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你温润的喜欢,春风十里,温暖如你。
我是一名重症监护室(ICU)的护士,初见H先生,是他过来给病人腰穿,我刚好负责他的患者,只一眼,便觉得这位脑外科医生扑克脸,与人不和善。(很多神经外科病人经脑外科医生开颅手术后转我们ICU观察治疗,脑外科和ICU是两个不同的科室。)同他一组的L医生却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时常与我玩笑。对初来乍到这救死扶伤气氛凝重的医疗重地尔等小护士而言,无疑不想与L先生多说一句话。
见过H几面,有一次他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月容。”末了,他对L说“月容的眼睛挺漂亮的。”嗯!有眼光。此后,H见我便总是“月容月容”地叫。“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何XX。”“那我以后叫你何医生好了。”
本以为与H的缘分就止于我对于他医嘱的执行,外加几句见面的寒暄客套话。就在往事涌上心头,适合喝酒的一个月黑风高夜,我在医院附近的清吧见到H。没想到H还会弹吉他,红悠悠的霓虹灯下,把一切照得迷离梦幻,前奏舒缓想起,不知道他在唱什么,舞台就像有魔力的夜空,那里有光有声,仿佛离希望进一步,距伤痛远一步,我就这样坐在他旁边,已是几杯啤酒红酒下肚的我,头一歪,竟靠在他的肩膀上。第二天宿醉酒醒,听同事说昨晚H回医院开刀了,而我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把头埋在垃圾桶里一吐为快,直接同事把我背回家。
多事之秋!醉酒没几天后,我居然在家华丽丽地上演洗澡中煤气中毒。此后,H见到我总要调侃几句“以后可不能一个人洗澡,以后洗澡叫我一声,我给你看住,走,一起洗澡去。”我每次都讷讷地笑着,也着实不好意思回应什么,心里却离H进了一步,觉得他的这些玩笑话里充满了对我的关心。
同事们也知道H对我挺关心的。有一晚我在郊区参加喜宴,我闺蜜P医生和H等人在我们经常聚会的清吧(也就我上次喝醉的)。P打电话给我叫我过去,我这大晚上的乡下进城也不方便本想推诿着,P说H也在,他叫我过去,我就调侃让H过来接我,没想到H蠢蠢欲动真要来接我,我想着太不好意思便自己打的过去了。即便这样,我心中觉得H对我的关心和特别也是玩笑意味大于真实,虽然挺开心被关照,但H的有心始终让我觉得别扭。
直到有一天,P对我说了一些话,我才感觉的H的温暖,如沐春风般。那是H对P说得话,他说,月容是个单纯的孩子,看她朋友圈就知道了,因为她总是比剪刀手,这就出卖她美丽时而妖艳的外表,她是真的简单,不像P有时候有点歪心思。像月容这般漂亮的人,就要嫁给做生意的人,这些上班赚这么点的怎么配得上她。我从来没想过我在H的心目中竟是如此的美好,如璞玉般完美无瑕。此后,我便总是微信里“哥啊哥啊”地叫唤他,因为生活中实在不好意思叫。他也真像大哥哥一样一如既往地关心我,我舅舅脑出血住院,我爸爸中风,我神经性偏头痛发作等等,他也是不遗余力地帮助我。
现在35岁的H对我如此欣赏,也许更年轻时20几岁的他看我又是另一种眼光,但我真的很感谢他对我认可和关心,是那种慢慢的,缓缓的,却是满满的,暖暖的。一开始不理解孩子都两个的H对我如此上心,不是本着繁重枯燥工作之余来点玩笑乐子的初衷,难道还看上我不成。他的言语行动里,我看到了温柔的笑,温暖的光,温情的心,温厚的情。
被一个没有血亲姻亲,也不是爱慕追求的人默默地关心着,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的,感激。也许觉得H不应该没道理这么关心我,所以每次H的这么够意思都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说真的,除了“洗澡”一事的玩笑话,H从每对我说过做过什么逾矩之事。有时候都恍惚觉得他对我这么关心怎么有种诡异的责任感在其中似的。
可是我和H的相处模式,也只有这样够了,你此般看我如天上皎洁纯净,清美高贵的白月光,我定依着你的美好永远美丽发光下去。而你在我心中就像冬日暖阳,没有熠熠生辉,白光灼灼,确实如此般的惠风和畅,只疼着热。
欢喜你温润的喜欢,春风十里,温暖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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