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时候，毛毛崩溃了。很多同学都是学习高手，有不少的同学是来自富裕家庭。面对他们，毛毛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要成绩没有，要钱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很渺小，很自卑。好不容易走出崩溃期，以为好日子就在眼前。但是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在悄悄的来临。
他的父亲调理了两年身体才慢慢恢复，可以做一些轻巧的工作。按照目前的情形，他父亲的身体是不太可能恢复正常。可能受病情的影响，父亲性情大变，最令人痛苦的是父亲沉迷于赌博。
平时，大家都很忙碌，只有他父亲闲在家休养。尤其是农忙，他们实在是太忙，叫父亲帮忙做家务，父亲老是找借口，喊累不想做。刚开始大家也以为他还没恢复，不帮就不帮。随着后面事情的出现。毛毛对他父亲产生了厌恶感，甚至觉得他的父亲很陌生。
有一天傍晚，父亲觉得不舒服，需要人帮按摩双脚。毛毛毫无怨言帮他按摩。其实，那天毛毛也挺辛苦，他拖着病体学习了一天，回家也做了一堆家务。毛毛多么希望可以早点休息，就在是太累了。父亲的一句累啊，让毛毛更累了；父亲的行为，更让毛毛更绝望。
令毛毛绝望的是：父亲好不容易有一点精神，他马上兴高采烈直奔赌场。当晚父亲夜不归宿，直到第二天十一点多才回来。准确的说是输完钱才回来。母亲看不过眼，和父亲吵了一架。父亲理直气壮地回骂，他觉得自己很正确：赌博可以赚钱养家，甚至输了也没关系，也可以继续赌，把失去的赚回来。他甚至觉得母亲一点也不旺夫，输了一点钱就在大吵大闹，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甚至扬言以后他的事，谁也不要管，谁也管不了。不管家里面人怎么样劝，他都不听。后来邻居觉得毛毛他们可怜，也加入劝说的队伍。父亲也许鬼迷心窍，不管别人怎么劝说，都不为所动，在赌场流连忘返。
那一段时间，父亲和母亲闹翻了，但是父亲依然我行我素。毛毛觉得很绝望，他不知道怎么样做。家里本来就一穷二白，加上父亲生病，又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花完了。现在父亲沉迷于赌博，还欠了一部分外债。毛毛觉得赌博是一个无底洞，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有一天他放学回家，邻居告诉他：昨天晚上，他母亲拿着一把刀去赌场把他父亲找回来。赌场的人怕闹出人命，就把他的父亲赶回来。他父亲回来以后又和母亲大吵一架，嫌弃母亲落他的面，让他脸上无光。
父亲不知道家里的人对他有多绝望；邻居到底有多怕他，见到他都掉头兜路走，生怕他来借钱。父亲去借钱，脸皮是很厚的。他坐在别人家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哭诉自己的命运有多惨，亲人见死不救，有钱不借。毛毛甚至怀疑：有父亲和无父亲到底有什么区别？甚至觉得没有比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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