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我拖着行李箱往家中走去,不知为何,我发现村口处停了好多辆白色面包车。
一路上我遇见不少村里的熟人,王大婶、张二叔,还有李家老奶奶。我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支支吾吾地回应着,我透过他们牵强的笑容和故作轻松的神情,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慌乱和紧张。
我虽然疑惑,但他们似乎不愿多说,我边思索边走着。
不远处,有几名穿着西服的工作人员从张叔家里出来,而张叔也被他们押着走。
我赶紧迎上去,问张叔,村里发生了何事。
张叔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憋了一会儿,最后只说了句“你快点回家去吧”,便跟他们走向村口。
那几个人把张叔带进其中一辆面包车里,然后转了个身,走向另一户人家。
他们在挨家挨户巡查着,不多时,他们又押着一名男子走出来,再次将其带进了面包里。
路边,有不少村民在清理路面,我一问才知道,他们是自己掏钱自己改造。但他们也不愿透露更多的信息,似乎怕被别人听见是的。
我实在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便又开始向路人询问,他们个个闭口不言,后来问了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婆婆,我才问了一句,婆婆浑浊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他们抓的是***,我老伴昨天就被抓去了。小侄女,你家里……”说到这里,婆婆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家里也有吗?”
“我……”父亲就是***,但我不能说。
婆婆年龄虽大,但她很聪明,她瞬间便明白过来了,没有继续问下去。我从婆婆口中得知,那些改造路面的村民,都是***人员的堂兄堂妹。
“然后嘞?他们抓人干什么?”
“干什么!腔币呀!”婆婆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吓得脸色苍白,一时忘了如何反应。
婆婆伸手拍拍我的手背,说了句“保重”便缓缓走远了。
我急忙往家中赶去。
一回到家门口,便看见几名男子站立正在我家里,坐在凳子上的父亲把手里的蔑条放下,便站了起来。我飞扑向前,挡在爸爸前面。
我大声询问他们为何要捉我爸爸。
“这不怪我们,我们只是按指示办事。”
“呵呵!好一个按指示办事,把人捉去之后呢,要腔币吗?”
“这个…不一定的…上级会秉公处理的。”父亲身旁的男子道。
“哼!反正你们不能准抓我爸爸!”我怒道。
“好了,念你刚回来,我们可以给你十五分钟父女团聚的时间,你们可以好好聊聊。”一名说完,他们几人便走到一旁等待着。
我问父亲,为什么任由他们捉去,毫不反抗。
父亲说没有用的,只能随他们而去,不然,他们会为难妈妈和我还有弟弟,父亲说,少一个总好少三个。父亲让我赶紧去水汶口找母亲和弟弟,让母亲不要担心。
我听着父亲的话,泪水连连却不知如何是好。
……
时间到了,他们押着父亲走了,任凭我如何咬他们的手,如何抓他们裤腿,如何扯他们的衣角,他们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擦着泪水和鼻涕,我思绪凌乱,不知该如何解救父亲。
父亲的身影刚走远,又有三四个人开始往这边来。他们走到半路,跟押着的爸爸的那几个人交流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这边的我,就往这边走了。
我感觉情形不对。赶紧从密码箱里翻出一双运动鞋,干脆利落地换上了。
“小妹,跟我走一趟吧。”
“为什么我要跟你走?”我一边和他们说着话,一边强装镇定地把两坨香蕉放进布袋子里。
“因为你是***的后代。”
“狗屁,我今天刚回来,你们就捉我爸去,现在还要球禁我。”我不服,我要反映到上面去。后面的话我只敢在心里吼着,不然会激怒他们的。
“废话少说了,走吧。”
他们人多势众,我决定假装顺从地跟他们走。
在走到一片稻田的时候,我说要方便一下,他们刚开始没有同意,但经不住我的撒泼打滚,最后他们派了个女的跟着我去。到了稻田边,我要说我要到下面的小河边上大号,劝告那个女的不要靠我太近,不然的话,可不要后悔。那个女的从鼻子哼出一声,然后就站在原地了。
我一边大声和她说话以让她不起疑心,一边走到了稻田下面的小河流,我选择逆流而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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