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我知晓这世界不是绝对的好,我也知晓它有离别,有衰老。然而我只有一次的机会,让你去倾听我内心的声音。
——席慕容
初次去泸沽湖,过程并不怎么开心。
蜿蜒崎岖的山路慢慢消磨着我们的耐心,在一座接着一座的大山中穿行,从新奇到麻木的过程,很是漫长。
有时候,太大的东西经常会给人一种强烈的撞击感,连绵天际的昏暗山头在惊叹它“大”的同时觉察到自己生而于此世强烈的渺小感觉。
但是,在内心经过那种“宏大”的洗礼过后,泸沽湖的出现,又一次刷新了我的感官。
那天天气很好,因为晴朗的天气而使得湖水呈纯净醉人的深蓝色。
它不像大海那样是一种旷阔的蔚蓝,而是小巧而又精致的翠蓝。
蓝色素来不能与绿色搭配的,但是,它们可以互相融合,自而产生一种名扬四海的“青色”。 我们面前的景色,便是蓝与绿融合而成的美丽色调。
泸沽湖的水,就那样地流动在绿色的山峦之中。
因为我们所处的位置比较高,从高速公路的边缘向下望去,几乎三分之二的泸沽湖就都映入了眼底。场面就像一幅画轴摊在眼前。
巨大,却又小的一眼就能将它装入;它很小,却又大到一颗心都填不下它。
进入泸沽湖的境地,透着车窗,团队中的老郭是个云南通,他用下巴示意我:诺,那个是女神山,是这里的圣山。
眼光流转,望了望前方……当一个巨大的自然物体忽然间有了具像化的画面之后,我能够感觉到心灵的那种震颤。
我向来是一个缺乏想象力的人,庐山的山石在我面前都不会呈现出太具像的物体,但是,女神山不同。
也就那么几秒钟,一个躺着的女人的画面冲入到我的脑海,并且占据了一方固定的空间。
每当环山公路带我们越过一座山头,我们便会更近你一步,可是,那时内心已经没有了欣喜,而是莫名其妙的惶惑。
我以为自己这样毫不保留地注视着你,能够让我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去赞美,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高估了自己的汉语水平,甚至在当时,甚至连“漂亮”二字都说不出来。
山与水,就那样在初次见面的一瞬间定格了我们的初次印象。
风和日丽的时节,从远处看,碧水如镜,天色映在湖水中,湖水反射天的光彩,而在湖水的一侧,躺着一个仿佛等待了千年的女人。
山依旧,水依旧,人却朝夕暮颜。
一代一代时光的消逝,却永不带走你美丽的面庞。
请让我在这短暂的一刻,尽情地直视你的身体
也请你不要恼怒,因为我的无礼是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最为旺盛。
当山风透过你的秀发拂过人间大道,那清冽甘甜的余味甚至带着你千年的芬芳。
脚下清澈而甘洌的湖水,不,那是从遥远山涧中融化而成的雪水。
它们就那样平静地陪你走过无数的春春秋秋,直至沧海桑田。
而日复一日的不断守望换得的,也不过是无尽头的寂寞岁月。
在那个经历了无穷颠簸的午后,我透过车窗仔细凝望你那镶嵌在天空中的剪影,希望我们脚下的公
路能够将我带到你的面前,如果不能,就算一步步走近也是好的。所以,尽管猛烈的风不停地灌入
我们的车厢,但我还是固执地越过眼前的山峦去看你。
关于人生,我更加相信所有的事情都已天注定,
就像一个剧本一样,定好了的情节,就那样一桩桩一件件有条不紊地在过程中上演。
就像我在恰当的年岁里,遇到了同样恰当的你
“如席慕容所做的诗那样:所有的泪水已经启程,在那个古老的夏日倏地一下就消失了,只叹匆
匆,太匆匆。”
所有的相遇,总是伴随着日后的分离,无论是人与人,还是人与物。
我与你,就是这么相遇的。
同样,我们也在固定的剧本里,上演了固定的情节——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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