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第十章：以身试毒（02）
“建议嘛，暂时没有了，你布置的很全面了，队长！就是...，呵呵，那个....，武器装备什么的，能不能给我们来一些，我们这现在都是冷兵器啊！”娜娜最敢说话，把手里的短刀晃了晃，嬉皮笑脸的朝着张大恒说道。
张大恒皱着眉头想了想，为难的说道：“是这样啊，警用装备威力很大，条例在这方面的规定也很严。关键是给了你们吧，你们短时间也用不好，这可都需要专业训练的。要是弄不好，误伤了自己人，就麻烦了。而且，现在有我们警方了，战斗方面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你们就负责技术和策略方面的支持就行！”
娜娜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刚想接着哀求，张伯特却赶紧拍了拍她肩膀，笑着说道：“张队长说的也对，就按他的意思吧！我们要尊重专业人士的意见！”
听到张伯特这么说，张大恒赶紧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说道：“嗯，那好，那你们也休息一会儿吧，我让警员给你们分配些能量饼干！”
娜娜一脸的不高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张伯特：“我说张伯，我明明看见他们有十几套武器装备都是闲置的，放着也是放着嘛，你干嘛不让我要！”
“呵呵，这就是你年龄小，不懂事喽！”张伯特摇着头笑笑，说道。
“什么意思？不懂！我就觉得有装备总比没装备强！有什么问题？”娜娜撇着嘴，不屑一顾的说道。
周玲笑着站起身，坐到娜娜旁边，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短发，说道：“你呀，还小，想的太简单了。你想想，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警察条例还有什么用啊！所以，一定不是条例的原因！任何事情你要找对原因，才知道怎么做是正确的。”
“那，那是什么原因？”娜娜瞪着大眼睛，问道。
周玲温柔的笑笑，说道“那是因为张队长阅历丰富，小心谨慎。你想想，我们之前可是被通缉的恐怖分子。虽然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但是，他这么有经验的人，也不可能立刻就完全相信我们啊。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他，会把威力强大的警用装备随随便便交给还不了解的我们吗？如果我们万一有什么问题，他不就被动了吗？他那么说，其实是在给我们面子，这样双方都有台阶下！”
“哦.....，哈哈，你们大人的世界我，我不懂！”娜娜肉烂嘴不烂，挠了挠头，诡辩道。
“你不懂？你个鬼机灵！你不懂就不是娜娜喽！”张伯特当即调侃道。
娜娜抿着嘴，憋着笑，眼睛一翻：“切，张伯是坏人！”说完，似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啊？张伯！”
张伯特使劲儿咬了一口饼干，淡淡的说道：“等呗！还能怎么办？”
这时，小卡嘴里叼着一块饼干，怀里抱着几台警用终端跑了回来，笑嘻嘻的说道：“来，同志们！一人一个啊。现在这个东西可以自动识别附近的通讯电波频段。频段覆盖范围也增加了。可以覆盖所有的通讯电波的频段，也可以根据识别到的外部通讯电波的频段，实现自动跳频，进行智能规避。这样我们就既能保证病毒不被启动，也可以进行内部通话了。那个带天线的，大号的核心交互设备我也升级过了，他的覆盖外围可以达到3公里那，警察用的东西就是高级！对了，这个警用终端最多覆盖500米啊，大家一定注意，别出了范围。”
“好样的，又是大功一件！”张伯特夸赞道。
“那是！呵呵，那个，呃...，就是张伯你以后表扬归表扬，可别再动不动就上嘴了。说实话，我现在还反胃呢！”
张伯特大笑：“行，那这样，等你哪天犯错误的时候，就拿这个惩罚你，哈哈哈。”
临近黄昏的时候，张大恒急火火的走了回来，对张伯特他们说道：“小卡把通讯终端升级完后，我们派出了几组特战队员出去警戒，同时让他们利用这个通讯终端的电磁频段扫描功能注意监测通讯信号的情况。结果，就在刚才，他们发来了信息，说，外边所有的通讯信号都已经恢复正常了。”
“那这就完了。我们通过网络攻击发布的信息里，特意给出了针对于纳米智能病毒的详细介绍和应对方案。那么，如果是政府和军队方面采取有效行动了，为了防止病毒重启，就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大面积通讯。现在有很大概率，是恐怖分子又一次重启了病毒，重新掌控了局面。”张伯特说道。
“嗯，我觉得也是，要是这样就麻烦大了？”张大恒担忧的说道。
“对，一旦重新掌控局面，那些恐怖分子很快就又会来清剿我们。我们这么多人，怎么隐藏痕迹都不行，目标太大了！”黑子说道。
“是，得赶快想想办法！”张伯特说道。
这时，张大恒突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手扶话筒，低着头，说道：“能听到，你说，你说！嗯，嗯，嗯，好，知道了，你们继续侦察，有新情况及时联系我！”
通完话，张大恒的表情更加凝重：“又有坏消息了！事情可能完全超出我们的想象了！他们发现，云山市城区方向冒出了火光和浓烟，而且范围非常大。高度怀疑已经发生了暴力冲突！”
张伯特点点头，说道“嗯，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这些病毒优先感染的是政府部门，警察，军队，很多普通老百姓应该并没有感染，那么他们就有可能在知情之后和恐怖分子发生冲突。既然这样，我觉得，无论多危险我们都要介入。手无寸铁的平民处境非常危险。”
“同意，但是也不能硬拼，还得计划一下。”张大恒说道。
“是，我建议这样。现在我们对于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是不是先派一个侦察小组，至少去到城郊位置，确认一下情况。我们则可以利用这个间隙，赶紧计划一下！”黑子说道。
“说的对，我马上安排！潜行侦察是特战队员的必修科目，这个没问题。”
马不停蹄的的安排完，张大恒和张伯特几个人，以及几个刑警，围在一起开始了紧张的讨论。
“如果真的发生了冲突。说明我们这次发起的网络攻击还是起了一些作用。恐怖分子应该忙于应对。所以，或许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反击的好机会。”周玲说道。
“嗯，关键是怎么反击才最有效，毕竟我们的战力还是较弱！”张大恒说道。
黑子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大概的思路。我说一下，有不妥的地方，大家再商量。首先，如果想要作战，必须先要提升我们的战力。而战力的决定因素有两个，一个是武器装备，一个是人员。同时具备这两样东西的地方，只有警察系统和武警部队。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从这些部门当中选择一些先重点目标作为突破口。然后，利用我们现在的信号屏蔽装备，解除这些单位的病毒控制。这样我们就获得了人员和武器装备，同时也削弱了恐怖分子所依靠的力量。”
“嗯，这是个思路好。我们作为云山市的警察和武警特战队的成员，对这些目标部门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且，我觉得特战队的战力最强，一定先把特战队作为这个重点目标。我马上把薛兵叫过来商量一下。”说完，张大恒立刻站起身，把远处正在忙碌的薛兵喊了过来。
张大恒简单跟薛兵说明了情况。薛兵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这个方案没问题，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但是，我有个疑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张队！”
“你说，没事儿。”张大恒拍拍他肩膀，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我们大队长就是因为那个什么病毒出了故障才牺牲的。想起来就恐怖。你们说拿着这个什么信号屏蔽器，去让这个病毒休眠，那万一再出问题，再死人怎么办？有没有其它办法。”
薛兵突然提出的这个致命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大家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沉默了许久，小卡突然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是这样啊！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反复休眠、启动确实造成了智能病毒的故障，导致了失控。但是，我注意的一个细节，就是每次病毒失控，发生故障，都是在重启病毒的时候。而在截断通讯信号，休眠期间，这种紊乱失控的现象则没有发生。以我作为一个资深IT技术人员的经验来看，这种现象应该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这个纳米智能病毒确实有缺陷，第二个，这个缺陷，或者说故障点，应该是存在于智能病毒的启动或者说正常的工作状态。也就是说，它只是在启动或者工作状态下才会发生故障。这个就好比，我的这台笔记本电脑虽然存在故障现象，导致功能失控，但是我一旦把它关机，那么它的这个故障因素也就同时被关闭了，或者进入了休眠状态。那么，假设我的这个推论是正确的，我们屏蔽通讯信号，促使病毒进入休眠状态的这种行为就很可能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推论。但是，我个人是觉得，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
“嗯，分析的倒是很有道理。”张伯特说道。
“是，但是推论毕竟是推论啊，万一出了问题，我们可就成了罪人了啊，还得谨慎！”张大恒说道。
“说的对，人命关天，必须谨慎！这样，拿我做个试验不就行了吗？”黑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不行，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张伯特瞪着眼睛，断然反对道。
“是啊，先别急，黑子，再想想办法！”周玲也劝阻道。
其它人也都张嘴想要劝黑子，但是黑子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好意。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但是我们现在必须争取时间。我们多耽误一分钟，就不知道会死伤多少无辜的人。这个方法，明显是效率最高的。我们做警察的职责不就是要保护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么。不用商量了，就拿我做试验！”
“呃...，对不起，黑子哥，这个试验的前提是先要启动你体内的病毒。而启动病毒是就意味着很大概率病毒会失控，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所以这个试验没法做。”小卡结结巴巴的说道。
“目前来看，无非就是出现三种情况，一种是类似癫痫的抽搐，一种是开枪自杀，而还有一种就是像张队长那样体内的纳米病毒彻底失效。没准儿，我还能借这个机会彻底摆脱这个病毒呢。”黑子说道。
“切，那不是的，既然是失控，具体什么发生情况是根本无法预料的，它不可能像你说的是以某种固定的形式出现的。这东西毕竟是在身体里，而且可以控制神经，说不准就会造成某种不可逆的伤害。”小卡急道。
向来冷静理智的黑子突然站起身，大吼道：“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所有人都处在危险当中。不冒险怎么能有赢的机会？你倒是说说，你还有其它办法吗？在我们无休无止争论的时候，都不知道已经死伤了多人了，懂吗？你是技术大拿，给你三分钟，你要是没有替代方案，就拿我做试验！”
小卡通红着脸，把脑袋一歪，懊恼的嘟囔道：“唉，都怪我着这嘴欠，分析个鸟啊！”
黑子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咬了咬牙，缓缓坐在岩石上，然后强挤出了一个笑脸，语气和缓的说道：“不好意思，激动了。其实呢，我也不是光为了人民群众，我自己也有一个在老家生活的老母亲，还有一个深爱着的爱人，她也是一名警察，现在生死未卜。我也是为了他们啊。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如果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也不想死，但是这种时候，如果大家都怕死，那我们那些亲人们，家人呢们怎么办呢？我看，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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