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冰糖与老家雀的小故事
等天色漆黑时,晚上八九点钟,连队晒场一片寂静。两三个大青年,手里拿个特长的手电筒,一人拎条麻袋,爬上晒场大棚中的粮囤。伸手可及的是,家雀一排排整齐地栖睡在房檐下,正在酣睡。它们发现有动静也不会飞走的,夜间它们老老实实,一动不动。手电筒强光照在它们眼睛和身上,任人的魔掌一只只得抓入麻袋中,回到宿舍,活剥皮、留下头与胸脯一块肉,其余的扔了,用点盐和花椒面调制一下,把事先准备好的豆油在地炉子上烧开,进行炸家雀。一会儿,香气便弥漫整个宿舍一栋房。
当时大青年们也算讲究,尽管已经半夜了,偶尔有起夜的和被香气熏醒的小兄弟们,赏上一两只,解解馋,就是够义气,够意思了。岁数大了,对生活中一些父母痴心、子女不孝的事见多了、见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了。“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吗。况且在如今一大帮老贱骨头的眼里,那儿孙可有多金贵呀!
可乐的是,因为最近闹鸟荒,所以手痒的一大早跑到紫竹院,“咔喳”一大堆麻雀。回来电脑上一放,竟让我乐出了声,转而又是一声叹。为啥?无论是老家雀儿还是小家雀儿,那眼神所映衬的东西,让你很自然地就产生联想。不信,在咱鼓捣的这以雀拟人里,您八成也能看出个端倪。还是三十年前,东大甸子,新华35连,冬天。
当
冬天雪大,抓家雀儿吃有两个方法(当时家雀儿特别多),一种方法是,在晒麦场水泥地,清扫出一块地儿,洒上点小麦,上面找一个大方筛子,一头支个棍儿,棍用一长绳拴着,人躲到一边去,静静地等待。
一会儿,就有一群麻雀飞过来。冬天的雀儿找吃的也很不容易,田野道路晒场都被厚雪覆盖着。鸟儿一见晒场有吃的,成群的飞过来,走到筛子下方找吃的。那边,绳儿一拽, 几十只家雀就被这帮大青年抓进囊中。
时住宿舍一大群小青年,有几十人吧,返城晚的知青还有一部分,哈尔滨的占多数。当地住宿的也有十几个,大宿舍、大通铺,二十个人一间屋。吃食堂,每天顿顿汤,很少吃炒菜吃肉。
馋啊,几乎没有肉食动物可以解解馋。我们只是小青年、十六七岁的样子,大青年,二十五六岁,鸡鸭鹅狗猪不是几个月才吃一回嘛,他们对吃点肉类可就要动一番脑子了。干嘛呢,抓家雀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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