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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29

2018-08-29

作者: 古风雅韵 | 来源:发表于2018-08-29 11:20 被阅读0次

    明代民窑颜色釉瓷——蓝釉

    蓝釉又称:霁青、霁蓝、积蓝、祭蓝、宝石蓝等。我国传统的蓝釉,都是钴土矿除含氧化钴外,藏品想送至国内一线拍行(北京保利、北京翰海、睿嘉四季、中国嘉德等),亦可私下推荐。可询,一五二。四零一八,四七二二。徐女士!还含有氧化铁和氧化锰。《景德镇陶录》中:霁青釉系“用青料配釉而成”。采用这种青料配成的高温石灰碱釉,生坯施釉,在1280℃~1300℃的高温下一次烧成。其特点是色泽深沉,釉面不流不裂,色调浓淡均匀,呈色比较稳定。

      最初,蓝釉是以一种低温铅釉出现在唐代的三彩器上。而南宋龙泉窑石灰碱釉的研制成功,在技术上为元代蓝釉的孕育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964年河北省保定市元代窖藏出土的三件蓝釉金彩器、安徽省歙县窖藏出土的蓝釉爵杯、江阴市博物收藏的长泾夏观墓出土的蓝釉淋洗壶、故宫博物院收藏的蓝釉白龙纹盘、扬州文物商店征集扬州博物馆收藏的蓝釉白龙纹梅瓶,以及景德镇珠山出土的元代蓝釉品种,都足以说明,在元代,蓝釉已烧制的相当成熟。

      进入明洪武时期,珠山御窑厂根据皇宫的需要,大量烧造釉里红、青花,以及类似南京明故宫遗址出土的外酱釉里蓝釉;海外博物馆收藏的外蓝釉里红釉、外红釉里蓝釉、外褐釉里蓝釉等,所谓“二色釉”的器物,却始终未见到通体里外施纯一蓝釉的实物资料面世。民窑方面,就目前所见的器物而言,无论从材料的运用,到制作工艺,都足以证明,饱经战争创伤的制瓷业,尚处在恢复阶段,无能力生产出包括中上层地主、官僚、富贾等需要的产品。因此,洪武时期民窑的生产,仅能满足下层百姓的一般需求。简言之,像蓝釉器这种上档次的产品,在民窑中很难见到。

      永乐时期,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御窑厂的制作工艺日臻娴熟,花式品种不断翻新,瓷器质量精益求精,使明早期瓷器生产向着新的高峰迈进。而民窑在社会稳定、经济复苏的条件下,紧随其后,呈现出百家争鸣的态势。然而,在如此良好的社会、经济环境,优越的创造气氛围中,至今尚未见到能被确定的永乐蓝釉完整器的倩影。是永乐帝本人“尚白”而避讳蓝色?还是景德镇御窑厂遗址发掘尚未发现?抑或人们对永乐蓝釉器的认识仍处在模糊阶段?扬州市缺口工地上,曾出土过一批明早期民窑蓝釉器,由于未经过科学的发掘,错失了一次良好的机遇,不能不令人感到遗憾。

      宣德时期蓝釉器的烧造在继元代以后,发展到了顶峰。《南窑笔记》有:“宣窑……又有霁红、霁青、甜白三种,尤为上品。”把它和白釉、红釉相提并论,推为宣德瓷器的“上品”。加之,其色深者多泛黑,浅者多泛白,均明亮如蓝宝石,又有“宝石蓝”之称。

      从器型上看,官窑器有:盘、碗、卤壶、高足碗、僧帽壶、罐等。民窑中则以盘、碗等生活器皿为主,罐类等立体琢器次之。在施釉方法上,官窑盘、碗圆器类有内外施蓝釉,也有外蓝釉内白釉者;民窑器亦然。官窑器里白者,器壁上常印行龙纹;内外蓝釉者,器内壁常刻暗行龙纹。而龙纹在森严的戒律中,只代表皇权,民窑器上是绝对禁止的,因此,民窑器均光素无纹。扬州市缺口工地宣德地层中出土的民窑内外施蓝釉小碗残件,撇口,腹部丰满,器面光素无纹;壁内自上而下渐厚,圈足为外敛内收式,足内施以青白釉,釉面平切,外侧斜刮削,露胎与釉结合边缘留有火石红痕。所施釉质肥腴,有橘皮纹;釉色与官窑器相比,蓝中略偏灰暗,但也有颜色较浓艳者,口沿处同样有一道所谓“灯草口”白边,不若官窑器醒目。再者,外蓝釉内白釉小罐残件,在民窑中见之甚少。此器颈短,几乎成直口,丰肩,小圆唇,腹下敛。浅圈足砂底,留有火石红痕和黑褐色斑点。口沿采用蘸釉、器身浸釉的施釉方法;在高温中口沿色釉垂流,呈淡蓝偏灰,而颈部折角处与器身颜色浓艳,近足部聚釉蓝中偏黑,釉质肥厚,滋润亮洁,显橘皮纹。器内所施白釉,稀薄清澈,将胎上旋痕、缩釉点和杂质表现的一览无余。

      此外,宣德蓝釉器在元代蓝地白花品种的基础上,发展出自己风格特色的作品,其纹饰所反映的内容,较元代更贴近生活,更丰富多采。而民窑制作则根据自身的特点,采用简便而又行之有效的装饰手段,既省略了工艺上的繁琐,节省了成本,又达到了美化瓷器的作用,创作出外蓝釉内青花器。在扬州市缺口基建工地,宣德地层中出土了外蓝釉内青花盘残片,此盘为收口式,浅弧形壁,矮圈足。外施蓝釉与浓郁的官窑釉色相比,略显幽淡。其釉质莹润,口沿刷浅褐色酱釉。盘内釉白中偏青,近口沿处用两道青花弦纹为饰,盘心绘青花花卉纹,用笔厚重粗犷,外加两道弦纹。底足为外敛内直壁式,足端平切,外侧斜刮削,底足内施白中显青釉,釉与足端露胎结合处,有一道火石红痕。

      由于有丰富的官、民窑残件进行认真细致的对照、比较,因而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1、明初官窑使用的“官土”麻仓土,土质细腻,淘炼纯净,所见窑器断面,胎土缜密洁白,无杂质,无空隙。民窑则土质粗劣,淘炼不精,胎土虽紧密,但白中略偏灰,有明显的杂质、空隙和二次氧化产生的火石红痕。2、官窑釉料煅炼较纯,因此,附着在器物上呈现均匀,肥腴润泽。民窑虽欲以追求宝石蓝之效果,但究其工艺尚不能和官窑等同,故釉色不如官窑浓郁深沉。3、官窑器型规整,尤其在每个细部的处理上,细致入微。如:足端处理较为圆润;圈足施釉到底,有的器物甚至置于桌上看不见圈足的露胎处。而民窑则在施釉后的足端外侧斜刮削,以防釉垂流黏砂或粘接窑具;足端平切或修削后仍见棱角。4、官窑盘、碗类圆器,烧成后口沿留有一线醒目的“灯草口”白边。而民窑有的留有不甚明显的白边,有的则与青花、白釉等品种一样,喜用浅酱釉装饰口沿。5、官窑器多署青花楷书“大明宣德年制”六字双行款,外围双线圈,也有同式的锥刻款,而民窑器则不署款。

      正统、景泰、天顺三朝的蓝釉器,按古文献记载应有烧造。但苦于目前考古发掘和墓葬出土资料甚少,因而,即便是传世中的三朝器,在没有确切标准器的情况下,只有通过排比加以甄别。

      成化时期仍烧造蓝釉器,从传世品中,官窑外蓝釉内白釉,内外蓝釉和蓝釉白花器均有。而民窑器则在扬州市缺口工地,成化地层出土的诸品种中,仅见外蓝釉内白釉碗。此碗与扬州博物馆所藏的1978年扬州市农业科学研究所出土的青花缠枝莲纹碗形相同。造型精巧俊秀,碗口沿外撇,壁微弧,圈足小而呈外敛内收式,足修削较圆浑,外施蓝釉至圈足端,其处理方法与宣德官窑器相类,釉色蓝中偏黑,釉质滋润光亮。碗内白釉偏青,有缩釉点,碗心略下塌,致使底部微凸出。底面施白釉与碗内釉色同。此碗是目前出土地层较为明确的成化民窑器,作为单色釉瓷的实物资料,应得到足够重视,并加以研究。

      弘治、正德时期的蓝釉器,官窑中较多的造型为盘、碗、壶、罐、炉、梅瓶等祭器,釉面光洁,釉面蓝中泛黑,显得较凝重。而民窑器中,外蓝釉里白釉小罐较常见。大多数为颈丰口敛,圆肩,腹下收,挖足砂底,外撇足,胎体渐厚,制作不够规整。釉质肥润,釉面亮泽,无橘皮纹。釉色蓝中闪灰,也有颜色深沉浓郁者。内施白釉不匀,足部露胎处及砂底有火石红痕。此外,还有蓝釉露胎品种,如:蓝釉露胎鱼藻纹罐等。其装饰工艺是:先在胎上刻出图案,施釉时将其留出。烧制后,经过二次氧化,胎中氧化铁呈现在露表面,变成火石红色。使美丽的图案在深蓝色背景衬托下,越发耀眼夺目。而从北京首都博物馆收藏的白地刻花填绿彩龙纹碗来看,至迟在明代成化年间,这种表现手法已运用到官窑瓷器上,所不同的是,烧制后的露胎部分,被填上低温绿彩,再经过炉中烘拷而成。同样,在承前启后的基础上,弘治、正德时期,此技法在官窑、民窑器中被广泛使用。笔者在景德镇古窑址考察时,目睹弘治时期民窑采用同式工艺的青花绘水藻、露胎为鱼纹的卧足碗。此式碗在南京、扬州、泰州等古城遗址中均有残件出土,且数量较大。与同期白地刻花露胎不加彩官窑盘、碗同理;其纹饰红白相间,相得益彰。因此,难以想象在表现手法如此普及的情况下,将蓝釉露胎器确定年代为嘉靖,似乎不太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笔者认为,就此应该加以认真研究探讨蓝釉露胎器的界定问题。

      正德时期的民窑蓝釉器,较多见的是一种撇口,小折腰碗、酒杯。此器外施蓝釉,呈色青中泛黑,不纯净,有混浊感,釉质肥厚;器内白釉泛青,釉表光亮莹澈;器口沿釉淡泛白。碗足露胎处修削平齐,底面施酱白釉;酒杯为浅圈足并向里收敛,底面釉用笔随意点涂。上述二器都有跳刀痕和塌底现象;有的足心似乳状突起,圈足端留有切削的棱角或刮削痕,并伴有黏砂。除蓝釉外,青花中也有同式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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