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再这头,母亲在那头
九岁时,父母带着我逃离了处于战争中家乡,来到了重庆等地。时过几载,我太过于思念家乡,却没有办法回去。于是,我写了一封没有收信人的信。写完之后,我在枯黄的信封上贴了邮票,一张小小的邮票。我慢慢的起身,缓缓地抬起头,发现母亲在那头看着我,微笑着看着我。接着,我也微笑着看着母亲。我与母亲把这封信寄了出去,并在最后填上了收信人——南京。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那一年,我二十二岁,和母亲联系到了表妹。她因为肺的问题,只能休学在家。那一年我28岁,我和表妹结婚了,我们非常恩爱。由于收到限制,我和妻子无法回到大陆,于是又像小时一样,又些了一封没有收信人的信。但是,这次我并没有贴上邮票。因为我明白,贴上邮票也一定寄不出去。这次,我自己画了一张通往大陆的船票,贴了上去。我又一次慢慢的起身,缓缓地抬头,这次有看到了那头的妻子,于是我问道:“我存,你想家吗?”她没有回答,只是走过来,在收信人的位置那,填上了两个字——大陆。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那个时候,我的二女儿还没有满月,母亲却在这时去世了。我很懊悔,因为之前工作很忙,所以好长时间没有和母亲聊一聊了。母亲入土为安后的某一天,我和妻子来到母亲的墓地。我跪着,呆呆地看着那方矮矮的坟墓,说不出一句话,也不想说话,只想让泪水尽情的流淌,流到母亲的身边。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我和大陆已经分离二十多年,1971年,我站在台北厦门街的旧居,写下了乡愁这首诗,我站在这头,大陆却在海峡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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