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父亲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特别高大伟岸,仿佛是个碉堡,保护着全家。母亲特廋弱,常年疾病缠身,像一个纸片人,脸色苍白,五官特紧致好看。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
那个年代每家小孩都多,我们家兄弟姐妹五个,可能是母亲早逝,姐姐哥哥都照顾包容我,脾气古怪,任性,属于那种窝里横。慢慢长大了,也就懂事了,明白他们是心疼爱护我。每次上下学碰到集镇上老一辈的人,耳边老充斥着一个声音“老小也这么大了,要不是xx,她妈也不会那么早就离世,这个人呢……”左邻右舍,街坊们见到我总会有这句话,迷惑,怎么回事呢,她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呢,和父亲又是怎样呢???
父亲一直都疼爱孩子,就是爱喝酒,酗酒成瘾,有时候会耍酒疯。但不打孩子,尤其是逢年过节压岁钱也会很多,任我们玩耍,母亲过世后,喝酒更厉害了,别的没有什么啊。
“要不是xx,她妈妈也不会离世那么早……”这个声音始终缠着我,始终萦绕在耳边。
终于在上初一放寒假的一天。姐姐哥哥都睡了,夜里一点左右,我穿上衣服,悄悄的来到父亲住的地方,父亲一个人住在另一处地方。天空挂着一弯月牙,寒风瑟瑟,太冷了,冻的只打哆嗦,只能原地打转,在一个墙角边,还不敢动静太大,怕惊动父亲,心里还默默祈祷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父亲那么魁梧高大犹如一个保护神,不会有什么事的。就在多年前的一个寒冷的冬夜,在一个墙角,一个傻孩子,冻得原地蹦哒,心里还默默祈祷,那个寒冷的,有月牙的冬夜,我这一辈子都记得,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
听同事说到这里,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心里也在默默祈祷,一定没事,没事,心里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同事抬抬头,继续说着,眼眼睛里闪烁的泪光。天有些泛白,太冷,想放弃了,回去,父亲的门确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顺手带上门,一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脑子都是空白的,腿像钉子钉在地上,一动不动。当缓应过来,瞅到一块砖,抄起来把父亲的窗户给砸,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一直到父亲过世,都没和父亲说过一句话,心里都有结,挥之不去。如果人生可以倒退,我一定不会在那个冬夜出现在父亲门前,就当什么也没有,父亲永远是那么高大伟岸。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还是父亲膝下一个伸手要零花钱,撒娇的女儿。
轻轻拥抱着朋友,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这也是她一直不愿意谈朋友的一个因素吧。
朋友,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有千种万种。过去的事,只能慢慢消化,打开心结,生活还是灿烂,充满希望的。话是这样说,往往临到自己头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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