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薛老师问我“还有三个孩子留在教室?”我是将近十点离开的,试卷已经改完,我没留学生啊!与薛老师沟通后,我匆匆忙忙穿上早已卸下的棉衣和靴子赶往教室,发现真的还有三个孩子在认认真真地画脑图!数学脑图!
妍竹《脑图》 馨竹《脑图》(雪竹的脑图静静地躺在我的办公室)
感动。我只是说了一句,今晚必须要把脑图画完,大部分同学都是匆匆几笔简单勾勒出了框架,还有一部分同学索性“逃了”,而她们三个选择“极致”。走在路上时,我在想真的只是因为我的那句话吗?我不敢居功,我想更多的应该是她们对自己的要求,是她们的自律精神促使的。
反省。宿舍的规定与完成作业之间的联系,孰轻孰重?当下,孩子们已经做好了要被宿舍老师批评的准备,可她们也想从我这获得一种成就感,自豪感,我该不该给?我个人倾向于该给,适当地给,但仍然要遵守宿舍的规定,而且晚归还会给其他同学的休息造成影响。
简单说了几句后,妍竹说“等我一下,等我一下,我还有最后一点,画完再走!”我就静静地等着,反正已经晚了,何不更晚些,把当下的事情做好呢?几分钟后,她们蹦蹦跳跳地走出这棟静悄悄的大楼(当然,我是很淡定地走着),亲自目送她们走进宿舍的大门,上楼,我才离开。
蹦着,跳着 晚安,我的姑娘们有些努力,看似低效,代价巨大,值得吗?
在停更简书的这十六天里,无数次我是打开了简书,描绘了一串一串的场景,最终都以无奈关闭简书告终,甚至中间有段时间我是抗拒打开简书的!因为每每熬夜备课至凌晨,实在不敢再把时间放在这儿。我也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不充分利用白天的时间备课,非要放到晚上,晚上为什么不高效起来?我为了能够接受自己的“弱”,为自己铺排了很多合理化解释,但其本质是由于对课程的陌生与困难导致的思考困难从而低效至极。熬夜只是在低效与耗时之间循环往复。
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白天精神恍惚,头发脱落严重,眼睛酸涩难耐,办公室的老师看到我都说“梅梅,你要注意休息啊!”说实话,那一刻,我内心是安全的。我在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我依然做不好,所以我是可以被原谅的;其次我接下来要先调整好自己的睡眠,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去睡觉了。于是我把晚上备课调整到早晨五点至六点起床备课(大部分都是六点起来)。
磕磕跘跘,一元一次方程这章终于上完了,我可以轻松地喘一口气了。
但内心一杆结实的称在告诉我,付出的这些我所谓的努力都是不值得的,因为那只是我用来麻痹自己,欺骗别人的外衣,其本质是我并不敢全力以赴,所以我无法问心无愧,有时我宁愿选择成为一个行走者而非开拓者,一个执行者而非思考者,可我的目标却都是后者,这就是所有焦虑的来源。
写完了这篇简书,我确实要继续备课了,明天的课,兜兜转转,即使见过白雪中傲然独立的红梅,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生活中白雪掩盖下的杂乱。
有些努力,只是看起来很努力而已……
而有些坚持,是一定要坚持到底的,比如简书的日更,比如借文字抒发心情,比如每天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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