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你,物理痴一个,几支笔也叫你玩半节课…老师让你下课办公室见,你竟到那讲起了游戏规则。我们家也近,下学也顺路,你却隔三差五打电话问我作业都留的啥。
后来到了不同的学校,分别都有以前的老同学。两个学校离家都远,你说要认认我学校的路,我说你不会迟到?你说拐俩弯就到(嘿,还挺认道)。
你可没少开玩笑,还爱出十个人都解不出答案的题,我挺纳闷你是怎么出出来的题,你说出的是生活题,而那时我对于答案竟然不好奇。你说我有时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有时格外开门见山,有时半道没了主题。其实到现在可能也这样,我跟朋友交谈时依然有感觉。可是话,有的有主题,有的没有主题,虽然我语言系统短路,我还是想把那些没有主题的且叫做生活。如今你不那么喜欢开玩笑,如今我也许听惯了玩笑,只是向来谁也不想信誓旦旦地开了个玩笑。
前两年我和同学去了趟咱们学校,没有什么变化,图书馆依然没什么书,布局依旧,可能年级已换了位置,那是大二,好像那天下了雨。
你如愿去了北京,物理继续带你飞。毕业前你就做好了出国的准备,我就知道英语的窍你终究是会开的,还是大开。
你说“走丢了”怎么办?——哪能丢,这儿的景色会给你汇报近况。我觉得,已经遇到的和将要遇到的人,也许会在潜移默化间提示你一如既往追寻的部分和你已然拥有却时常遗忘的部分,而这些,能丢?不能,因为我们不会忘了那把钥匙和三番五次提醒你带钥匙的人。现在经过你楼下我不必轻易望六楼,我知道你是他们的骄傲,我听他们曾经说起,信任胜过你自己。
你问我文科是不是比较轻松,是不是选择比较多。没有比较,我只能说,船在走水在流,水涨多少船变多高,船上的人可能不知道;倒是顺水推舟比逆水行舟要轻松些,更容易感受得到。舟有舟的小巧轻便,船有船的精制造远行程,水只管好好的流,各有其职。大马路再宽也会堵,小马路再清静下场雪自行车也得推着走,只是现在走在每条路上的人都已有个共同的职责,就是不能再听任头顶上“也无风雨也无晴”。至于选择,也许多,但我们稍作减法并不多。我认识些人勤奋如你,我见过些人执着如你,无一不有追求,但是不是所有的追求都如你对物理,要知道能有一件事情让你觉得自己的脑子就是为它长的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哈哈,我们同样追求选择与愿望的一致。你说将来要研究机器人,祝贺你,有机会为我们的科学事业出一份力。你那钟爱的老师,他们可能不记得你的弹笔,但他们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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