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浮上云端,俯瞰大地呀……无数的生灵,形成云翳或是彩色的光晕,在这片大地上无忧无虑地交互与移动。
我满心欢喜地望着,望那移动能持续下去,永远永远,永不停息。
或许那将有那一样的触碰:是急匆匆地一动,一瞥,或是一系列的动作。那是要寻求安静的躁动,是自觉但不自爱的肌肉和骨架的舞动。念想着一时的胜利,至少是对胜利努力的满足与鼓励。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缓缓流动的,柔若空无的触感,它在夜深无话之时静寂地流出。它随着黄昏的光线在各个角落时隐时现,好像经由抚摸这一特定的动作,承载着慢慢升起的平和质感。在明亮的清澈的瞳中,折射那耀轮的余晖和将至的玛雅的曙光。它流转而下又轻盈而上,不如把它比作蔷薇花盛开的午后,明快的小调在忧伤中渐渐远去。
频繁振动的气息,单调的喧响,反映着不同的心灵的不同回应,从设计出发,到制作与调试,到摆在那里,到维修,到再摆在那里。所拥有的躯体,寒冷而晶莹的星星,那不可一世而又朴实无闻的气派。其所拥有之名,正与性质同列,所固有之质,诞生于所代表之物的秩序。差错与不差错,终会,只会一直向前。
那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心脏,在子时阒无一人的街道,在浓重的黑紫色的气氛,在灰尘、污秽与废物之中。总觉得如此痛苦,总觉得这痛苦无法释解,不过是扬尘洒土不断地埋葬,心跳着被察觉被曝晒的惊恐与悸动。不愿回忆的过去,前行一步的息止安所。那每一颗粒的归宿之处,无边无际地静谧与廓大。
也是同样的,会在阴冷湿透的雨夜伸出无数只手臂,在悠闲的旱季午后两个一组,架起摇晃光斑与美梦的地方。也可能是挠痒,魔力的挠痒,那一片蓝色和绿色的辉迹触动心弦。独处之地贫瘠不避风沙,群聚之所幽深而又神秘。永远不排拒来者,永远不接纳去者。原初的生命的魔力,就那样蓬勃地发展着,不畏惧,行走出固定的形状与纹理。就算没有希望的任何时候,也生长到最后。从没有记住过往某日的仇恨,或想着有朝一日的报复。那轨迹,总是从这里开始。
我宁愿相信:是这世界创造了自己,而非我创造了它。不过我更喜欢这样的真实:这世界正不断地创造自己,而我已不再施加哪怕是最微小的魔力。
这世界啊,这世上所有的生灵,这世上所有无生命的物质;所有被认知,未被认知,不能被认知的概念;过去到将来,从原点到一切的现在,所有的时空与所有的可能性:
我深爱你们,祝福你们,并怀着微笑,看着你们。
天钟纪元248年
初代创世神
于幽隐岛 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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