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80年前,将会有怎样的人会让我有机会降临于这个美丽的世间。80年前是怎样的世界了?是我国还在被侵略;当然也是我婆婆出生的那一年;80年前,婆婆是否会想到我了?而80年后的自己又会有谁将我铭记了,而我想80年后的自己永远会铭记婆婆。
现在特别喜欢吃红薯,虽然在这儿红薯是有些小贵。但无论是在哪儿只要看见红薯,便总能忆起那放在灶口的那一碗“小小的还有些余温的红薯稀饭,稠稠的”但却在那时小小的我总能喝下去两碗。
小时候家里会比较拮据,爸与二爸分家了。但是爷爷和婆婆却是跟这二爸。读幼稚园的我永远会记得,在每日放学后便会自然的走到灶口去端那碗爷爷婆婆特意给我留的那一碗红薯稀饭,当然有时还有炖肉。爷爷做的炖肉,猪蹄永远是我做不来的味道,那是属于小时候生活拮据的自己最向往的,最渴望的味道。爷爷婆婆用的是黄豆,花生慢慢的炖,这在我长大后自己独居的时候做过无数遍;每一遍都在追忆那渐渐淡去的,却又愈加深邃的味道。
离开亲人也有些日子,但却心中却时常有一份亏欠;亏欠婆婆,亏欠外婆,亏欠自己所有的亲人。
时常凝视,凝视身旁走过的那一对年老花甲,我不禁想起自己的婆婆,大姑婆,外婆;时常注视,那远处的一家三口,我不禁想起二爸,二妈(二姑,大姑当然还有那在幼小记忆中的那凶凶的有很和善的大姑爷);时常不自觉的微笑,那在校门口出的一群莘莘学子,我不禁想起自己的弟弟妹妹。想起二哥那比较倔的脾气;想起红姐那姗姗学步的模样而红姐又是我们的Little queen;想起杨哥小时候被我斗得哈哈大笑的傻小子;想起杰哥那比二哥更觉得脾气,也是最不怕我的人。
当年轮向前转时,我们无法倒退回去。而唯有那深刻在脑海的记忆画面,还在告诉着我们,他们也曾年轻俊秀过。透过那镜中镜我看着他们此时的模样,穿过我那久远的脑海,忆起他们在我小时的美貌;两幅画面在那一霎那重叠。婆婆,比以前多了白发,那眼角却挤满了皱纹,这太快的过分的超音速的时间;几位姨婆,舅公公好似这年岁,晃眼便过去了;母亲,剪短了以往的长发,她的头似乎也没以往那么大了;二妈,却在以往那光滑的皮肤的脸上,添上了许多皱纹;二爸,看起来也比以往或许说是比去年更胖一些了,而我更喜欢叫那是“中年的富态”;爸爸,依然是那样的健瘦,但却没了以往的那一份精力;大姑,却是比以往胖了,但却叫人心疼的是年轻的她,宛如屏幕隐去了她一颗牙齿,使我始终看不见,我无数的幻想,坐在那儿的她似乎比以前更宁静了,我恨死了这该死的有些模糊的镜头,对我而言做了一生饭,是否也应当歇息让我们这些孩子为她做饭呢?让她也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我喜欢大姑在镜头,那头有些发福的脸庞,但却不喜欢那镜头那头宛如隐去的一颗牙齿。
当他们老去,当我们变成他们,当他们成长为我们。当我们都将离去的时候,还有这他们。而那块喂养,记忆着我们足下的土地,是否还在?那午后的一片竹林,那河塘下的田地;夏天时小伙伴们赤着脚在田埂见四处奔跑嬉戏,大人们田里插着秧天空中回荡着嬉戏声,摆龙门阵声久久不肯散去的优美的田园景象。80岁的婆婆,20岁的我,这中间他们经历过何种的事;父母他们又有着怎样的童年,是否相互间打闹;我们又该怎样向自己的孩子介绍我们的婆婆,我们的姑姑,讲述他们不曾听过的有趣的故事。当一切都在向前驶去时,我们又该怎样留住属于他们的故事,属于他们那一代人,那一时代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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