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

母亲会飞
好多年了
父亲一直不信

我们知道
这是真的

她挥舞着镰刀锄头的时候
既够得着太阳
也够得着月亮

早晨她穿过庄稼地的时候
碰落的星星
加起来，和露水一样多

她哭的时候
好多翅膀
在眼里闪

父亲到死都不信
是的。他先于她飞走
她还守着我们，替我们嚼碎
生活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