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扁鼻子的小女孩,穿着年轻的母亲从南方托人寄回来的公主裙。那白蓝色裙有三层,外层的裙摆像极了野菊花盛开时候的样子,素净的,连路上的小蚂蚁都分不清。我看着那小女孩呆坐在青石阶上,天上的蓝天白云在演出一场场戏剧。断续地呢喃着:“狮子在狮子山的上方……马儿飞过来了……观音……”我远远地望着她,她双手合十,仿佛在对着天空说:“观音姐姐,他们大人都那么信任你,我也信任你,你要爸妈在身边陪伴着我……还有保佑我不要经常被老师留下来背课文……。”如是之前的我,一定会嘲笑这小姑娘。
我看见那小姑娘拿着大伯做的大扫帚当做马儿,飞奔在田野;我看见那小姑娘懒惰不愿上山割草,羊儿活活饿死;我看见那小姑娘带着院里的一帮女娃们捉迷藏,她太傻总是第一个被找到;我看见她养了一条‘村里第一胖’的黄狗,被邻村的流氓下了迷药,成了火锅……
时间过了六年,三年,四年又四年。仿佛我还是那个沉默的小女孩,一个人看天空,一个人幻想,一个人独处。我的人格还未变成我想要的样子,而我的青春已经不在遥遥无期。初中、高中、大学的挚友相继要或者已经成家,有点措手不及!时光易逝的那种无形压迫感迎面而来,在我还觉得自己不够成熟、处事不够恰当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不再是少年。时间能暂停,抑或缓慢些,那该有多好!我就不必担忧我成长的速度追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也不必担忧年轻时候会一无所获。
青春的诗,我要做个深沉的吟唱者!悠长而激昂,时而高亢,时而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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