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西班牙方阵”百战百胜的蒂利伯爵最后败给“北方雄师”,古斯塔夫的是怎么打造的“现代化军队”,灵活机动火炮与骑兵步兵联合战术怎么来的呢?
那就得说到荷兰 奥兰治亲王莫里斯·拿骚,正是因为他成功抵抗西班牙佛兰德斯军团,后来新教国家争相效仿荷兰,进行军事变革。
古斯塔夫正是以荷兰莫里斯的军事样式为基础,并在1617~1629年与俄国和波兰的长期战争中不断修改调整战法,建造了一支“现代化的军队”。
先看看他从莫里斯·拿骚的荷兰军学到了什么。
1585年莫里斯·拿骚就开始领导军队反抗西班牙统治。首要的挑战就是:使荷兰军队怎么抵抗当时陆军最强大的西班牙佛兰德斯军团。
从敌人身上学习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西班牙是欧洲最先拥有常备军的国家,常备军在和平时期也不解散,旧的封建征兵制每逢冬季就解散了军队。
西班牙军队以本国人为核心,再加上大量的外国雇佣军。莫里斯同样将他的军队设计成由荷兰人为核心,再加上雇佣军。武器配备与西班牙相近:火炮、火枪、手枪和长矛。
在接下来就不同了,莫里斯断定西班牙方阵无法最有效运用人力,密集的队形很难机动,而且在敌人炮火下太容易造成大量伤亡。他们设计出小规模部队单位,从班、排、连、营。(一直沿用到现在),将士兵部署成横队,而不是西班牙式方阵。
互换长矛和火枪的角色。在西班牙的方阵中,火枪手是保护长矛手抵御骑兵冲击。而莫里斯决定让火枪成为主力,长矛手成支援力量。
在研究罗马军团士兵怎么投掷标枪后,设计出使效率低下的火枪提供稳定火力的方法:第一排士兵射击后,退到后方,然后下一排士兵再射击。通过这种方法,10排士兵可以保证火力持续不断。但是要在战场上实现这种复杂的机动,需要大量的训练。日本的封建军阀也发展出类似的齐射战法叫三段击,以充分发挥火器的威力,但是这种战法没有传播到海外,连日本人也很快遗忘三段击战法。
怎么训练并在短时间内制造大批量的士兵?
莫里斯再次向古代军事强国学习,研究古希腊和古罗马人的军事教材后,将罗马军团的训练升级到适应黑火药时代战争。总结出火枪射击所必需的42个步骤,为每一个步骤制订简短口令,并且不间断地训练士兵完成这些动作。为了普及他的战术,将每一个步骤制成版画《操典》,这是第一部现代枪械使用手册。
除了训练士兵熟练掌握装填和射击要领之外,莫里斯还训练他们列队齐步行进。这样会大大提高他们在战场上灵活机动和反应速度。
荷兰军事改革的意义影响至今。一群士兵从事被精心设计好的活动,比如行军或唱歌,能迅速培养出袍泽之情。到19世纪,这种列队在战争中已经没有效果了(在机枪面前就是自杀),但现在军队还是在进行密集队列训练(齐步走),是因为这样能创造出强大的军队精神凝聚力。
古斯塔夫在瑞典实行15岁以上的男子普遍征兵制,这使瑞典拥有欧洲第一支普遍兵役制军队。实际改革效果不佳,许多瑞典人被免除兵役,就算被征召主要是派往海军或守卫国境线。在派往国外的部队中,瑞典人只占少数。到德意志战争结束时,古斯塔夫军队九成是外国雇佣军组成。
在当时,欧洲各国都在使用雇佣兵打战,义务兵这个观念还未在大众盛行,士兵打战是为了金钱而不是为自己的信念而战,且雇佣兵是被允许可以劫掠城镇的。前面说的蒂利伯爵被称为“马格德堡屠夫”,就是因为手下士兵在1631年攻破马格德堡后烧杀抢掠,杀了大约20000居民,整个欧洲都震惊了。蒂利伯爵本想将城镇变成防御和军需基地,城市却被纪律败坏的雇佣兵焚毁,雇佣兵在欧洲声名狼藉。
【雇佣兵劫掠平民】古斯塔夫的雇佣兵团素质普遍很高,因为他手下的雇佣兵和瑞典义务兵都是用一样的高标准训练和纪律约束。诅咒、私人决斗和亵渎上帝都是军事条例上明令禁止的,违反者将受到严厉处罚。
古斯塔夫亲自发射大炮,挖掘战壕,训练军队,建造防御工事,带领士兵勘察地形,要是他不亲自做,他就会觉得没有做好,正是他在一线战场观察和试验,坚持不懈追求改良,总结很多新的战术。
比如说:将莫里斯队形的10排横队减少到6排。将长矛的长度从5.5米减为3.3米易于使用,减小火枪的尺寸,使其无需叉型支架就可以开火。西班牙兵团普遍使用的是重约18斤,长1.2米到1.7米的笨重火绳枪,需要叉状的支架支撑。最重要的是将尺寸繁多的火炮简化为3个级别:24磅炮、12磅炮和3磅炮,以及放弃使用骑兵冲锋时使用的马回转,这是学的波兰人,在与波兰人交战中被波兰骑兵马刀的战果震惊。
【叉状的支架支撑的火绳枪 】战争就是一个烧钱的机器,更别说主要依靠雇佣兵来组织的大规模军队(到1633年德意志战役结束时,瑞典军超过了15万人),长期拖欠军饷很容易导致士兵哗变。瑞典的国家税收根本就不可能支付庞大的军费开支,古斯塔夫是怎么做到支付巨大的军费开销呢?
瑞典拥有丰富矿产资源,也是仅有的资源铜矿和铁矿。古斯塔夫用这些吸引国外的资本进入瑞典,靠着荷兰金融家和实业家的帮助,几乎没有军事工业的瑞典不仅可以武器自给,甚至开始向国外输出火炮和火枪,获得巨额收益。
但仅有这些还不够,古斯塔夫提出“以战养战”目标,从害怕哈布斯堡王朝的国家搜刮财物以此资助战争。
瑞典和当时其他军队一样,会抢劫被占领的地区,几乎不管当地人是不是天主教或者新教徒。想要避免被洗劫唯一的方法,就是支付一大笔勒索金,最后勒索就变成了持续的税金。
在强大海军的支持下,波罗的海和中欧几条河流的船需要交高额的通行税。1929年打败波兰后,强迫波兰必须持续将本国关税给瑞典。
依靠强有力的税收保证了瑞典军队高效运转。占领巴伐利亚后正准备向哈布斯堡的首都维也纳进军时,后方出现了新的威胁。萨克森入侵波西米亚,被华伦斯坦伯爵的帝国军队击溃,萨克森全境有被攻占的危险。为了防止这猪一样的队友全面崩溃,不得不回头向北。
这开始了那个时代最著名的两位将领的对决【下期预告 吕岑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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