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梦惊醒的,一睁眼,漆黑一片,看不见安心的东西再让我入眠。
脸上残留着几滴泪痕,心里空荡荡的少了些什么。寂静地可怖,她们仍熟睡着,那些零碎的画面似过眼云烟,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一场梦罢了。
不知为何,梦里满城风雨,家楼下却围满了人,都是熟知的。不断传来的辱骂,冷笑声,如同潮水将我紧紧淹没,我不愿窒息在别人评价的世界里。第一次勇敢为自己站了出来,我不记得说了些什么,连哭喊都嘶哑的我显得孤立无援。他就站在那,隔岸观火。
夜幕低垂,细雨淅沥,仅有一盏路灯还亮着,发出苍白色的光,灯下扑朔着执着的飞蛾。一场最终也葬在黑暗里的独角戏演尽,观众散去,他还不走,身影与夜色相融。如同隔着沉默的距离,我看不清他的眼神究竟是愧疚还是怜悯。
仰头,无星无月,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我仿佛一颗小小的凡星,被丢进了宇宙边荒。雨愈下愈大,朦胧的雨快模糊了世界。我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孩子交到他手上,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指尖,我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凉。我们什么都没说,四目相对,一眼已是千言万语交汇。他离开了,消失在夜色尽头。我胡乱地抹去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还是很多年积累的心绪。
醒来却不知是梦不是梦,泪依旧残留着,残剩着应有的温度,让我无法入睡,也许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托起下次相逢的距离,遥远而不可得,我又何必以梦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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