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晋北推广农业环保项目,常驻了一段时间。偶然闲走山区的集市,也是一个冬日的黄昏吧,零星的小雪花飘飘洒洒地覆盖了县城,在老城墙的甬路上见一老汉瑟瑟发着抖,面前的土筐里放着两只小狗,不时吱吱叫着,拔叉着要翻出筐来。老汉热诚地向我推荐,好像也是央告着的口气。两只小狗已爬出土筐,在我的脚下玩耍着。此时,我听到朔风在北边的天际已呼呼地响起来了。老人、小狗如何在冬日的寒风里度过,也许我想多了。一只还不会走路的小笨狗,牠的学名叫中华田园犬,与牠作伴的宠物狗,牠的学名叫博美,老汉喃喃地说着:两只好养活,也好作伴。就一并买下抱了回来,小笨狗取名欢欢;宠物狗取名豆豆。回到家,这下热闹了,也许是狗的心灵感应,牠俩的到来,招来一群狗,其中有狗妈妈带着牠的几个孩子,我给牠们分别取名叫:大猫女、二猫女,三猫女!在后来的日子里,我的院子、房屋里,顿时成了狗们的乐园了。
大约两个月时,因我的疏忽,豆豆太好动又贪嘴,牠吃了鸡的硬骨头,结果死啦。我和狗们一起把牠埋在院子西边的山岗上,狗妈妈带着欢欢和牠的孩子们在西山岗上呆了一天,我诧异,牠们知道生死吗?后来发现,狗妈妈常常带着狗狗们到西山岗上,在埋豆豆的地方,盘桓着,叫着,我惊奇,也改变了对牠们的理解;狗也是有感情的,牠们的感情也是真挚的,只是我们人不懂牠们的心。
欢欢慢慢长起来了,原来连走路都不稳,现在,里里外外忙活着,甚至带领着大猫女、二猫女看门、巡夜、冲着陌生人叫,并与狗妈妈一家狗保持着良好关系,对狗妈妈和牠的孩子们也多有照顾,把牠的窝和大猫女共享,每每吃饭时,也都是最后一个吃。俨然是尽着主狗的义务。狗们的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半年后我要回河北去啦,与狗妈妈和牠的孩子们告别是早晚的事,但狗妈妈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早了些。
就是要走的前一天,狗妈妈一天没见踪影,直到第二天,也没见牠回来。车开出村子时,大猫女、二猫女、三猫女追赶者车,我喊着让牠们回去,牠们不听,仍然固执地追着车,汪汪地叫个不停,并大口喘着粗气,一直跑出十几里地时,突然,狗妈妈斜次里冲出来,也加入追车的行列。这时,我抱着欢欢,牠身子发抖,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牠扬起头看看我,又拧着脖子看看大猫女牠们,意思好像是说带上牠们吧!车加快了速度,算是给了欢欢一个答案。
狗妈妈和牠的孩子们与车拉开了一站地的距离,见牠们都趴在地上喘着气,高高地抬着头,朝我们车的方向失望地叹着气。我明白了,狗妈妈失踪一天,是想着让我把牠的孩子们带走,牠本来是想在道边与我和牠的孩子们默默告别,可是、、、、。我只能默默祝福牠们一家狗好好生活,找到新家。
一年后,欢欢送到弟弟家生活啦。一天,在我刚刚进村时,欢欢从弟弟家跑出来,后边,哩哩啦啦跟着五只小狗,几乎都跑到了村口欢迎我,牠也成了一条漂亮的狗妈妈!
在异乡孤苦的日子里,因为有狗妈妈和牠们一家狗的陪伴,我和欢欢都快乐着!
对不起,狗妈妈,我没能陪你的孩子到永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