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系:教育科学学院 班级:18双语文 姓名:韦杨李
无意中在书扉上看到海子的一句话:“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是的,人世间也莫过于此,得而不惜是普通人的常病;非得一别两宽,才歇斯底里的想念。我想:青春,不言而喻,本该如此吧!分开的一年里,坝城是我魂牵梦萦都回不去的地方。她生活在那里,而我也活在了那里;她没有离开,而我也没有回去过。我进入大学的那天,她微笑的对我说,你一定要过得好,一定要比我过得好,我告诉她,你快点来,我在那里等你。复读的一年里,她孤独无助,她百口难言,满是心酸,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说我一直陪她。那个寒冬,她说坝城的雪下得很大很大,纷纷扬扬的整整漂了两天两夜,空气满是逼人的气息,四周白得可怕,就好像没有一个人一样。我在看着书,她在看着窗外飘来飘去的雪花绝望的哭泣,拿着手机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我这里的雪下得很大,你还好吗?隔着屏幕的我百感交集,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我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很孤独,无助,而我却无能为力,我以为,不安慰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可我也知道的是,她曾经在不安的夜晚望着满天星辰心里却想着要死去,她说,她这一生听过许多隔岸观火的安慰,处处圆滑的鼓励,却也终究也等不来一个不问缘由的人说一句我陪你。
她总感觉孤魂野鬼是极潇洒的词,孤独的魂灵和野外的鬼魅,带着生前戒不掉的烂习性,游荡在阴阳间隔里。于我而言,我讨厌她的低靡,郁郁寡欢,更让我难过的是,她明明还很年轻,却好似已经经历了世间的沧桑风月,不再相信人间值得。我一直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岁月经年仍拉住她的手不放,不许她堕落,不许她沉沦,不许她随波逐流,不许她就此沉睡,哪怕那个人不是我。
她骨子里住的是风,脚下踏的是云,内心深处想要飞向更远的地方。她说坝城的一切都很好,可是这一切没有属于她的,在这座再熟悉不过的城市里,她身如蝼蚁,方圆几里却都没有她的立足之地,每一寸都写好了“被占满”,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想在这里大展身手一番,如今除了那双帆布鞋和黑色双肩包,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到头来还是默默无闻,如梦一场。她说,我可能追不上你的脚步了,你走吧。我知道我一路前行忘记了偶尔停下来等她,但我也从没有走远过,也还是等不来她,她终究还是走了,步伐沉稳,不慌不忙,身后落了一地的锦瑟芳华,不曾弯下腰来捡拾一把,她挑了一件平常穿的衣服出门去,渐行渐远,便不知还会不会回来。
我知道此时的她或许孤独地一个人站在大雨里看周围的匆忙拥挤,或许正在冷漠地一个人坐在马路旁看灯火通明的来往过人。我们隔得很远很远,我在山的这头,她在山的那边,我们山南海北,且隔天涯。
每段故事都会苍老,记忆里的人总是青涩的,但希望你一切都安好。时光啊,慢一些,等悠悠岁月柔软,我与你过度夕阳;再慢一些,等韶华温暖青春依旧,我与你共踏黄昏。此行迢迢,你我皆在路上,难免分道扬镳,愿你我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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