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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30

2018-11-30

作者: 独舞的蓝精灵 | 来源:发表于2018-11-30 15:30 被阅读0次

    雪花入梦 ,多少故事

    文/黄真

    毫不避讳,我喜欢雪花纷飞的冬天。

    很多次在雪地里徜徉。那漫天的雪花,飘飘摇摇,如无数蝴蝶蝶翩翩入梦 ,似淼淼琴音诉说衷情。

    秦岭山水,在袅袅绕绕的雪花的装点下,瑰丽而壮美。

    一枚雪花,一段尘封的故事。

    花瓣翻飞在耳际,故事逶迤在心头。

    (上)

    上小学的时候,最开心的就是下雪天。天还是麻麻亮,母亲已经把碳火生好了,我们小伙伴一人提溜一只火盆,就是用旧洋瓷盆系上三根铁丝做提手,我们一边走在上学的路上一边嬉闹,到学校看到教室门没打开,就齐聚到操场,开始了风火轮表演,大风中盆里火苗呼呼作响,我们轮起胳膊画圆,红彤彤的火圈包围着我们幼稚的脸,顿时操场上火龙游弋,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我们又提溜着小火盆回到教室。

          我们更喜欢下雪天,下课了,我们把自己的凳子搬到学校旁边一处斜坡路上,“一二,走!”一声令下,小伙伴疾驰而下,尽管一个个摔了屁股蹲,却是喜笑颜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又如同鸟雀一样飞奔回教室,有一两个慢了两分钟,只好受惩罚站在教室外面。趁老师转身到黑板上写字的功夫,又溜达到冰雪世界里,那时候多希望老师能天天这样惩罚我们。

            一不留神,自己就上了初中,学校离家有五里地,每天上下雪要翻过一个大岭,都是盘山公路,那时候的雪一下就是两三日,路上积雪会覆盖脚面,中午放学和同村的小伙伴一起走回家吃饭,来回抓紧时间刚好赶上下午上课,运气好的的话偷偷攀扶到路过的拖拉机背后,等快到山岭的至高点就从拖拉机抢蹿跳下来,再快步走回家可以节约不少时间呢。早餐休息时间只有四十分钟,经常是奶奶给我送饭,她提着返饭盒,翻越过山岭,我则迎到半途,坐在路边吃完饭,然后在奶奶的嘱咐声中又快步走回学校。有一两次我走了四分之一的路却没见到奶奶,我竟然生气又回到学校,都上课了,看到教室窗外奶奶在张望。

          小时候,大冬天太贪玩,雪地里和小朋友玩疯了,回到家里才知道冷,奶奶捧起我的手,捂在衣襟里,然后被拉扯到火盆边上,孙悟空的故事便陪伴我半宿。

            永远忘不了初中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每天两趟要走过那段盘山公路,忘不了那些飘雪的时光,我们一路追逐打闹着就长大了。

    (中)

          我真的喜欢冬天,特别是雪花飞舞的时候。

          初中在离家五六里的山村学校上的,当时条件所限, 一个冬天半个学期穿一双运动鞋 ,一节课下来双脚就像 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只有下课才可以走出教室跺跺脚。那时侯是骑自行车上下学 ,尽管戴有手套,一回到家把手靠近火盆,嗖的一下赶紧缩回来,双手就像是触电了一般,不知 搁在哪里。

          冬天清晨天还是麻麻亮,我骑行在家乡银花河畔的盘山公路上,寒冷的西北风像刀子一样划在我乌青的脸上,我竖起衣领子,一只手扶着车把,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两只手这样轮换着,还是冷的不行,我干脆双手撒开车把,山回路转我居然也能骑行自如,现在都没当时那高超的骑行本领。

          每年元旦前后,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有学校迎新年晚会,至少班主任会邀请到代课老师在班上联欢一回,我们很早就数着日子,我自己更是殷切,因为我是当时班里公认的歌星,一年到头就这一次可以一展歌喉,班会上还有就是观看年轻时尚的老师跳现代舞,记得当时有位帅气的物理老师跳了当时时髦的霹雳舞,同学们下课就在教室前面的空地里模仿起来。元旦当天,我们冒着大雪去外面商店买五毛钱一张的新年贺卡和两块钱一张的新年年画,贺卡是送谁给要好的小伙伴的,那是下午上课前我早早坐到教室自己的座位上,教室只有两三个人,我就瞅着教室门口,中午等来了那个女孩子,她是这学期半途从县城学校转学到我班的,一向都很大方热心,经常给我讲数学物理题,而我虽然感动却拙于表达,这次就惴惴不安的盯着教室门口,才真正理解语文老师讲的“望穿秋水”,十多分钟后一个红衣服白围巾终于进来了,我收回目光假装在看书,她走到我面前,“哥们儿,书咋拿个颠倒子!”我脸一下子红了,“嗯,背单词呢”,桌兜里准备好的动漫贺卡却没好意思拿出来,直到第三节上体育课我给老师说我肚子疼要去方便,我才像做贼一样溜到教室,看四下无人就轻轻的把那张贺卡放进她的书包。

    第二天早上课间操时间,我和另外一个同学约好去给语文老师赠送贺卡,走到老师办公室门口,看老师在埋头备课,听到有人在外面,老师说进来,我们走到老师旁边,忙的连我手上的“吉庆胖娃娃”年画也没顾上瞅一眼,“搁那儿吧,谢谢啊”,我们只好退出去回教室。

    时隔多年,每到下雪天,就想知道,那张“胖娃娃”年画是否还在老师办公室的墙上,那个红衣服白围巾女孩是否还珍藏着那张动漫贺卡?

    高中就到家乡县城上学了。每到下雪天,我们八九个同学吃罢饭,把饭盆摞到一起,然后赌运气抓纸蛋,抓到写有“洗”字的就义不容辞包揽了给大家洗碗的任务。有个同学怜惜我,每次吃过饭后,洗碗的任务就交个他了。有一次,他把他的饭盆扣在我的上面,我要用时才发现里面是凝冻的雪,我还拿出勺子当雪糕吃。

    在家乡县城上高中的那些冬天,如同我身上的一个细胞,永远雪藏在我的记忆里。

      (下)

          再后来就工作了,忙碌的时候,只能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甚至模糊了下雪的记忆。

          那一天, 一朋友提议,我们真正体验了一把雪地攀山的经历。

          走进单位附近南山的一个峪口,几个村民好奇地看着我们,他们心里估计在说: 这几个吃饱了撑的,大雪天爬什么山!由于道路不熟悉,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问询。

        一路兴致很高,但那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山林白雪皑皑,沉寂而肃穆。我们只能在茫茫雪地里凭感觉探寻路径,因为还没人涉足这片雪地,所以我们一人找一根木棍提在手上,攀枝踏岩,偶尔滑倒手就支撑到雪地中,冷的刺骨,手指触到荆棘,疼得钻心。

          原本计划攀登到这里的分水岭,从那边峪口回去。攀爬了一个半小时,面前没路了,只有白雪覆盖的丛林。“有人吗-吗-吗?“我们呼号起来, 回答我们的只有凛冽的风,偶尔有几丝鸟鸣。我们只好寻原路退回,退回到半途,又似乎找到了路,打心里有升腾出探寻的希望,稍稍吃点东西喝点水,然后企图另辟蹊径,又攀爬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登顶的路。

          站在半山腰欣赏秦岭雪域风光,慨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还是小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雪,那会觉得冷,小朋友一拨人找一处斜坡,坐上课凳,一人发力,倏然而下,如坐过山车,其他人自是眼羡。

          成人之后,更惧怕严寒,不再玩打雪仗推雪人的游戏,更多时候是找不到玩伴,便只好在飘雪的田间路上踟蹰独行,享受着这冷冽、静谧和纯洁。

          就在刚才下班时,黑暗的天空居然飘起了雪花,雪花瓣三五成群在寒风的裹携下离散,三三两两的心事便涌上远处的枝枝桠桠,最终也不免一分为二,要么在寒冬里找寻热闹,要么在昏黑中追觅恬淡。这样的才是生活本身哦,想着想着也是累了,梦里的雪花一定靓丽而温暖。

        我怀想那一场雪花,那样的树林静谧而肃穆,静谧的能听到远处的雁鸣,肃穆的能感受到冬日的心跳。对于那个冬天,我只能埋藏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紧闭眼眸语言也凝滞,牙关紧咬任舌根滴血,凛雪虽冷却了思维,寒风却能抚平创伤,时间是万能的催化剂,相信会在残冬的最后一天,野地里会开出美丽的雪莲。

    【作者简介】

    黄真,男,七零后,陕西商洛人士,笔名“山风” ,网名“独舞的蓝精灵”,大学就读于师范大学英语系,曾负责文学社中英文文字编辑工作,现供职于陕西西安,英语高级教师,酷爱中英文诗歌、散文创作,用笔记录生活感悟已然成习惯,被朋友圈和文学圈誉为“哲思型散文家”、“怀乡诗人”。现为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中国文学艺术联盟》的签约作者、【长安风.山之恋分社】文学艺术联盟社长和【湖北总社】文学艺术联盟副社长,近两年诗歌、散文百余首(篇)散见于《中国文学艺术联盟》《天竺山杂志》《黄土地文学》《西南诗刊》等多家文学平台。在文学艺术道路上,追寻文字与心灵对话的轻灵和自由,携带对故土的眷恋和对生活的挚爱常年笔耕不辍,追求简单自然的生活方式,一周读一本书、写一篇文、骑行两次,梦想有一辆单车骑行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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