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子

现在是2018年3月11日晚上11点，坐在桌前，无所事事。当一个人很闲时，心里便想来想去，久远的过往，难解的心结，总是不愉快的事情涌上心头。说起来也奇怪，开心的事却很难翻滚，即便冒出来，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不禁感叹。

壹.飘

一

时间在脑海里飘到了1999年——20世纪的最后一年。在这一年夏季的某一天，我的妈妈去街上赶集买菜。那时候的街道破旧不堪，坑坑洼洼，在炎热的天气里更显得脏乱。妈妈在卖菜的路边买完一些青椒、苦瓜，便打算回家。刚走几步，妈妈觉得酷热难当，心里想着我们几个肯定受不了，就打算去买一些水果回家给我们解馋去热。妈妈快要走到水果摊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似乎有个人在喊她，拐回头发现是一位年长的老头。这位老先生白须飘飘，穿着一身灰色衣服，脚蹬一双干净的布鞋，额头凸起，双目有神，俨然如一位就在深山的道士。妈妈确定这位老先生呼喊她的时候，便走向他，心里想着：“他应该是孩子姥爷那边的远亲吧”。妈妈站在老先生面前，询问一句：“老师傅，你是谁啊？”老先生并未回答。妈妈便感觉奇怪，想着还要急忙赶回家，便不再多说就打算走向水果摊了。这时，老先生不紧不慢地说：“你家里有四个孩子，三个男孩一个女孩，房子坐北朝南。”妈妈听后，心里不觉一惊，脚步也慢了下来。老先生继续说：“你今年29岁，有四个孩子不容易啊。”提到孩子，妈妈便急忙转过身来，没等妈妈开口，老先生说：“你有这四个孩子是你的福气，你要守住。看你大热天独自赶集，想你也不是什么享福的人。”妈妈急忙插话：“您是不是街上算命的先生？我的孩子怎么样？”老先生不慌不忙，说：“你到四十三岁，家里会有大劫，你一定要守住这个家。你男人在外面虽然钱财滚滚，但是留给你们的没有。这些年你不要撇下孩子，否则，这个家就散了。”妈妈一听此话，心里不是滋味，就继续问：“那有什么方法避开吗？”老先生回答：“事在人为啊！劝你男人好好奋斗，福气自然会来！但是，本性可不是江山啊。记住我的话，守住你的孩字，等你的孩子成家立业之时，你才会享有福气。”一听这话，妈妈便知方法并无意义，想着这位老先生并未说孩子会有啥灾难，而且算命人的言语也不一定准确，也就不再追问。买过水果，等到妈妈回来时，那位老先生便已不在那个地方。妈妈心里也没多想，提着买的菜和橘子就回家了。

————19年过去了。恍惚之间，孩童长大了，妈妈变成了婆婆，以前的婆婆开始凋零，就像变幻的四季，红绿黄白，来去匆匆。

————故事并不是从现在开始讲起，起点飘忽，我也拿握不准。就从记忆里选择吧，从那一道光开始，从记忆变得严肃之时开始。这一路的滋味谈不上酸苦，顶多只在我心里耐得寻味。