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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人祥子和他的《三十六骑》

畸人祥子和他的《三十六骑》

作者: 江南藜果 | 来源:发表于2018-11-27 22:58 被阅读108次
    畸人祥子和他的《三十六骑》

            去年夏天,念远怀人开始在简书连载《三十六骑》,我每日或隔一二日地追着看。年近老,我已很少能看长篇文章了,即使小说,即使通俗小说,但《三十六骑》吸引着我自觉不自觉地追下去,周末二日是它的休息停更日,我有时竟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一点事。过了几个月,就收到了他寄来的纸书,上下两大册,扉页上签着怀人二字。因之前在简书追过它的连载,又好看,我收到书好像三日就看完余下的下册了,可谓手不释卷。

            念远怀人其实叫祥子,是我广州的老朋友,小我几岁。

            上世纪90年代初期我们以诗歌相识,和另三五诗友每周一晚或几晚相聚于酒吧或大排档,主要是排遣年轻单身男女过剩的热情,饮酒作乐,听人唱歌,开开玩笑,间或有人读自己新写的诗歌。祥子几乎每场必到,但他烟酒不沾,也几乎不念他的诗,但他是讲笑话最多的,机智好听,又好脾气好人缘,加上博学多识,我猜想应该是最得朋友圈中及周边女青年们青睐的。但他又是出了名的坐怀不乱,从无绯闻。

            期间,我竟有幸被他带入他在人民北路的家,更有幸的是他拿出一叠诗歌手稿给我看。他的诗艺之好,我是早知的,读这一叠诗歌后我就更肃然起敬了。他最后似乎不写诗了,现在时不时放上简书的诗歌,他都在文末注“录少作”,其中应该就有我在他家看过的。

            很快,我由混混状的专题片编导工作转职进入一间报社,做我更擅长的文字工作。好像正因为我的这些朋友,《粤港周末》新开了一个介绍评论新音乐的版面,祥子也成了其中主笔之一。这样,我有时白天在我单位的办公室也能见到他了。他好像没什么正经职业,之前只知他跟他的朋友合伙装修公司,经常去外地长期工作。之后文字似乎成为了他的主要活计,乐评之外,他还写(足)球评,及其它。

            这期间,我们夜晚在酒吧大排档照混不误。久之,见的各色人多了,祥子写出一组《畸人录》,在博客上发表。有一晚我们从酒吧喝到大排档,散场出门,我就躺在路边一长条石上不省人事了。醒来天已亮,我身上盖着祥子从附近他家拿来的毯子,见他和一名女青年守在我身边坐而论道。我诸多畸状,可他没把我写入他的《畸人录》。

            1998年初,我报社的一些牛人出去另创《新快报》,祥子因其才华正式被吸纳成为其成员。同年晚期我则因文得祸,被开除出了新闻界,龟缩进我自开的水边吧,决定开始我梦想已久的戏剧实验。

            之前在我最初开的那间水边吧,一夜祥子和我出来一块吃了水饺,我向他表达了我想要做戏的心愿,他就怂恿我马上在水边吧做,我说这里太小,他说可以演像《动物园》这种只需二名演员一条凳子的戏。

            后来我在暨南花园有了稍大一点(其实也很小)的水边吧,做起戏来。我还邀请过祥子在我的戏剧处女作中演流浪艺术家,因为祥子大学专业学的是美术,该角色要在演出中在墙上画出一幅画来。

            1995年在我的老水边吧开起没多久时,我给自己和员工租住的房子需要一台冰箱,因开店耗尽资金欠下债务,想在旧货店买台旧的就好。祥子知道后,说他家有台闲置旧冰箱,送给我好了。我受纳的那台冰箱用了很多年。

            1999年,我老水边吧要被新市长“一年一小变”的政策违约拆掉,我搬离处置物品时为刚买的新而大的冰箱发愁: 留着没处搁,卖给旧货店又卖不了多少。祥子这时正和二名朋友合伙在中山大学隔壁准备也开一个酒吧,正装修着,他又主动提出我的冰箱以和买入价相差无几的整数转让给他们。

            祥子他们在中山大学隔壁开的酒吧叫蓝调共和,他写有同名诗,我不知诗和酒吧哪个先哪个后。有兴趣读该诗的朋友可去简书念远怀人的账户找。

            后来好像是2003年还是哪年被广东美术馆的一个大型展览的前言称作"木子美现象(或时代)"已经来临的木子美,1999年时还在中山大学读哲学系,据说几乎夜夜出入祥子他们的蓝调共和酒吧,先是在一盏蜡烛下孤单地默默看书,然后就穷追猛打另一个合伙人,但无奈蓝调共和酒吧的老板们都是珍惜羽毛的君子,油水不进,小木最终铩羽而出。但就此言,木子美现象或木子美时代,或可说个玩笑话,是最初“出自”蓝调共和酒吧,或者在蓝调共和酒吧“养成”的。

            再之后,东莞办日报,祥子作为人才被引进去了那里,我跟他的交集就日渐减少。再再后来,他去了北京,干杂志,干自媒体,结婚生子,最后又回到自由写作者。

            2016年近年底,祥子工作的“摩登天空”元旦要在广州举办草莓音乐节,他问我能否提供一出戏去音乐节演出。我就组织人员排出《绝对飞机》去演了。

            2016年中,我去北京参加戏剧节,演出毕,回程因暴雨火车班次取消,我避难到祥子家,宿了两夜。就这样我见到了他的太太和公子。

          现在他在简书载的《摸象札记》系列,写宗教的,朋友看了叫好,要他多写点,他却说都是以前为追老婆写的,后来追到就不写了。至于他哪年追的老婆,我就不知了,前面我说过自他去东莞我俩就交集渐少。用写宗教文章追老婆,也是没谁了,这又可见被追者的品味也是没谁了。从这点看,祥子亦何尝不是畸人?

            接到写写《三十六骑》的邀请,我最初是推脱的。我曾中风二次,即脑子坏过二次,都是脑梗,半身瘫痪,2003年后就对文字越来越无感一一对文字的感觉和感情每况愈下,无论读还是写;记性更是坏到刚看完的内容没几天就想不起来。我看完《三十六骑》后,祥子,哦念远怀人,在微信群说有人对结尾有怎样怎样的微词,问我想法,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竟忘了结尾是怎样的了,当时恨不得马上翻书,可书又不在手边。

            前些天我想无论如何要起笔写了,就重拿起书,准备再看一遍,但翻了几页,又被家中俗事打断,后再去瞄一眼,每被其厚厚两大本的体积阻吓了。

            但首番读它时的爽劲仍是留有余味的。总体感觉上册比下册更丰富好看些,可能是因上册有入西域前更多的场景,宫廷市井,刑场酒肆,不胜枚举;下册场景则基本是局限西域在一派黄沙荒漠的难免单调中做道场了。我虽已不记得全书结尾的场景,但还记得当时读完心中冒出的遗憾: 收尾仓促了,因其全书太精彩我还想读下去啊。

            在读《三十六骑》的那段日子,我因此而在喜马拉雅搜些他人讲东汉历史的有声书,在睡前听听,尤其在失眠的时候,希望听着助眠。我就想,当有其他人,也会因《三十六骑》而对东汉历史感起兴趣来的吧。

            《三十六骑》的语言特质,它的忠于史实和发挥虚构的并举,它的种种史学和文学上的成功,我想应该别的明眼人都能看到和提出,所以在我不太记得看完没多久的作品情节却对我和祥子的交集历史的一些久远场景历历在目时,我就决定投机取巧写写往事,从中带出祥子的才华和慈悲。才华和慈悲总是成为一名好作家的基础吧。

            期待祥子,哦,念远怀人的下一部大作!

                                      2018.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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