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你可知错?!”
”是。”
“还会不会再犯!?”
“会。”
只听“啪”的一声,藤条甩在了一个青年的背上。
“一个堂堂越国的公子,怎么这般不知好歹!本王的颜面可都让你丢尽了!”
“可我就是爱他!”
“你!.....” 拿着藤条的越王哀叹一声,道:“竹儿,爹保证,越国任何一位女子,只要你看上了,爹都可以许你,可你为何偏偏要看上一个...一个...男子啊!更何况,他还是个...虏!”
越王边上的林公公见箬竹终于被扶走了,惨白的脸才稍稍恢复。
这几个月,越王的脾性难测,怒火一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之前太医诊断,说是心有淤血、余火,应罢朝歇息一段日子才是,可越王又偏偏是个急性子,任何事情他都不愿脱拉,“一日事一日毕”是他做一切事情的准则。
林公公此刻虽然外表镇静如常,实则早已虚汗连连,背颈湿透。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之后,决定先溜之大吉,毕竟越王刚生了这么大气,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也是应该,想到此处,林公公悄悄却又极其迅速地深深作了一揖,两只腿只顾往后撤,还没退几步,却听见越王幽幽道:“等等。”
林公公立刻站定。“是,大王。”
“二公子到底...到底是怎么跟郑国的那个生口搭上的?”
这件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越国和郑国的冲突讲起。
越国东邻昭河,一到雨季,河水泛滥,沿河居住的越国人就会往西迁移。越国人口不小,这一西迁,难免会进入邻国--郑国--的地盘。
一开始,郑国百姓还挺同情越国难民的,毕竟经历洪水天灾,房舍都没了,拖家带口搬到这里避难,过了雨季再迁回去,倒也没什么。
可是,近几年降雨越来越多,洪水也越发频繁,一些越国人就长期住在郑国不走了。
郑国人便开始有意见了。越国难民霸占郑国的土地不说,还抢郑国的活计。难民只求果腹存活,因而所要月钱比一般郑国的工人少了一截儿,工头自然就多找越国人去做工。如此一来,许多郑国人便没了饭碗,背地里积下了一肚子怨气。
一次,一个越国难民在郑国盗了窃,逃亡途中又捅死了一个郑国人。此事一出,郑国百姓长期挤压的怨怼被即刻点燃。住在边境的郑国人聚在一起,把越国难民都赶了出去。越国难民的房屋被拆、被烧,东西被毁、被抢,赖着不走的,竟被郑国人拳打脚踢至死。
新仇旧恨,血债血还,纠葛再难理清,矛盾逐渐升级。两国国君为了平复己国百姓的愤恨,调兵遣将,兵戎相向。
越国兵多将广,郑国寡不敌众,结果昭然若揭。
越国俘虏了郑国大将军的长子。
而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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