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以什么发誓，如果我一无所有

——致安·兰德

第一章：世间的见闻

你们说
荣耀依靠蒙骗
财富仰仗掠夺
世态炎凉
人心冷漠

你们说
勇敢多半鲁莽
善良无非懦弱
不问英雄
只看结果

你们说
意义并无价值
世界必然堕落
无需信仰
但求苟活

你们所见非虚
你们所言不错
你们太过渺小
这泛滥人间的罪恶洪流
你们逆转不过

第二章：二次的背叛

教科书上宣扬的美德
纪念碑上镌刻的精神
晚一天比对手意识到此乃伪善
失败者的烙印也许就伴随此生

第一次背叛时或许情非得已
你们发现这世界容不下纯真
生活逐渐侵蚀理想
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无法生存

第二次背叛是为了逃避责任
背叛的罪恶让你们痛苦万分
魔鬼此时叩响心门
助你们否认作为背叛者的自身

第一次背叛时你们尚有灵魂
能意识到自身的罪恶恰是明证
第二次背叛则通往地狱之门
为求解脱你们对罪恶麻木不仁

可你们解脱的只有罪恶感
罪恶仍然依附于你们
而你们不愿意承担的罪恶
便开始毒害下一代人

你们已经成为罪恶的种子
罪恶已经成为你们的象征
你们已经成为魔鬼的使者
魔鬼已经成为你们的主人

你们成为了你们的所见
你们成为了你们的所闻
你们打量着镜子中的罪恶
你们高呼着罪恶的是镜子
而决非你们自身

第三章：叛徒的宿命

我是叛徒是异见者
是历经三次背叛之人
该打破的不是镜子
该杀死的正是自身

我说我要挣得财富
我说我要赢得荣耀
我说我相信善良的美德
我说我敬佩勇敢的精神
我说意义是至高的价值
我说世界是信仰的共存

我要与你们不同
我将与你们不同
可我知道
你们不会容下异见者
叛徒的命运只有一个

我是叛徒是异见者
是历经三次背叛之人
我已经被绑在火刑柱上
点燃我的不是火把
而是你们忌恨的眼神

第四章：救赎的决定

罪恶之火烧了三天三夜
罪恶之躯烧得灰飞烟灭

我要感谢你们
罪恶的我已经死亡
无邪的我自此重生

我已经看穿了你们矛盾的本质
我发誓要救赎你们罪恶的人生

可我该以什么发誓
财富 荣耀 美德 还是精神
我愿意赌上所有这些美好
可你们的矛盾恰恰在此处生根

你们贪图所有
却也践踏这些美好
你们窃取所有
却也否定这些美好

你们之所以仇视美好
因为你们不配
你们之所以憎恨叛徒
因为只有乞讨
你们才能苟延残存

或许你们并不值得救赎
或许你们并不能被救赎
但是我已然决定
因此我接受宿命

第五章：最后的誓言

可我该以什么发誓
如果我一无所有

于2011年4月25日

六年前，忘了是大学的什么活动，给舞台朗诵写的。
想起一个朋友说过这么一句话——
「善与恶的争斗不是发生在人和人之间，而是发生在每个人的心里。」
窃以为，这正是自己愿意写作那些无人问津的故事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