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
一只静谧凝聚的猫,
在酒精和行路匆忙的人身后弯腰,
从脚印里拾起一片雪花后,
清醒把它静静地终结。
祈愿被幽灵催促着盲行的冬天,
请你怀念,
在给我消亡的念头之前。
扭曲着直挺的树干,
黑黝黝的一点一点暗淡。
而坍塌,
从高歌的人开始,
他们说:
举起酒杯吧,敬给终化成美的创造!
而醉意是昨晚的梦、
是第二日预备的十字架、
是往后处以绞刑时,看着的挣扎。
而挣扎,
从相互凝视的人诞下,
他们构建着陶醉的相融,
在四季和平的无人境、
在不承认时间的静止泉。
没有什么会同他们拉着裙摆起舞。
排队啄食的黑鸽,肃穆的礼服,小提琴拉响、断线。
看吧,
他昂贵的热情献给他的葬礼。
而理智者,匆忙扔掉一行眼泪。
为什么想到消亡?
不懂。
但我曾见过一只画上的猫,
想起,
想象里的炕画、
火炉上的水壶,还有烫着的馒头香。
屋檐串着一串红辣椒,
排在玻璃窗前的冻柿子。
舅舅码在外婆门口的煤炭块。
院子只是红对联和红窗花,
嚯,要过年了。
外公外婆最怕,
礼花会在每一年落下。
写诗?
或者幻想。
我写给虚无的诗,
荒唐、可憎,丑陋不堪。
我写给安慰的诗,
无聊,欺骗,从未有热泪倾洒。
那要做什么?
害怕可能的消亡,像这个冬天一样。
陪着缓慢生长的万物和纯粹,
诗意,
曾在某个时候想象过的大地,
再也活不下去。
18.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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