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空似乎突然变得开阔了。早早升起的太阳把地平线前高楼的剪影四散刺出,像是一朵渐渐开出的钢铁之花。而随着漫长一天的光阴整齐的推移之后,一切又在晚霞冷却的结尾慢慢收回那颗黯淡的红心。浓雾在蔓延的黑夜里慢慢升腾聚拢,直到在日复一日的狂欢里变得稀薄散溢,最终在雷雨过后凝固成为湿润的枝头一轮浅笑的新月。
这个季节里,家乡在短暂的空旷和安静之后重新变得拥杂而忙碌,挂在路灯柱上的灯笼尚未取下,孩子们已经背着书包走过这个热闹的路口。春节像是一客想念了很久的美食,用麦兜的话说,在放到嘴边准备咬下去的那一刻,味道达到最佳。而真正吃起来就只能觉得每年的口味大体雷同,尝不出太多新鲜的味道。春节过后,日子照常进行,幸而提前有了安排,不然一个枯坐家中的长假不会比一个翻看凭证的下午更有趣。
上周日的傍晚听到了开春第一声惊雷,伴随着雨水漫天飞腾倾注的声响,似乎一整年世间万物的生命力都从狂舞而炸裂的天空里被输送到寒冷的地表,进而触发又一个轮回里众生旺盛而鲜艳的成长。
外婆老房子前的两株梅花开了,每一根暗香涌动的枝条上都匍匐着嗡嗡而过的蜜蜂和流光溢彩的淡白的花朵。看到这些花朵的时候会觉得心里的阴云被阳光直刺而开,也会想到外公在这条小径上踱步的样子。不知道外公现在在哪里,我很好,但愿你也好。
临末贴出一些二三月份拍的照片,气温回暖之后,掏出手机来猛拍的手终于不再那么冷了。
摄于常熟 摄于常熟 摄于苏州宫巷 摄于家中阳台 摄于无锡 摄于无锡 摄于无锡 摄于无锡 摄于无锡 摄于无锡 摄于无锡 摄于苏州山塘街 摄于苏州山塘街 摄于苏州山塘街文&摄影/希童
照片由黄油相机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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