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书生大喊一声,他很快就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两眼一瞪,就要痛下杀手。而胡小妹和锦儿也起了杀心,但她俩还比较冷静,看向了图二爷,等待图二爷下令。包书生才有这杀人的想法,早就被二爷看破。
图二爷一把拉住了包书生的手,对着他和他身后的两位美妇人摇了摇头,问徐家主人:“五千两?可有契约?”
那徐家主人此刻又豪横起来,摇头晃脑地回答:“俺这西牛贺洲,以规矩为要,当然有契约。”
“好,契约拿来!俺只问你,若是把这帐还给你,人家的儿媳你放是不放,老者的伤你是赔也不赔?”图二爷厉声喝道。
“若是一次还清,连本带利,当然要放人,不过,这伤嘛,俺的管家和家丁也受了伤,看在你们是外乡人的面子上,两边相抵,咱一手交银两,一手交人。如何?”这徐家主人还真是为富不仁,只进不出,想让他出点血,那可是难上加难。
“那就别废话了,先把人家儿媳带出来,若是有半点损伤,俺不但不会替老者还债,还要杀你全家,灭你满门,听清楚了吗?”图二爷两眼放光,面色突然凶狠起来。
“五千两,一厘一毫也不能少,管家,你与歪波波愣涛涛,去把人带出来。”徐家主人看见图二爷冲着赶车的小来子招手,还看见小来子把褡裢递给了图二爷,而图二爷也从褡裢里摸出一叠银票,两只眼睛立刻直了,赶紧让管家带人出来。这个家伙,认得图二爷手里的银票,以前他也曾拥有过一张两张的,但都被官老爷和寺庙里的和尚“拿”走了,现在又看见这大额的银票,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把银票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一会儿,老者儿媳被反剪着双臂带出来了,那女子的确生得有几分姿色,想来徐家主人早就惦记上了。女子梨花带雨,口口声声地喊着爹爹。老者立时便冲了过去,却被管家和家丁阻止,还恶狠狠地推了老者一把。
“还不松绑?”图二爷颠着手里的银票,瞪着眼睛问徐家主人。
“松绑!”徐家主人一声呵斥,让管家和家丁给老者儿媳松了绑,不过,这家伙可不是吃亏的人,紧接着还是说了:“一手交银票,一手交人。”
管家和家丁虽然把捆绑老者儿媳的绳子解了,但看见他们的老爷银票还没有到手,却不敢放开老者儿媳,两边一人一只胳膊,依旧还抓着老者儿媳的手臂。直到看见图二爷把银票递到老爷手里,老爷把契约递给图二爷,这两个为虎作伥的家伙才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徐家主人乃是精明之人,到手的银票,生怕图二爷反悔,干紧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宅院,咣当咣当地关住了大门。
“老大哥,你的家在哪里?看你和你的儿媳都身上带着伤,就用俺的马车载你们回家吧!”
图二爷扶着不住向他作揖的老者,慢慢上了车,胡小妹也搀扶着老者儿媳上去了。小来子赶车,包书生和锦儿只能徒步跟在后面。
“老人家,俺多问一句,你的儿子怎么不来抢救自己的媳妇呀?”
图二爷这一句问,刚刚才平复的老者和他的儿媳,立刻又悲伤起来,儿媳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老者一声长叹,悲伤地说:“俺的儿,早就被他们打得起不来炕了,这天杀的徐家,比虎狼还凶,比蛇蝎还毒,今日若不是遇见恩人,老夫就准备以性命相拼,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图二爷听了,又是忙着一通安慰,心中也有了主意,决心替这些屡屡饱受摧残与欺负的老实人家出这口恶气。
简陋的篱笆院,破旧的茅草房,老者的家虽然挺大的,但院落里杂乱无章,看着也是被洗劫过好多次一样。进了屋,更是家徒四壁,简单的破炕上,躺着一个年轻人,应该就是老者的儿子,炕下还有一个老妇人,摸摸索索地,一看就是患有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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