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丽君打电话让我过去,分享她刚做好的艾草凉粉和桑葚酱。
凉粉我曾经做过,桑葚酱还是第一次听说,至于做,我就感觉更陌生了。
丽君很兴奋,跟我说,下午想要来我们家的院子里摘枇杷,想做枇杷酱!
我感觉非常好奇,心里想着,枇杷酱咋做啊?只听说liu的老婆叫pippa酱。还有几年前,在寺庙做义工,似乎也参与过做番茄酱,不过那次,我没有熬制,只在那里负责剐经过开水烫过的番茄皮。
好奇猫驱使下,我立马打开抖音,翻看怎么做枇杷酱。
哈哈,抖音真是一个好东西,什么东西的制作,都可以在里面找到。
看了几个视频,觉得做枇杷酱太容易了,完全在我可以控制的难度范围里。
丽君让我等她,等她到了院子里以后,我就下楼,和她一块摘枇杷。
我的心已经飞到了那棵高大的枇杷树上,一树的黄灿灿的枇杷,似乎都成了美味的酱,在诱惑着我的馋虫,在一堆堆地往外爬。
拿着家里的餐椅,还发现了很久之前购置的筲箕,拿上一个竹竿,如同脚踩祥云飞奔万水千山,到达枇杷树下。
院子里的这棵枇杷树已经有17年的历史了,2005年我们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刚刚作为绿化工程,从别处搬迁过来。
第二年就挂果了,金灿灿的,我们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个就是枇杷树,还不敢吃,怕有毒。因为这个果树,我们这里以前几乎没有看到过,我们小时候,除了常规的枣树桃树梨树以外,还没见过这种新品种的果树。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我们知道这果子可以吃了。然后,每年的五月,这棵树,就成了院子里24户人家的公共果树。
它一年比一年蓬勃,长出的枝条,伸出的面积,不断在扩大。果子也是越结越多,馋死过路的许多人。我大姐二姐家的女儿,每年这个时候,就会念叨:小姨,你们院子里的枇杷熟了吗?
这棵树结的枇杷个子不大,但是喜欢吃酸食的人,会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
我怕酸,我女儿也是,散人基本上不吃水果,所以,这棵树,对我家几个人,没有多大诱惑,倒是诱惑了我的几个侄女。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地为她们摘一小袋子,给她们送过去。去年疫情,大家都忙着整理内务,我们家也对满树的枇杷视而不见,直到有一天,树上的枇杷都快被摘完了,散人才有点惋惜地说:今年我们家怎么一颗枇杷都没有摘啊!
这一次要不是丽君说起来还可以做枇杷酱,不是我亲自目睹抖音上的制作方法,酸上面用糖度覆盖,酸就不是那么酸了。大部分的甜里面加点酸,那味道真的不错。
中午一两点,太阳正盛,院子里的住户这个时候大多都在午睡,这个时间段,去采摘枇杷真的很好,避开了许多耳目。虽然不是誰个独家栽种的,大众公共的,我独自用这么大的仗势去采摘,院子里肯定有人,看着也不会舒服。
头顶炎炎烈日,我的心情澎湃,热爱在内心沸腾。
摘枇杷之前,我不忘给枇杷树神敬敬礼,作作揖,内心做个建设,感谢它老人家的厚馈。虽然我心目中的“它老人家”不一定比我年岁大。
如同农夫秋收稻子黄灿灿的心情,如同孕妇收获一个新生儿的喜悦,如同年轻时隔了两年才见到初恋酸酸甜甜的感觉,采摘枇杷时,心情美哒哒。
摘回家一发筲箕枇杷,想象着做出来的枇杷酱,吃着时候哪哪都熨帖的喜悦,送给亲朋好友时,想象着与他们一起相见时的笑脸,感觉制作枇杷酱时,心里有清泉在石上流,甚至觉得自己有躺在白云上的悠然自乐。
从生的到熟的制作过程太美妙,看着果子慢慢融化,咕嘟咕嘟在锅里冒泡泡,心里也喜欢得冒泡泡。
难怪丽君喜欢鼓捣啥艾草青团,艾草凉粉,艾草生姜炒米,香椿豆酱,小茴香豆酱。
原来,吃的不仅仅是美味,制作的过程,比吃的味道更美,美得更渗入内心。
我也懂了,为什么制作美食,也能很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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