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吹笛老人也不见了踪影,自然无了趣味,便各自散去了。豆儿小姐二人见天色已经不早,便也匆匆赶船去了,待到的河岸边,果然见父母携一众家丁已经在焦急的等他们了,少不的父亲几句责骂,母亲几句埋怨,草儿赶紧拉着豆儿小姐溜上了船。
二人入了船舱,便闲聊起那奇怪老人和少年,草儿道:“豆儿姐,你说那奇怪少年是怎回事,为何给了老人银两还扣头?”
豆儿也不知缘由,答到:“我亦未思忱明了,不知是否那老人是少年的父亲,亦或是恩人?”
草儿斜仰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让草儿猜的话,那便是这般了,那白发老人是世外仙侠高人,那公子哥儿要拜师学艺,需连续扣头七七四十九天,方的高人收为爱徒,最后那公子哥儿学有大成,走遍天下,行侠仗义,好不快活的紧,咯咯咯!”草儿姑娘兀自忘我的讲着,自己也不禁笑出声来。
豆儿小姐也被逗笑了,道:“就草儿妹妹听那说书人讲的多了,看哪个都是侠人义士”
两人正相谈甚欢,忽听的外面众人欢呼之声,草儿说:“豆儿姐,外面不知有什么趣味的玩意儿,我们快些去瞧瞧吧!”说着便拉起豆儿的手,往船舱外跑去。
待二人出的舱来,但见众人围在船边,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的水面,水面暗流涌动,不时有成群的大鱼簇拥着游上来,那鱼都有三四尺长,每每几条肥硕的鱼儿跃出水面,便有几人跟随着欢呼惊叹。
豆儿小姐呆呆的望着涌出大鱼的水面,水下十分模糊,怎么也看不分明。
“豆儿姐,你说怎得来了这么多鱼儿,多捉一些做菜可好”草儿似已经在回忆鱼肉的鲜美味道了。
豆儿小姐像是没听见草儿的话,只觉水下什么暗黑巨大的东西一晃,再仔细看水下的光影时,忽得看到貌似长着龙角和巨眼的一张大脸,那双眼睛亦是暗如黑墨,似是对着豆儿眨了两下,随即如洪钟巨振的叫声传入了豆儿耳中,
” 哞。。。哞。。。哞。。。“
豆儿登时感觉胸口被什么一撞,眼前发黑,不由后退了一步,草儿见状,赶忙扶住豆儿,吃惊的问:“怎么了,姐姐?”
豆儿感觉眼前金星直冒,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转脸看着草儿,惊慌的道:”刚才我见那水下似有张龙角巨眼的怪脸,叫声甚是骇人,着实吓了一惊“
草儿听闻此言,突然一楞,似是被吓到了,随即又说:”姐姐,未不是你看错了,我们一众人都在观鱼,未曾看到怪脸,也未曾听闻有什么叫声“
豆儿小姐望望众人,确是都仍痴痴的看着水面,那些鱼儿也兀自跳跃嬉闹着,遂收了目光,道:“这水面光影闪动,许是我看错了“
豆儿这样说着,但眼见脸色发白,无了血色,接着又说道:“草儿,外面风起了,我亦累了,随我回去歇息吧”,说完转身便要往舱里走,怎知忽的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草儿大惊失色,忙喊了家丁众人,把小姐背进了舱内。
待二人回得家中,豆儿小姐昏睡几日不醒,豆儿母亲也急得病了,草儿跑前跑后,完全是慌了神,豆儿父亲差人四处寻访有名的医者,来的大夫看过后,都只道是偶感了风寒,尽是开了些紫苏子、半夏、甘草之类的药,昏睡之症却也都说不出个缘由。
小姐昏睡的这几天,草儿便夜夜在小姐房中陪着,这一天早上,豆儿突然醒来了,草儿赶紧叫人煮了米粥送来,豆儿却只吃了几口,一家人围着豆儿不知道说什么好,豆儿有气无力的说:“我好多了,大家去休息吧”
待众人去了,豆儿轻轻跟草儿说:“草儿,这几日我尽是梦见一条怪蛇追我,我也并不惊慌,但心中却时时觉得无尽悲伤,自己却也想不到缘由”
草儿也不知如何应答的好,只能稍稍安慰几句。
谁知到了午后,豆儿又昏睡了,第二日仍未再醒来。草儿觉得不妥,便找了老爷和夫人,将当日在船上小姐所言怪脸之事讲了,又将梦到怪蛇之事也一一告知。
夫人当即道:“莫不是中了妖邪,许是该请个道人看看吧?”
老爷一拍桌子,道:“休要胡言乱语,讲这些鬼怪之事了!我再寻些名医便是”
夫人和草儿当即不敢再讲,只剩下愁眉相对。
晌午时分,却有一个和尚前来化缘,这和尚眼见身高八尺有余,脸方眉阔,似有三四十岁光景,手拿一根铁棍,口中言语生分,似是远道而来,管家李叔给他拿了些饭食,便打算赶紧打发他走。
和尚拿了饭食,却未离去,直言道:“施主施舍给小僧饭食,是否有何难处?如是,小僧不拿便是!”
管家李叔一愣,想来是自己时时在想小姐的病情之事,让这僧人误会了,随机答到:“大师误会了,只是些饭食,何来不便之说,只是我家小姐久病不愈,担心的紧,让大师误会了”
和尚道:“小僧明了,但不知贵府小姐患的是何病症,小僧先前也曾与师父学了些医术,或可一试”
李叔一想,这云游和尚走遍四海,或可有什么良方,便禀了老爷,老爷听闻此事,便道:“让他一试吧”
和尚看过豆儿小姐,又与草儿问了生病当日的情景,草儿将当日小姐见了水中怪脸的事也一一告知,和尚听完,便禀了老爷,说自己已经了然了,但须明日再来。
第二日,那和尚如约而来,带了些草药,嘱咐草儿如何煎煮,又单独拿了一个小瓶子给草儿,随即道:“此内是由丹药所化的膏汁,每日早晚给小姐涂在鼻翼,连涂七日,应可恢复如常”
草儿当即给豆儿小姐涂了那药膏,不多久,小姐竟真的醒了,老爷夫人便是千恩万谢,和尚也不多言,只是道:“小姐当日所见所闻,应是叫作‘水龙吟’,是有大灾祸将至了,小僧劝各位早些离开此地便是,另这能听闻‘水龙吟’之人,必随身配有灵物,不知这灵物能否错小僧一看?”
老爷夫人同时脸色一变,互相看了看,老爷转而道:“并无何灵物,大师是否看错了”
那和尚看看草儿,道:“可能是小僧眼拙,那就此别过了”,转身便要离去了,
老爷问其名号,和尚只道无名无号,老爷只好差李叔给了他些银两,那和尚也不推辞,拿了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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