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沫汐已在东岳国半年有余,新婚之夜后,三皇子便没在她的住处过夜,这让沫汐很是诧异,看来风清夜说的没错,三皇子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沫汐不知道的是,三皇子本就不喜两国和亲,虽听了风清夜的禀报,但他终究是不信任她的,所以他派人暗中监视着她,可这半年过去了,她除了吃饭睡觉外,最多的就是看书消遣,就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踏出半步,安静的好像没有这个人似的,她没有要一个侍女,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譬如:做饭、洗衣、种花等,她也从不多言语,只是在需要什么的时候才会找风清夜,好似在这王府里,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不过,貌似也确实没有……
三皇子看着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手里的笔无从下手,本想随便画些什么,却不自觉的出了神儿……
“王爷,皇上的寿辰快到了,我们要准备什么寿礼?”风清夜道。
“王妃最近在做些什么?”慕寒道。
“与往常一样,并无其他异常。”风清夜道。
“你去把她唤来,就说本王有事和她商量。”慕寒道。
“是。”风清夜道。
“王爷,王妃来了。”风清夜说完便退了下去。
沫汐就在一旁站着不动,也不说话,慕寒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多日未见,她依旧是那副不喜不悲的模样,一袭白色的衣裙衬托着她倾城的容颜,衣摆下面蹭了些泥土,想必是刚刚在种花吧,可能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就匆匆来了。
“这半年在王府住的可习惯?”慕寒道。
“还好,有劳王爷挂念了。”沫汐道。
“过几日是父皇的寿辰,我毕竟行动不便,所以你去选几样寿礼吧!” 慕寒道。
“呃……沫汐对东岳国的礼节不是很清楚,所以还请王爷另选他人去办此事吧!”沫汐推脱道。
“可本王觉得这事只有你能办的了。”慕寒挑眉道。
“何以见得?”沫汐道。
“第一,你作为本王的王妃,自然要尽心准备份寿礼;第二,你在我这府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去外面走走了;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觉得这件事非王妃不可。”慕寒道。
“我答应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沫汐道。
“哦……说来听听……”三皇子有些惊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谈条件了。
“你陪我一起……”沫汐道。
“我陪着你多半是个累赘吧!”三皇子自嘲道。
“不会,就这么说定了,王爷什么时候出门,差人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沫汐就先告退了。”沫汐行了行礼,转身走了。
热闹的街市上,沫汐推着慕寒缓缓的走着,路过一个捏糖人的摊位前,沫汐停了下来,新奇的看着,老人缓缓道:“小姑娘,想要哪个?”
“这个……可以吃吗?”沫汐目不转睛的问道。
“当然。”老人笑道。
“呃……我要这个,可以吗?”沫汐摸了摸自己的兜,发现自己没有钱,然后扭头问道。
慕寒递给她一些碎银子,沫汐接过来,付了钱,然后递给慕寒,“你先帮我拿着……这个是送你的,虽然是拿你的银子……”
慕寒接过来,看着手中的糖人,没有说话。
沫汐推着他继续往前走,一连几天,两个人都穿梭在街市里,慕寒看着脸上逐渐露出笑容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她吧!但她却迟迟未选好寿礼,只是往府里带了许多小玩意,于是便安排风清夜去备一份寿礼,以备不时之需!
“清夜,父皇的寿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慕寒道。
“已按王爷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风清夜道。
正说着,便有人来禀报,说有人硬闯王府,还自称是南沫汐。风清夜看了慕寒一眼,便跟随侍卫来到大门口,正看见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厮抱着一个木箱坐在大门口,看到他出来,露出笑容:“清夜……”
“呃……王妃,属下接驾来迟,还望恕罪。”风清夜赶紧行礼道。
“哦……没事。”听到他唤她王妃,沫汐脸上的笑容便不复存在,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绕过他走了进去。
沫汐走进大厅,将手中的木箱放到桌子上,道:“这便是沫汐准备的寿礼,请王爷过目。”
慕寒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些市井上的小玩意儿,不明所以的看着沫汐,沫汐缓缓道:“在这世上其实越简单的东西越不易得到,可能你有时觉得它不屑一顾,但那份简单的温暖却在不知不觉中已不复存在,比如:时岁月、亲情或者其他,就像我们过了这一刻就再也回不去了,唯一可以拥有的就只是对它的一个回忆,但可能到最后连这份回忆都不复存在了,所以,沫汐认为,对于圣上来说,再贵重的东西都比不上儿时的回忆,还有与王爷的父子之情吧!”
看着沫汐走远的背影,慕寒心里莫名的触动了一下,她究竟……
东岳皇宫
圣上看到三皇子的寿礼,龙颜大悦,他一直以为这个儿子对自己是充满恨意的,但却没想到,在他内心深处还是很在乎这个父亲的,故在以后的日子里,对这个儿子也多关注了些,发现这个儿子除了身体残疾外,其他的方面远远超出了其他的皇子,而且性格稳重,识大体,顾大局,渐渐的有了想把皇位传给他的想法,但奈何这个儿子身体残疾,所以便广寻名医,以后有朝一日可以治好他的腿,以了了自己的夙愿……
就连慕寒自己都没有料到父皇对自己的关注居然是因为沫汐准备的那些小物件,渐渐的他对沫汐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尤其是在她广翻医书,想办法治好自己腿的时候。只是慕寒不知道是:沫汐这样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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