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到寝室,酸菜鱼的味道冲入我的鼻子。我顿了顿,本以为是五日未食辣味产生的幻觉。我再次深吸一口气——没错,准是酸菜鱼。
如今距从学校回到家已过些许时分,可是酸菜鱼的味道仍萦绕于脑中,挥之不去。至于它尝起来如何,我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好像置身于一潭酸菜鱼味的沼泽地里,愈发想抽身却愈发陷得深。
我三番五次试图说服母亲,让她给我烧一锅酸菜鱼。可她说百味浅尝即可,不可成瘾。这一句话就封了我絮絮叨叨的嘴。
言语的封闭愈发是加强了我对酸菜鱼的念想。早中晚餐都显得索然无味,我便闭眼小憩。
睁开眼时,我竟发现母亲正在厨房忙碌。
一条活蹦乱跳的黑鱼在砧板上翻着身,菜刀的一面反着冷冷的银色的光。只记得之后一刀下去,它就变了,细节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不一会儿,一盘摆放整齐的鱼肉就映入了我的眼帘。做酸菜鱼,最讲究的莫过于是鱼肉肉质的好坏。这条黑鱼的皮黑白分明,黑的就像是用墨染过的一样,但里面好像还透着一丝丝玄青,而白则白得明洁,不沾染这个世界的一分灰尘。黑鱼的口感在我的印象里是鲜嫩的。我再凑近一看,它的纹理之间泛出涟涟红晕,这点粉红为鱼肉着上了一点少女的色彩。
我再把目光转向一旁,微透出藤黄的酸菜已经被切的整齐有致。在它身边的带有青花瓷印花的小碟子里,已经堆满了椒蒜葱姜。锅下的大火被点起,配料依次落入锅中被翻炒,厨房里氤氲着呛人却不带有那么一丝攻击性的气味。配料的颜色交融时许,终于它们同在大锅里慢炖许久的鱼肉相遇。
不知道过了多久,酸菜鱼总算是可以出锅了。
我把冒着腾腾热气的一碗飘着几块白嫩的鱼头的热汤端到面前,刚想用筷子将其送入口中。鱼肉化为泡影,我翻了个身,望向窗外,已是夜幕低垂之际。窗外的那户人家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我突然间只觉得意识涣散,一切只归咎于这篇文章。的确,大晚上地闲敲美食着实造孽。但有时将记忆中的一些味道用文字描述又别有风味。我一直钟情用嗅觉或是味觉感受到的食物来描绘一些难以形容的情愫、感觉。
酸菜鱼的味道是怎么样的,这在我记忆里真的已经模糊不清。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今后有关念念不忘的一切感觉一定都是酸菜鱼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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