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气很冷,最低气温零下二十来度。真是要有小时候的感觉了。虽然童年与少年的生活情景渐渐模糊,但也几幅片段念念不望。
小学放学了!冻得红朴朴的脸上呼出着白气,拿出插在 袖筒里的僵硬的双手,偷摸地到装豆包的大缸里掰一个冻得坚硬的豆包,啃食着,带上自己亲手做的小冰车,到村前的清水河上溜冰去了。河水早已封严了,溜平的冰面聚着年龄相仿的发小,比赛看谁溜的快。偶尔一个小伙伴翻了车,出溜溜的滑出很远,周围的伙伴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有时玩累了,换个玩法,抽陀螺。陀螺也不是现在车床旋的,而是自己用镰刀砍成的,现在我的手上有两道疤痕,就是当年砍陀螺的留下的印记,在陀螺下面钉个按钉,用一根绳子抽打着,不停的旋转。冷,但在快乐中不知不觉地度过了童年。
长大了一些,不能玩了,需要为家分担些负担。山上盖着皑皑的白雪,担上土篮,带上斧头,来到山上,抡起斧子,敲打着树根,树根在严寒中也是很脆的,一斧下去,树根疙瘩飞出好远,蹲下身来,捧上一口晶莹的雪花,舔舐着,盼望着,期待着。有时也会从山上砍着一担柴回来,休憩在河边,敲下一块冰块,送到嘴里,嘬噬着,吧唧着。现在吃的冰激凌也没有的味道啊。
上中学了,需住校,家离学校60里呢。临时的宿舍住了三四十人,每人留50厘米的宽度,躺下要翻身时,要喊一二,一起翻身,否则要压了别人,冰冷的夜风顺着窗子上的大洞刮到宿舍,准备第二天洗脸的水在脸盆里冻了厚厚的一层冰,第二天早晨,凿开冰层,用带着冰碴的水擦拭着干涩的脸。有时太冷了,干脆不洗了,直接到班级上课去了,没有卫生条件,身上长了疮,至今在脖子的锁骨旁,后脖颈处还留下硬核。虽然苦,但考学换了户口本的渴望,坚定了信心。
今天又很冷,没有了乐趣,又少了追求。但我知道: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我仍能用诗与远方抵御寒冬,追寻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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