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个孩童的时候,许多记忆弥足珍贵。年幼时的我在当时一定听过大人们和隔壁邻居谈论时说道:“我家的“猪屎仔”已经X岁了。”叫污秽之物的名称,是个迷信的说法,即是不让“脏东西”看上我。可惜的是,那个X已经远远地留在那个日子里了。待我能听懂几岁的那节,该是苗根正红,背着书包上学堂的这出了。其实,我想说说未上学前的事儿。
我在家里呆过一段“阴暗”的岁月。家暴没有的,可别往此处想去。说说我的母亲,她是个会叨念父亲的人,从父亲在夜间喜欢出去小赌的这事就很能感受得到。
父亲喜欢与乡间几个老人家打打清闲麻将,玩玩小牌,但除了逢年过节,一年到头玩至天亮的次数五个手指头是数的出来的,时常是在凌晨一点前回的家。每每母亲念叨父亲,他常不作回应,等母亲说够了,再来小声小气地与母亲协商着:“已经回来了,就算了罢。”,还常伴随着笑声。猜不出父亲对母亲为何如此温和,我大多数时候付诸合理的解释是:父亲理亏了罢。
而后随着家庭条件有了改善,在初中时代,吵架也时常在电视前吵。在我看来,父亲是很有“艺术”天分的。他会用上电视里的节目来转移话题,因着我母亲听不懂普通话,我想主要也是这个缘故,总能多次奏效。有时从母亲眼神里,我也感受到她的和气,仿佛是因为父亲很“受教”,是个听话的“孩子”,吵完架过不了一会儿,就和父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电视里的剧情。现在想想真觉得他二老甚是可爱,父母亲我看是喜欢上这么一种充满“斗争”气息的日子,一种饱满的,和谐的生活情态,不用比之郎才与女貌,琴瑟亦可和谐。我认为父亲是位懂得生活的哲人,时时感受得到他“不争”的气息。
父母亲大致就是这么一种居家过日子的小情态。家的氛围和谐远多过纷争。有的纷争还是由于我的童年时期常会用哭泣来软化父母亲而引起来的吵闹,就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新球鞋,新衣服,新玩具…那时就像是个爱哭闹的女娃儿。
孩童的心总是满足不了的,我深知比起别人家的小孩,其实我的童年已算十分“完满” 了。对于我所说的阴暗,是一个人在家独处的日子。
我上有个大哥哥,中间三个姐姐,我最小,因而我打小就有点“女孩子气”,性格温和,易哭闹,安静时木讷不多言。
我与我的三姐,有过这么一段日子。虽然我无法拨清岁月盖在我回忆上的迷雾,但我还是记得一些孩童时期的事的。
也倒是希望哪一天能够发明一种能够唤起孩童时期记忆的药丸,那个时候,我想许多人都会在开始的时候害上“奔波犹豫症”,会因为快乐无忧的往事片段不停地袭来,驻足思考当下匆忙的生活。
有的人会因此而慢下来,平复乏味的生活节奏,在成年人理智的掌控下,足以让人拥抱快乐,踏上持续输出快乐因子的智慧;有的人会把快乐的往事作成一个魔盒,继续着繁琐的日常工作事务,等有空了再去打开这个魔盒感受一番;有的人会觉得这些快乐的过往是生命中最为纯粹的本真快乐,再怎么用成人的视角去寻找,已难超越而隐居山水之间;有的人会与朋友们共享这些曾经发生过的美好,然后一起大声地笑……
但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悲伤的记忆同样也被唤醒。我们都是不满足的,总会让幸福当一个短命鬼,有了一个幸福,不到一会儿,就要去寻找下一个幸福,时常把前面的快乐抛诸脑后。而对于悲伤来讲,它是个十足的长寿鬼,会折磨地人死去活来。不开心时会想到,欢乐时偶尔也会因眼及之物“悟性”极高地马上把这个讨人厌的长寿鬼唤出来。
这么看来,短命鬼真不愿成为鬼,是个冤鬼。长寿鬼在这里却是个真鬼,让人颇感愤懑与无奈。
( 待续……)
有时间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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