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秦川道,其实就是山和塬以及八条河流的包围圈。这个包围圈孕育了古长安人杰地灵的十三朝古都,造就了西北唯一的国家中心城市。古城西安,就处在这个川道台塬的包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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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记载,传说有一条黑龙从南边到北边的渭河里饮水,它途经的地方恰好形成了一座土山,而这里又是龙头所在的地方,所以就有了龙首山。
当时这里的地势要高出西安别的地方很多。在汉代人的记载中,称龙首山“长六十余里,东北临渭水,西南到樊川”,最高的地方有二十丈,最低的地方也有五六丈,比当时的汉长安城要高出不少。
从西周的镐京开始,秦朝的兴乐宫、阿房宫,汉长安城都建在龙首原北坡。坐北朝南,这是历代王朝的传统。隋朝的大兴城、唐朝的长安城都建在龙首原以南。在龙首原设置宫殿,竖立起皇帝的宝座,体现皇帝就是真龙天子的思想。
龙首原系一个封闭性的高地,在其南北两侧兴建皇宮,居高临下,可以造成高屋建瓴之势,不仅昭示着皇权的至高无上,而且也有利于皇宫的安全。
据史书记载,因长安城地势低洼、潮湿,太上皇李渊有风疾,唐太宗李世民为其在龙首原最高点(即今大明宫国家遗址公园)建大明宫。结果大明宫未建成,李渊病逝。
有人说大明宫的玄武门是“玄武门兵变”的发生地,其实谬矣!李渊压根就没有在大明宫呆过。唐高宗时期,大明宫才大规模修建,发展成为唐朝新的政治中心。
1980年,西安市撤大郊区设立未央区政府,现在的龙首村以纬二十六街为界,以北划归未央区,以南划归莲湖区。
随着西安城市建设发展,城墙北门到张家堡道路拓宽改造后,这段路被命名为“未央路”。现在一直延伸到“未央南”高速收费站,龙首村到北关这段坡路平缓了许多,张家堡亦成为西安市的北大门。
2011年3月1日起,随着西安市新的行政中心正式投入使用,新的行政中心重回千年以前的龙首原。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如今,城市化的进程早已模糊了龙首塬的界限。我们只能在城市高楼的钢筋水泥洪流中,去寻找那些曾经的高低错落龙首塬影子,和那些曾经的海拔落差坡地形。只留下了大明宫遗址公园告诉今人,千年前这里曾经是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历史传说。
2022.4.24于西安红庙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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