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于我而言是饱满的回忆,在幼年、童年和少年里,雨总是充当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所以在雨天里,我可以对着浠沥沥的雨发呆好久。
新住所的阳台外不足10米处就是一条静止的河,浙江丰富的水系在农耕时期灌溉着农田,这也是促使江浙富庶的原因之一。在高度城市化的杭州,这样的河流更是添加了一番别样江南水乡的味道。尤其在雨点落入水中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的往外扩散开,思绪也随之向时间的深处延伸。
幼年时候是个很内向的孩子,不喜欢跟同龄人玩,只跟着妈妈身边,即使她有事情在做,我也会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的一个人玩。屋外的巷子空无一人,南方春雨时节的毛毛细雨根本阻止不了一个孩子的玩心,平时哪怕再细的雨都只能在屋内玩,有事情在手头忙着的妈妈没注意到我已经溜出来了,仰头看着从空中飘落下来的一粒粒小雨点,明明掉下来要扎进我的眼睛里,就是倔强的不肯闭眼睛,好想看清楚这雨从天上的哪里掉下来的?困惑我的是那两个分别叫“雨天”和“晴天”的到底长什么样子?雨一直在下着,我朝着天空望了很久,就是没等来这个叫“雨天”的人... ...
晴天里的下午,妈妈还在厨房里忙活着,没有灶台高的孩童,好奇的粘着妈妈,看不到锅里有什么东西,只听见兹拉兹拉的声音,飘出一阵阵的香味。妈妈时不时夹着一小块塞进我嘴里,香脆香脆的超级好吃。好多年以后才听妈妈说,我闻着熬猪油的香味,像一只小猫一样赶不走,妈妈怕油溅着我,把锅里带点瘦肉的小块油渣夹给我吃,好把我哄走,哪知道我越吃越不肯走了。这也是我记忆力为数不多和妈妈亲昵的场景。
最尬的是放学时候下雨,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但凡遇见这个时间点的雨,有个少年一定会冒雨踏上回家的路。等雨停?不存在!现在想起来,连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似乎只有用神经搭错线来解释了。关键当时还有另一个二傻子也跟我学,他家有人送伞都不好使,为什么叫他二傻子?因为大傻子是我。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天,下雨天最适合做的就是发呆和睡觉。发呆是回忆过去,睡觉是在另一个空间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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