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走了好久才来到这里。可是到了也无济于事,所有的一切不见了,留下的遗迹表示我寻找的东西曾经在过这里,无非给已经疲惫的人无限的寂寥。现在是春天,是四月下旬,气温转暖,人们一身轻装。就在我站在这里的一分钟之内,一百五十个人擦过我身边。我心里面清楚,这些人无关紧要,他们就好像在和春天争斗最后位置的去年秋天,那些染了黄的叶子,还是要被吹落,还是要被那暖的风带走,带走到泥土里,按自然的规律和自己的前辈一样受潮、腐烂、分解成最基本的元素,流到下一个生命和无机物的组成中。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我当时就是站在这些树前,我当时边上匆匆来往了许多人,我当时谁也没看清,我当时谁也没记住,我当时谁也没想起,只有一些零散的意象和动词拼命装成一首诗。那个三月下旬的下午三点,气温约莫十七摄氏度,阳光很大,树很多叶子浓密,树影上暖风带着发黄的叶子飞舞,有时卷起地上开始发黑的叶子一起,我有点恍惚,觉得刚才是自己的想象,现在晃过神来,看看表,是2024年的四月,不是2019年的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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