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菊在适宜盛开的时间开得正好。繁密的绿叶和鲜艳的菊花中束起一棵挂有脏毛巾的树,瘦弱,灰暗,滑稽而不堪。它高高地立着,尽管不起眼,但是它最高的那端,正迎着阳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金黄耀眼。脚底的花,暗暗地颤抖。没有阳光,它们更像是一幅油画,冰冷僵硬地驻在那里,稍微动一动,甚至招不来蜜蜂。
生活的无趣,像是下了三天雨后的雨水,僵硬缓慢地溢满在井里,稍微动一动,甚至漏出眼睛。
麻木应该是早起,然后躺在沙发上,在手机上写着文字。头微微有点疼,即便是隐藏的大病,也懒得去关心。肚子里发出难听的叫声,胃里并没有空荡荡,只是肚子的毛病。苍蝇伸展它肮脏的脚,停在你的脸上、脚上、正在码字的手上,你动一动,它们飞起来停到你身体上的另一个位置,并没有离开。你想站起来打扫卫生,但是这样脏脏的也看得过去,于是你依旧躺着;腹部传来难忍的疼痛,但是你忍得住,于是你依旧躺着;困得眼皮打架,但是生活的无趣敲打着你的眼,于是你依旧躺着。无神的双眼睁得很大,但是黯淡的瞳孔里并没有什何东西,光亮也没有。
暴露在早晨湿漉漉的空气里过久的手臂,变得冰冷。轻轻揉搓,也温和不起来。小腿传来刺痛,你意识到可能被某种虫子咬了,你动一动双腿,赶走了虫子,但是那样刺痛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渐渐变得麻木。
苍蝇围着我飞了一圈又一圈,可能我是它们的太阳,温暖而明亮。
可是快到秋天了,接着便是冬天。我意识到苍蝇虫子们可能立马会消失。而我不是谁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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