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母亲坐在巷口台阶上休息,突然走来一个时髦的女人,年纪比我大些,高高瘦瘦的,脸上画着高挑的眉毛,嘴唇涂着口红。虽然五官长的有点刻薄,但从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出是一个讲究的人。
她原是在对面买粉丝煲,见我们坐下,便交待老板几句,急匆匆走过来。开口喊了母亲一句:阿姨。母亲抬头疑惑的望着她,嘴里应着,又伸出手来与她相握。
即便母亲如此热情回应,我从她的神情中可以肯定母亲并不记得她是谁。母亲就是这种脑子就算一片空白,依旧会热情回应的老人。
"阿姨,你原本是我妈妈。因为我爸爸不舍得将我给你们。"接着她告诉我,她母亲跟我母亲是好朋友,因为当时母亲没有生养,她母亲想把她给我父母的。她对我说:"本来我们要做姐妹的。"
我讪讪一笑,如果当时真的做了姐妹,能保证现在还是姐妹吗?我不是有个叫了半辈子的姐妹,还是亲戚,到头来还不是背叛了这个家庭,背叛了父母,找自己亲生父母,亲姐妹去了。
这时候对面的老板告诉她,粉丝煲好了。她便急匆匆的道别离开,说是她母亲卧床几年了,只能买点她想吃的给她带去。说真羡慕我母亲身体还这么硬朗,有机会带我母亲去她家玩。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父母四十多岁没有生育,因为家境不错,曾被多少人盯着,但是到末了身边也只有我。
我对母亲说,你好在生了我,否则现在的你处境真的很凄凉。母亲点点头,人家的孩子终归还是别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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