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泛着红蓝光的LID灯犹豫不已、最后还是一头扎了进去……门内一群女人低头玩着手机、其中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了起来、笑着向他问道“洗脚?推拿?还是全套?”
“全……全套吧!”
他似乎有些紧张、脑海中尽是警察扫黄时留下的场景、他害怕自己再次成为那报纸掩头、下体只穿一件黑色或白色内裤的嫖娼一员。
三个月前他就是因为犯嫖娼罪被家人与亲朋好友知晓、从此他在家里一言不可逆的地位便一落千丈、儿子有意疏离与他的距离、说话时总是眼神闪烁;妻子每次看他的眼神只剩敷衍、做爱时更是几次恶语相向。
“要是我和孩子得了什么病、你就是死也不能抵罪”
“哈哈、3秒、3秒你也能出去嫖?”
“不回家?那你就死在外面吧……对、就是死在外面”妻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浮现在脑海。
四目相对、他眼神似乎又暗了几分、头更是压的低低的、腊黄的脸庞没有丝毫色彩、他轻声道:“全套吧”说完 他急忙抬头看了一眼门外、依旧是来时一样漆黑小巷。
“走吧” 红衣女人穿着几缕镂空的连衣裙、扭着性感腰姿拿起了放在前台钥匙走上了楼梯。
他在身后看着那短的不能再短的包臀裙、下身似乎有了反应、瞬间心跳加速、欲望之火压制了内心恐惧。
他快速走上前扶住女人的腰姿、柔若无骨、手感极佳。
“讨厌、就这么着急?” 女人吃笑拍掉他的咸猪手。
粗重呼吸、紧闭的铁门、满桶的套套、整齐叠放的被褥、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靡烂气息无不暗喻着即将发生的事情是有多荒唐。
按往常男人的性格是不可能躺在这样的床上、但今天明显不同以往。
他躺在床上如大爷一般、任女人脱去他的西装长裤。
“也许正是热爱生活、才会不惜出卖身体赚取生活”
他看着忙碌不停的女人、不禁心中自问若生活还过的下去的情况下、自己会以出买肉体而赚取生活吗?
“不会”他的答案是不会、他是无论无何也不会出买自己的肉体、更何况他还听过一些富婆喜欢什么SM系列、我的女王系列。
“呼~”
不知是舒服的吐息、还是对生活的压抑的宣泄、此刻他无限接近云端。
雪白大腿如白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当褪去那短的可怜的齐逼小短裙时、一切似乎又变的索然无味。
“是啊、自己为何要花400来叫妓呢?耗钱不说、还得费力”
“自己的人生还真是一个笑话……哈哈……自己都能把自己给乐死”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零钱600、心疼式扫了400出去、肾亏的厉害、裤子都没穿好便开始要钱了、也真是日了狗。
“贱货”
他套起了内裤、独自个人坐在床沿穿好了裤子、风骚的红衣女人早在完事之后便冷漠离开、湿擦作案工具去了。
……“也许、我在你眼里是400块钱一次随便货、但别忘了、你也好不到去、你不过是400一次的摇钱杆……”
“嫖客与妓女本就是一条平行线、当你沦落为嫖客时再去轻贱妓女、就是在自轻自贱”
曾几何时、自己竟会沦落和妓女一样轻贱!
他自嘲一笑、走出小巷、来到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旁。看着前方三十多层的高楼、感概良多、十年前有人叫 他一起在这里买房、他以没钱拒绝了、而此后余生每念之至此皆后悔不以。
不过那时他的确拿不出十几万来买房啊!只是在这畸形社会、当时叫他一起买房的伙伴、以代款做房奴一步一步走到他的前面。
“要是在这有套房、自己也不会出来嫖了吧?毕竟睡二奶的档次与逼格是嫖娼无法比拟………”
“花钱包月包年就是包二奶、花钱消费一次就是嫖娼了、本就是没钱才会按次消费、结果在名声还要被有钱人压去一头、也是够社会”
二十分钟后、他回到家还没来的急开灯、便看到了妻子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瞬间心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不心疼、却有一种心口发闷的感觉。
曾经的不可一世、曾经的白衣少年、曾经的海誓山盟、转眼间被自己统统抛到脑后。
自己曾励志要十年内身价千万、即便做不了马云、也要做马云手下持股的小职员。
曾经白衣少年、沦落到在烟花小巷苟且寻乐。
曾经的誓言被现实压的弯弯的、你要的幸福?我养活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你上班!我也去上班!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恍惚间、妻子看了过来、随后便是一脸嫌弃。
“说过话、你都忘了、这些年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都不清楚吗?”空气中充满了责问、却又只剩沉默。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径直走进了洗手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如何面对这个家、如何面对这个家背后那两对父母。
他恨自己、他恨那个无法控制的自己、时光易老、他早以不那是个白衣少年了、此时回首、他知道自己错过了太多了。
拼搏的年纪、他放纵了、到了放纵的年纪、留给他的也只有堕落。
人生就像一个凸镜与凹镜结合、当变凸镜时、一个成功的决定会让你的人生大放光彩;当变凹镜时、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被无限放大。
有的时候就是那临门一脚、走错了一段人生、遗憾了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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