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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在艰难选择中闪光             —观《拉克尼

人性在艰难选择中闪光             —观《拉克尼

作者: 许树建 | 来源:发表于2020-04-17 11:06 被阅读0次

       

          这是一部拍摄于2010年,长达3个半小时的影片,讲述了发生在二战时期一件真实的历史故事,影片最后半小时用实录方式采访了五位八十多岁那时还健在的幸存者回忆,使得影片更有思考的价值。

          难能可贵的是,当时正值纪念二战胜利七十周年,整个气氛是对希特勒法西斯暴行的控诉和历史的反思,而影片反映的却是一艘袭击商船而又救人的德国U-156潜艇舰长的故事。似乎是大逆不道,但是,看后你真的为舰长鼓掌叫好。其实人性与兽性并不以阶级而划分,也不以敌我而绝对。文艺作品就要凸显在艰难时刻的人性表现,尤显珍贵!

          影片中有两条船,一条建于1921年的2万吨插英国旗帜的豪华邮轮,从苏伊士河畔的埃及出发去英国利物浦,船上2600多人,既有富人妇女儿童也有关押在底层货仓内的1800名意大利战俘和波兰战俘。由于战争年久失修,轮船开起来黑烟滚滚,就是“老牛破车”。为防敌军骚扰,也有驱逐舰等保护,终究速度跟不上,只好孤独自行。另一艘是德国的U-156潜艇,由北向南经西非到南非好望角,1942年正值希特勒大肆扩张准备占领非洲。当时,潜艇成了法西斯一张所向披靡的王牌,在海洋中寻找猎物,这艘潜艇出发前已经击沉7500顿“敌舰”,当看到冒着黑烟的2万吨运兵船兴奋不已,逮住一个大的。当然,发射鱼雷是德军残忍无比的必然。

          眼看商船倾斜沉没,舰长在轮机长建议下,我们何不再等一会,能抓住几个英国军官不更好吗?由于黑夜看不清楚,只听见有意大利语求救声,再靠近一点,打开探照灯发现了救生艇上全是妇女和儿童。救还是不救?放在了舰长眼前。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因为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但是人性的将心比心让他犹豫片刻。“我不能”,问轮机长:你能不能离开?”“也不能”。人性在这时候闪光!接下来,舰长全船动员,把救生艇的妇女儿童拉上狭窄的潜艇甲板,给她们喝淡水,热咖啡,食物和衣服,并继续打捞漂浮在海面狼狈不堪的落水者,当晚救起了196位幸存者。但是向德国海军司令部的请示报告迟迟得不到回音,第二天天亮后发现越来越多的飘浮者,只好把救生艇拖在潜艇后面(最多时拖了五个)。在海上的U-156艇员看着被捞起来的幸存者头疼不已,远在巴黎指挥部里的邓尼茨上将看着这个既能打仗也能惹事的哈滕施泰因少校的电报也是头疼不已:出事的7721方格区离西非海岸都有600多海里,周围只有德国和意大利的潜艇,根本没有水面舰只可以调用救人。得不到回音,舰长只能用明码,用英语发报求救,意思任何船前来救援“拉科尼亚号”沉船的人,在没有受到海空攻击的前提下,他可以保证不主动攻击直到他离开。这个电报让总部非常恼火,因为他泄露了潜艇的方位(南纬4度53分西经11度25分),极容易被盟军袭击。历史也证明了,潜艇最终确实被苏联一家从非洲塞拉利昂起飞的B型轰炸机击沉,没有一人生还。邓尼茨顶住了希特勒要求潜艇继续迅速前往开普敦的命令,指示德军另两艘同类猎艇U-506和U-507第一时间赶到,后来一艘维希法国轻巡洋舰“荣耀号”也有也赶到,先后救起了1000多位幸存者。

          这样的误打今天照样还在发生,不久前伊朗打下一架民用波音737客机,几年前一架乌克兰737被导弹击中,机上旅客无一生还。

          我想起不久前在一个线上《草婴读书会》读到托尔斯泰在写完《战争与和平》后说明中的一段肺腑之言:“总之,行为有两种:一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另一种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产生矛盾的错误只在于伴随与我有关的每一行为的自由意识。这种行为同我有关,同我这个人存在的最高抽象有关,而我却错误地把同别人一起干的和别人强迫我发生的行为算作我的行为。要划清自由和依从的界线十分困难,而划清这个界线则是心理学重要的和唯一的任务:不过,在观察我们最自由和最依从的表现的条件时,不能不看到,我们的行为越抽象,同其他人的行为越少联系,它就越自由;反之,我们的行为同其他人的行为联系越多,它就越不自由。”虽然很难读也很深奥,却启示我,这位舰长的人性自由意识最终战胜了他服从意识而解救了这批生命。虽然影片中他没有死,还获得了骑士勋章,但是让他永远离开了海军,这个他曾经一生最大的理想。他出生富裕家庭,父母期待他在文学或医学发展,但是他选择了当兵。也许正因为他从小家庭的文学熏陶了他的这个“最高抽象”导致了他在两难中选择了救人而不是服从,结局将是悲惨他是知道的。

          历史也证明了人性的光芒,70年后还会有一部电影歌颂了令人憎恶的法西斯军队中的人性。

          我好想用托尔斯泰的另一段话来结束此文:史学家有时歪曲真相,把历史人物的全部活动纳入他要赋予这个人物的单一思想里。艺术家相反,他认为这种单一思想同自己的任务是水火不相容的,他竭力要理解和表现的不是某个活动家,而是人。 

                                          20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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