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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评论家与低能儿作者(1-3)

天才评论家与低能儿作者(1-3)

作者: 攲敧 | 来源:发表于2020-05-05 20:05 被阅读0次

    天才书评家与低能儿作者(1-3)

    第一节来源于契诃夫的名作《胖子和瘦子》,故事框架直接抄袭,内容半真实半虚构。既对评论家的挖苦,又进一步探讨评论家的内心世界。

    有人说,愈是敌人愈了解对手。在我这里我改为,愈是装逼我愈想一较高下,想知道他经不经得起我敲打。实话实说,我并不想取而代之,因为我可不稀罕当评论家。

    至于为什么要揪住他们不放?我想我在实现一个伟大的目的,希望给今后的阅读者提升一个层次,貌似有点狂妄自大了,毕竟我曾经指出,“现在每天网络生产出来的评论多如牛毛,在这信息海洋中,让人读你的评论总得有一个理由吧,凭什么让人愿意读你的而不读别人的,你的总得比其他人的有可取之处,能让人收获一点儿东西,那就是你文章的附加值。”基于这个理由,我重新挖掘微嗔等评论家的内心世界。

    正文:

    在叶城的一次盛大二周年的聚会中,有两个朋友相遇,一个被人称之为天才评论家微嗔,一个被人叫做低能儿作者刘哥。天才评论家拥美女入怀奔赴盛宴,他刚在宴席上上吃饱顿足,嘴唇上粘着油而发亮,就跟熟透的樱桃一样。他身上冒出白葡萄酒和香橙花的气味。

    美女与他频频交杯,天才评论家假装不胜酒力,倒在酒桌上,在美女的撑扶下往房间走去,那时低能儿作者也刚从宴席上下来,他急匆匆地往前跑急着上厕所。他身上冒出火腿和酒的臭气味。他背后站着一个长下巴的瘦女人,是他的妻子。还有一个高身量的中学生,眯细一只眼睛,是他的儿子。

    “低能儿。”天才评论家看见低能儿作者,经不住叫出了外号起来。“真是你吗?我的朋友!很久没见面了!”

    “哎呀!”低能儿作者惊奇地叫道。“天才评论家!小时候的朋友!你这是从哪儿来?”两个朋友互相拥抱,吻了三次,然后彼此打量着,眼睛里含满泪水。两个人都感到又惊又喜。

    “我亲爱的天才评论家!”低能儿作者吻过天才评论家后开口说。“这可没有料到!真是出乎意外!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嗯,那你就好好地看一看我!你还是从前那样的美男子!还是那么个风流才子,还是那么讲究穿戴!上帝啊!嗯,你怎么样?很阔气吗?结了婚吗?我呢,你看,已经结婚了。……这就是我的妻子路易莎,娘家姓万增巴赫(保留)……她是新教徒。……这是我儿子纳法纳伊尔(保留),中学三年级学生。我给你们介绍,”他向着妻儿说,“眼前这个人,叫微嗔,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们一块儿在中学里念过书!”

    纳法纳伊尔想了一会儿,脱下帽子向天才评论家致敬。天才评论家用微笑来回敬。

    “你还记得么,我们以前一块儿在中学里念过书!”低能儿作者似乎陶醉于往日的时光,他继续说。“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大家怎样拿你开玩笑吗?他们给你起个外号叫天才评论家,因为你有一个好本领——只管阅读少写小说。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你认为自己写起来平庸,自称自己小萌新(注:2016-2020)入行这么些年来写小说,亏你好意思自称萌新。那时我们大家都觉得你虚伪,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低能儿作者说得兴奋,全然忘了那会儿假装酒醉三分醒的天才评论家被他的话刺激到了,他的手握成拳头状,要不是眼前的猎物在怀,他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可是这个可怜的低能儿作者丝毫没有察觉,他滔滔不绝起来,“你自己虽然写得平庸,但你看旁人作品却有高明的眼光,这就是俗话所谓‘眼高手低’。你可真了不起,一般职业的批评家老喜欢拿这句话来自宽自解。”说完他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是么?我怎么不知道。”天才评论家也跟着陪笑,只是他的眼睛里闪出阴鸷的目光,不一会儿他又眯起了自认迷死人的小眼睛,问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就十几年过去了,你婚结了,现在儿子也念小学了,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刚才听你说起以前的往事,我记得那时的小伙伴他们也给你起个外号。”

    “是啊。他们管我叫低能儿。”低能儿作者没心没肺的回答。“因为我老喜欢不察言观色,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哪怕是实情我也照说不误。哈哈。……那时候咱们都是小孩子!微嗔!我看你现在喝醉了,要不要紧,需要我扶你进去么。”

    “呵,不必了,我看你刚才走路很急的样子,是不是想上厕所。”

    “哎呀,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低能儿作者一拍自己的大腿,“我刚才想着上厕所,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老熟人反倒忘了。”

    “这样吧,你还是先去解决,咱们改天约个时间出来聊聊,都十几年没见了,咱们得好好聚一聚。”

    “是该好好聚一聚的,这么些年来你都不参加同学聚会,班里好多美女被猪拱了。你不知道,每次聚会,总有一个女人问起你怎么不来。”

    “谁想我来着?”天才评论家听到一个女的大为兴奋。

    “还能是谁?最美的班花周杨宝啊。我记得你那时好像追过她。”

    “有么?我怎么忘记了。”天才评论家皱起眉头说。

    “你不会真的贵人多忘事啊,我记得你那时想她想得要命。她跟班里石二大好上时你还跟他打了一架,你怎么忘了。”

    “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记性,”天才评论家有意叉开话题,“你不是尿急么,快去吧。小心得膀胱炎。”

    “你真有我心。”低能儿作者感谢道。

    “那么,再会啦。”天才评论家故意作出艰难的挥手告别状。便由美女撑扶着离开,忍不住说了一句,“他妈的真够啰嗦的,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家伙,真是个低能儿,果然人如其名。”惹得身边的美女也笑了。

    “明知道他是低能儿,你还跟他扯那么多,你不也是低能儿。”美女笑道。

    “你以为我想的,还不是被他逼的,他就是一傻子,幸亏没有给他联系方式,不幸之中的万幸。”

    美女道,“你别得意太早,没走出这里,一切皆有变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话刚落下,低能儿作者又赶上来,他握着天才评论家的手,说:“瞧把我给忘的,我都忘记问你要联系方式了,你手机号码多少?我记下”,说罢便掏出手机。

    “我从来不记我手机号码的,太长了。”天才评论家直接了断回答,他目光落在美女身上,向她吐了吐舌头细声低沉的说了一句:乌鸦嘴。

    低能儿一时半会儿为要不到联系方式而着急,自然没留意他的话,他继续追问道,“呃,那互加个微信也行。”

    “巧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好没带手机在身上,实在抱歉得很,”天才评论家嘴里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不是那样想,可是我们的低能儿作者果然真够低能儿的,只见他站在天才面前,一边拘束不安地拦着别人不让他走,一边嘴里不停地叨叨,“这可怎么办呢,可把我急死了,咱们十几年的老同学了,再见一回也不容易啊,怎么着也得日后联络一下感情。”

    低能儿作者说得好像一回事,天才评论家不为所动,最好没法子,他叫身边的美女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给低能儿作者。

    天才书评家曾经说过一番话:我自己在文艺批评中鬼混了一二十年,深知在文艺方面手眼必须一致,眼低者手未必高,手低者眼也未必高。如果自己没有亲自体验过写作的甘苦,对旁人的作品就难免有几分隔靴搔痒。最常见的自视太低者以为写作需要一副特殊的天才,自问自己既没有这种天才,倒不如索性不写为好。自视过高者以为自己已经读了很多作品,对于文学已是内行,不写则已,写就必与众不同,于是天天在幻想将来写出如何伟大的作品,但就是不肯动手去写。这两种人阅读愈多,对于写作就愈懒惰。而我偏偏成为例外。

    他还指出,想要彻底了解文学,要尽量欣赏文学,必须自己动手练习写作,创作固然不是一件易事,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就像一切有价值的活动一样,它需要辛苦学习才能做好。

    基于这个伟大理论,天才评论家付诸于实践中,有一天他的某一部大作突然大火,连他也觉得火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深究下去,反而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火烧坏了他的头脑。

    由于他那篇《想着你爱着谁》火得一塌糊涂,天才评论家趁着这股热潮写了好几篇文章通通博得众人欢喜,独独是他的女人阿珠看不过眼。每次在他写作的时候,阿珠都要冷嘲热讽他一番,惹得天才评论家狂翻白眼之余更是狠狠说她不懂文学。

    文学啊,天才评论家曾不止一次说过,文学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但想归想,天才评论家的遭遇也是颇让人同情的行为。譬如她的女人阿珠就说过他是一个可怜人。这话着实难听,天才评论家不以为意,他认为阿珠是在妒忌他的才华,同是写作高手,阿珠的《囡囡》连载时就被其他女性骂得天翻地覆,问候祖宗十八代。相比于天才评论家的新作《我绿了我自己》更是博得众友满堂喝彩。

    这天,阿珠突然约天才评论家在她的公司下附近见面。当时在电话里天才评论家就说了,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好好谈。阿珠说,你这是讲废话,要那么容易,我也不想找你。这话说得哪像是求人的样子,当场天才评论家就有点生气了,好在阿珠又拿好话哄回了他。

    说起天才评论家是怎么认识阿珠的,这话就像那些文艺青年那样,彼此为对方的才华所吸引,在网上聊了不到一周,天才评论家便提出要见面。阿珠也正有此意。

    见面的那天,阿珠的打扮颇引得天才评论家喜欢,天才评论家不是个帅哥,阿珠自然也不是美女,但阿珠嘴角上的痣倒是吸引了天才评论家。据天才评论家以前研究过相术,里面有说,有的女人嘴角有痣……

    阿珠当然不知道天才评论家看上自己是这个原因,要是知道,她准大闹一番。想当初他们新婚燕尔,阿珠就说他无聊,一天到晚只想着干那事,真没出息。

    天才评论家当时听她的话虽然早有此着,但还是被她气昏了头,他反驳阿珠,“我是人!是个活生生的男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男人除了拼命地干事业,还要拼命地干女人!”经过多次的争吵和说服,阿珠才成了现在这样的女人。

    阿珠在她中午下了班,径直去了丰壬大厦。她知道天才评论家不会那么准时的,认识他那么久,只有干那事他才会破天荒早到早进入。到了那里阿珠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小姐过来问她要点什么,她要了一杯咖啡。这地方静得好,间或来坐坐,也蛮有情致的。等了半天,天才评论家才慢悠悠地挪着慵懒的身子进来。

    尽管阿珠很不愿见到现在的他,这个样子的天才评论家也实在是给她丢脸,她还是举手招呼天才评论家过来。

    咖啡屋备有快餐,天才评论家随便点了一份,又从电脑包里拿出电脑,阿珠看着他在一边旁若无人地打字,惊愕地问:“瞧你忙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呢,知道的还会替你丢脸,你倒是很光明正大。”

    “我从不理会世俗人的眼光,我总觉得文学嘛,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天才评论家又是重复这句一万遍的话,阿珠听得已经耳朵起茧了。天才评论家看到她这样,话到嘴一半,咽在喉里,硬生生地将它吞下去,好不痛快,道,“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我当初也是这类的文学啊。”

    “你跟我不一样,求你别侮辱文学两个字好嘛。”天才评论家义正言辞指正她道。

    阿珠咋舌不已,闭口不言。天才评论家继续在键盘打字,过了一分钟,他抬头看向阿珠,问她,“你不是找我有事?”

    阿珠端起咖啡小抿一口,放下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帮我写篇颓丧文。”

    “什么?”天才评论家大吃一惊。他觉得奇怪,眼睛睁得老大望着阿珠,说:“你神经了?你平时不是总说我的颓丧文不好么?你不是一向不爱看吗?这才几年!要写你自己写。”

    “不是,只有你有颓丧的经验啊,难不成你想我……,”阿珠的话到这里,天才评论家更是气得不轻。”你——”阿珠知道说漏嘴了,干脆低声下气求他,“你帮帮我好不好,老公。”

    “有你这么说自己丈夫的。”天才评论家还是气在头上。“何况我的文在你眼里一向不入流。”

    眼见天才评论家不肯就范,阿珠干脆打破死篮子,“我说你就别小心眼儿了。我那么说你,是见你太狂了,有意压压你的锋芒。你就当回事了?说实在的,你的颓丧小说并不差,只是你出名后有点飘了。你该知道毕加索的笑话。这位大师后期画风越来越怪诞,几乎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据他晚年私下透露,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画出这么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只是他的名气太大了,不论怎么画,都得到世人的喝彩。人们越是欣赏他的怪,他就越画越怪。这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媚俗。也不知当时人们争相购画和收藏毕加索画作的时候,那些自命高明的美术评论家为他的作品大吹大擂的时候,毕加索老头儿躲在一边是怎么想的,说不定暗自发笑吧。”

    天才评论家听完只是看着她笑,“你别以为用这招指桑骂槐!我知道你是妒忌我出名了,你呢,还在原地踏步,坐井观天。说了也是白说,你根本不懂文学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怎么谈也谈不完。”

    “我没有!”

    “就知道你嘴硬不承认。”

    “好好,我不跟你吵。”阿珠妥协道。

    这天,天才评论家有意约低能儿儿作者出来一起吃过饭,在闲聊时,低能儿儿问天才在哪儿高就,天才说在色城当个评论员。低能儿儿恭喜他,要给他祝贺。两人三杯两盏下来,低能儿儿有些醉了,他又开始了胡言乱语。

    他说,“天才评论家我一直就看你不顺眼,世间有两种人我最瞧不起,一是装逼人,二是伪君子。“装逼人”缺乏本色与自然,而伪君子尤其深恶痛绝,他们竭力掩盖本色和自然。装逼人迷于名利,与世沉浮;伪君子则在这种装逼人人资格之上,又加上“沐猴而冠”的伎俩。我没想到你合二为一,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是道德上的虚伪,虚伪的表现在于丑和假。西施患心病,常捧心顰眉,这是自然的流露,所以愈增其美。东施没有心病,强学捧心肇眉的姿态,只能引人嗤笑和嫌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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