第一参谋长何振亚调任东北空军参谋长；原第二参谋长吴肃接任空联司参谋长；空联司副参谋长谢斌返回华东空军司令部任副参谋长；空4军副参谋长叶泰清任空联司副参谋长。

谢斌副参谋长做了简单交接，很快就返回南京了。临行前还专门到我们技术侦听台来检查工作，并且转告我，我的孩子在南京空军幼儿园全托，照顾的很好，身体健康，已经不想家了......

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复侧，难以入眠，我离开南京，入朝作战已经有半年多了。离开南京前，我把孩子托付给邻居，并送到华东空军司令部幼儿园全托，临行前，大儿子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回答过几天就回来了，等回来一定带你去玄武湖玩划船.....我们的车子开动的时候，我看到大儿子眼泪流出来了......

【战地日记】九 雄鹰展翅

1952/12/14/  雪 安东

随着上甘岭战役的结束，朝鲜战场的地面战斗略显平静，但是朝鲜的上空依然战斗激烈，空战一直在持续。

鉴于美国大选，艾森豪威尔当选总统。志愿军总部要求各部队加强政治攻势，以心理战瓦解敌军士气，在艾森豪威尔明年1月正式就任美国总统前，让世界人民了解朝鲜战争真相，为美国人民反战情绪推波助澜。根据志司命令，我空联司决定派遣飞机前往汉城投撒反战传单。

12月13日，上午7:29，聂司令员在空联司作战会议上强调，这是一次军事任务，更是一次政治任务，我们一定要完成好这次上级赋予的光荣任务。

吴肃参谋长：我们具体的作战方案是：

1，选择波--2型双座双翼小型运输机，好处是它可以超低空飞行，机身是木质结构，不会对雷达产生回波，且声音小，常常飞临目标上空还未被发现。就像晚上悄悄来查铺的士官长，所以美军称呼这种飞机为“查铺的查理”；波—2型飞机时速为150公里，最大航程400公里，起飞滑跑距离70米。曾经屡屡偷袭敌人的机场等重要目标，正是由于它飞的低，飞的慢，敌人的雷达难以发现，超音速飞机也很难对付它；

2，全程无线保持静默，仪表飞行，飞行航线中间选择更新里，北山里，九化里这3个参照点，便于我对空观察哨报告飞行实况和飞行员调整飞行航线；

3，起飞机场选择在平壤附近的顺川机场，虽然该机场屡次遭敌机轰炸破坏，但是尚存跑道足够该飞机起飞；

4，起飞时间预定在12月14日下午17:00，飞行距离约276公里，飞行时间约2小时07分钟。返回备降机场选择在江原道的淮阳郡野战机场，那里靠近前线，便于摆脱敌机尾追，降落后根据情况，第二天再返回顺川机场；

5，要求情报和气象部门提供全程支援。

情报站长陈旭之：我们将采取以下措施。

1，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怀疑，建议我们无线通信要保持正常的通信量，使用正常的频道和正常的联络时间；

2，对空监视哨全程全时监控，使用有线通信方式汇报；

3，通知航线沿途高炮禁止对小型超低空飞机射击；

4，在清川江以南空域执行游猎的我军飞机，可给予起适度保护；

5，无线监听全时监听敌飞行动态。

通信处长：我们为此次行动制定了专用密/代码，已经下发有关作战部门。

中午13:30，空联司副司令员王琏（朝鲜人民军空军司令员）带领2名朝鲜人民军空军的女飞行员，来到空联司指挥所的坑道内，她们向聂司令员敬礼，并汇报了飞行准备情况。

聂司令员在飞行图板前，指着平壤到汉城的航线，向飞行员下达了作战任务。随后吴肃参谋长向她们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

聂司令员最后对飞行员说：这次任务没有具体目标，只要低空隐蔽的飞到汉城上空，将所携带的宣传单投下去，就是胜利。我们已经通知前线的防空部队，我们会全程保驾护航，等待你们的胜利消息。

由于朝鲜人民军空军派出的飞行员是女性，所以中午吃饭和休息都由我陪伴。记得她们都很年轻，但是都已经有2年以上的飞行和作战经验了。

这次投掷的宣传单都是韩文和英文，所以由朝方负责印制。我们空联司的一位干事画了一幅美军投降的漫画，也交给了这位朝鲜人民军空军女飞行员，请她一并投到汉城上空。傍晚，她们乘坐朝方的汽车赶往顺川机场。

12月14日，空联司在完成了日常的作战任务之后，大家都紧张的等待起飞时间的到来。

随着冬日的太阳懒散的下落，红通通的脸贴在了鸭绿江的水面上，把那一江西水染的像金色鱼鳞般，一片片的，不禁惹人遐想那是一条巨龙在涌动……

17:00，聂司令员一声令下：起飞。

吴肃参谋长通过电话：“二哥可以走了。”

空联司驻价川前指通过有线报告：“二哥已经走了。”我们知道飞机已经按时起飞了。

指挥所内十分寂静，气象参谋每隔30分钟就汇报一次风向，风速，云高等气象情报；雷达预警中心每隔10分钟通报一次空情；无线对空监听台全时守听，不放过一点敌人的通话；领航参谋根据地面监视哨的通报，以及飞机预设航线和飞行速度，计算飞机飞行坐标；标图员根据领航员报出的坐标在航行图上标出飞机的飞行轨迹。

17:20，情报站雷达预警中心报告：水原机场起飞4架F-94截击机和1架电子侦察机。

大家的心情不由得一震，难道敌人察觉了我们的计划？

51年6月，我志愿军空军根据上级指示，派出2架波—2飞机，各携带4枚炸弹，对敌水原机场实施战术轰炸，炸毁了敌人停放在跑道一侧的飞机，敌起飞的F94飞机，由于速度比波—2飞机快太多，只好放下起落架和襟翼，减速追击和射击，F-94因减速而失重，又因射击产生后坐力而导致飞机坠毁。所以敌人对我波—2飞机是一筹莫展，只好采取各种手段监视。

情报站长：据以往情报分析，敌起飞F-94夜航机，同时起飞电子侦察机，应当属于B-29轰炸机起飞前，对我雷达进行电子干扰和压制，或对我高炮，雷达，探照灯部队进行轰炸，敌人应当没有发现我们波—2飞机的飞行航迹。

聂司令员：加强监视。

我波—2飞机沿着高山之间的山谷穿行，几乎贴着公路上方飞行，由于波—2飞机是木质的，不会对雷达波产生反射，所以敌人的雷达很难发现波—2飞机，另外由于飞机噪音很小，几乎没有引起地面人员的注意。就这样波--2飞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按计划飞临汉城上空，投掷了所携带的所有传单，引起了敌方的极大震动。

19:17，我们对空监听台听到波—2飞行员连续3下敲击玻璃玄窗的声音。我们立即报告指挥所，指挥所里发出欢呼声，原来这是预定的信号，表示完成任务，准备返航。

听到我们的飞机飞临汉城完成了任务，我的心里非常高兴，我手里握着那位年轻的朝鲜人民军空军女飞行员送给我的明信片，心里在想，那张我们画的漫画也许刚好落在南朝鲜汉城青瓦台总统府，并暗暗的祝福那两位女飞行员平安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