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楼下理发馆的生意也跟着红火了起来。正在理发的人除外,还有四个人在等。
理发店的两口子是安徽巢湖人,老板理发,老板娘做美容。老板人不高,不到一米六的个子,将快谢顶的头上所剩无几的头发染成了紫红色来表示对职业的尊敬和爱好。老板娘更是娇小,但皮肤细腻,将在克丽提娜美容院的工作经验学以致用,用来谋生。
两口子老家距离天津有一千公里。过年怎么回家成了他们的烦心事。我坐在理发的椅子上,眼珠使劲往上翻着敲贴在镜子上面的字条“腊月初五剪发卡停止使用”。
“腊月初五不能用剪发卡了吗?”
“嗯,过了年再用”
我没有问为什么,回家过年都需要钱。
“什么时候回老家?”
“早呢,二十八,今年可能得二十九,抢不上火车票。”
然后老板就开始了长达一个剪发周期的算账时间。从买硬座,硬卧,软卧各需要多少钱,到各种回家路线的时间成本和打车成本,老板都一清二楚。
“前两年都是年三十或者初一才回家”
“初一还通车吗”
“通车,这样三十还能剪头赚几个钱,初一的票好买。车上没什么人。”
“回家真不容易”
“我们有时买不到直达的票会先到徐州,再回家。”
……
老板跟我倾诉着买车票的困难,而此刻的我也开始发愁。每个人到年关都有焦虑,他想着怎么回家,我却想着怎么把头发做的美美的。那么你呢?在想着什么?
老板开始给我剪刘海,这是我最害怕的时刻,心里挣扎着千万别太短,嘴却严实的很,不肯叮嘱老板一句。
头发剪完,后悔莫及…又太短了。付完钱跟老板道谢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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