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八天,从早晨一睁眼,就开始盼着能够早点解封,早点回家,到现在了,13:38,还没有等到消息。
早晨测核酸的时候,问大白,啥时候给通知啊,大白说等电话,可能是手机,也可能是座机。我不知不觉又问了一次,大白提高声音又回了一次。我一听,知道自己问重复了,赶紧关上门,她后来说的,我也没听完。
今天采了三处样,咽,鼻,手机充电器门把手茶杯,这是一次全面的检查。
陆续有消息进来,问我回家了吗?我一一回答。想想机缘巧合,我在这屋待了八天,以后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会再来这里,好好拍几张照片留念吧。
8:00,12:00,18:00,大白送餐后,我就是在这张茶几上就餐的,同时打开电视机,看一会儿电视,早晨、中午看中央8播出的《伪装者》,晚饭时,是《养父的花样年华》。这两部电视剧,恰巧都大结局了,新的节目还没有开始。
实际上,这个房间有两张床,进这个屋的时候,见床上有被子,就睡这张床了。刚才午饭后食困,我小眯了一会儿,也不算小眯,手机里播着有关15岁高中生的视频,我打了个盹,下床的时候,恍恍惚惚地想,我怎么会在这儿?了不得了,才几天,就要出幻觉了。
这个是第二个有床的房间,因为有一张书桌,我把它定义为书房,从第三天开始,基本上,白天我都在这儿,听书、看书、写字,坐累了,写累了,我就走到窗前,来回踱步,看看窗外的风景,虽然已是小雪天气,那些树叶多数依然浓密,让人怀疑季节仍然停留在深秋。
昨天黄昏,看见环山路上车水马龙,想着这几年病菌对民生的影响,平素里粗枝大叶的人,竟然让泪水打湿了眼眶。
这个房间有三个卫生间,我本意是使用一个,其他的就不占乎了,无奈第一次洗澡的时候,发现门口卫生间里的那个花洒不好用,洗澡只好使用书房对着的这个。
14:30左右,前台打过电话来,说,“解封啦,收拾东西吧,一会儿就有车来接;垃圾放在门口,房卡留在卡槽里”。东西我早已收拾好了,其他东西恢复原位,我来过,就像没来时一样。
从书房里发现的《山东文学》和铅笔,拍完照片留念后,从哪里拿的放回到哪里去。
15:00,当时接待我的工作人员来敲门,发给我一张表,又去敲小殷的门,然后领着我和小殷出了宾馆,交代我俩坐门口停着的那辆车。前台那边排着七、八个人,正在办隔离手续,看着我们解除隔离,羡慕地不得了。
我们坐上120专车,后来又上来两个小伙子。车子驶离宾馆,上了环山路,我发现这个地方我和兆刚来过。那时我俩坐公交车,坐到终点站,然后闲逛,然后再坐上公交车回去。
环山路上树叶正美,色彩斑斓,真是美好的人间啊。我来过,又离去,像微风吹过湖面而起的觳纹,一会儿就消失了。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志摩《再别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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