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普作家高士奇写的科普小说《不死的细胞》给我们揭示了人类如何正确和身体内的细胞和谐共处,以此延长我们的寿命。
滴答滴答……滴答又滴答。
壁上挂钟的声音,不停地摇响,在催着我们过年似的。
不会停的啊!若没有环境的阻力,只有地心的吸力,那挂钟的摇摆,将永远在摇摆,永远滴答滴答。
苹果落在地上了,江河的潮水一涨一退,天空星球在转动,也都为着地心的吸力。
这是十八世纪,英国那位大科学家牛顿先生告诉我们的话。
但,我想,环境虽有阻力,钟的摇摆,虽渐渐不幸而停止了,还可用我的手,再把发条开一开,再把钟摆摆一摆,又滴答滴答地摇响不停了。
再不然,钟的机器坏了,还可以修理的呀。修理不行,还可以拆散改造的呀。
我们这世界,断没有不能改良的坏货。不然,收买旧东西的,便要饿肚皮。
钟摆到底是钟摆,怕的是被古董家买去收藏起来,不怕环境有多么大的阻力,当有再摇再摆的日子。
地心的吸力,环境的阻力,是抵不住,压不倒,人类双手和大脑的一齐努力抗战啊。你不看,一架一架,各式各样的飞机,不是都不怕地心的吸力,都能远离地面而高飞吗?
这一来,钟摆仍是可以滴答滴答地不停了。也许因外力的压迫,暂时吞声,然而不断地努力、修理、改造,整个滴答滴答的声音,万不至于绝响的啊!
无生命的钟摆,经人手的一拨再拨,尚且永远不会停止;有生命的东西,为什么就会死亡?究竟有没有永生的可能呢?
死亡与永生,这个切身的问题,大家都还没有得到一个正确的解答。
在这年底难关大战临头的当儿,握着实权的老板掌柜们,奄奄没有一些儿生气,害得我们没头没脑,看见一群强盗来抢,就东逃西躲,没有一个敢出来抵抗,还有人勾结强盗以图分赃哩。真是1935年好容易过去,1936年又不知怎样。不知怎样做人是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死的问题愈加紧迫了。
然而这问题不是悄悄地绝望了。
我们不是坐着等死,科学已指示我们的归路,前途。
我们要在生之中探死,死里求生。
生何以故会生?
生是因为,在天然的适当环境之中,我们有一颗不能不长,不能不分的细胞。
细胞是生命的最小最简单的代表,是生命的起码货色。不论是穷得如细菌或阿米巴,一条性命,也有一粒寒酸的细胞,或富得像树或人一般,一身也不过多拥几万万细胞罢了。山芋的细胞,红葡萄的细胞,不比老松老柏的细胞小多少。大象、大鲸的细胞,也不比小鼠、小蚁的细胞大多少。在这生物的一切不平等声浪中,细胞大小肥瘦的相差,总算差强人意吧。
这细胞,不问他是属于哪一位生物,落到适合于他生活的肉汁、血液,或有机的盐水当中,就像磁石碰见着铁粉一般地高兴,尽量去吸收那环境的滋养料。
吸收滋养料,就是吃东西,是细胞的第一个本能。
吃饱了,会涨大,涨得满满大大的,又嫌自己太笨太重了,于是不得不分身,一分而为二。
分身就等于生孩子,是细胞的第二个本能。
分身后,身子轻小了一半,食欲又增进了。于是两个细胞一齐吃,吃了再分,分了又吃。
这一来,细胞是一刻比一刻多了。
生物之所以能生存,生命之所以能延续下去,就靠着这能吃能分的细胞。
然而,若一任细胞,不停地分下去,由小孩子变成大人,由小块头变成大块头,再大起来,可不得了,真要变成大人国的巨人,或竟如希腊神话中的擎天大汉,或如佛经中的须弥山王那么大了。
为什么,人一过了青春时期,只见他一天老过一天,不见他一天高大过一天呢?
是不是细胞分得疲乏了,不肯再分哪?有没有哪一天哪一个时辰,细胞突然宣告停业了倒闭了呀?
细胞的靠得住与靠不住,正如银行商店的靠得住与靠不住,不然,人怎么一饿就瘦,再饿就病,久饿就死呢?不是细胞亏本而涅粲么?那么,给它以无穷雄厚的资源,细胞会不会超过死亡的难关,而达于永生之域呢?
这是一个谜。
这个谜,绞尽了几十个科学家的脑汁,费光了好几位生理学者的心血,终于是打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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