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板栗脱下鞋子，兴冲冲得提着跑去给爸爸看：爸爸爸爸你看我的新鞋子漂不漂亮！
婆婆：又一双鞋啊。
板栗：嗯。
婆婆：多少鞋了。
今天六一儿童节啊，一双49块钱的鞋子。
婆婆说话真的无时无刻不让人无言以对：怎么就又一双鞋了？怎么就多少鞋了？你看她穿多少双鞋？
春天一共就是两双网鞋在倒换，今天这是夏天的第一双凉鞋，怎么就成又一双鞋了呢？怎么就成多少鞋了呢？今年你看她这是第几双凉鞋？
板栗一年的鞋子不超过十双：冬天两双棉鞋，夏天两双凉鞋，春秋各两双网鞋——小孩子春秋两季鞋码是不一样的，春天穿的鞋秋天就穿不上了，秋天穿的第二年春天也穿不上了。有时候春秋再各加一双双网的鞋子，如此而已，怎么就成多少鞋了？
难道一季一双鞋？不需要倒换刷鞋吗？还是说去年的鞋今年再穿？星期天她就把板栗去年的凉鞋找出来了。我看也没看——用得着看吗？五六岁的孩子，一年时间，两个鞋码都出来了。
再说了，我给板栗买鞋，从来没有过百的，都是五六十块钱。怎么就那么多毛病呢？
只要看见板栗换衣服，就嘟囔：又一件……
去年秋天，板栗脱了外套，当奶奶的，张嘴就是：又一件毛衣。
又一件毛衣，又十件呢没花你钱。
你倒是看看院里的孩子，谁家不是打扮得妥妥贴贴的，女孩儿花朵一样，男孩子帅的不得了。就你一心想着把她爸爸小时的衣服，你外甥女小时候的衣服拿出来给她穿——二三十年的衣服了，你是怕她穿出去不被人笑话吗？孩子穿着不得体，寒酸，会被嘲笑，孤立，自卑的。你懂什么？就知道死抠。不管谁，不管花谁的钱，你都要囔囔。
2022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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